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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得郭旭后脖子寒毛直豎。 六皇女被宮人提醒了下,又去看容衍,“皇兄?!?/br> 相比較和郭旭的親切,這句皇兄就顯得有幾分乖巧。 容衍含笑摸了摸六皇女的頭頂,“這段時間在這里可都還好?” 六皇女很乖巧的點頭,“都好,只是皇兄,郭jiejie怎么不在?” 這話問出來,容衍臉上的笑淡了下,六皇女見狀就知道自己說的話惹得他不高興了,有些無措。 容衍見狀又笑起來,他對六皇女脾氣很好,“她只是在宮外住一段時間?!?/br> “怎么就想她了?” 六皇女聽的迷迷糊糊的,只是擔(dān)心怕他生氣,點著頭一股腦都應(yīng)下來。 容衍臉上的笑容不變,他讓宮人帶著六皇女下去。他看了一眼郭旭,郭旭被看的忍不住往后退了好幾步。 郭旭的長相和芙蘿有那么幾分相似,夜色里被模糊了一片,到還真的看出她的幾分影子出來,只是容衍分的清清楚楚。 蓬萊宮里有蓬萊仙島,還有好大的一片湖,湖水是從外面引入了活水,又在湖面上修建了仙島,清晨薄霧的時候過來看,是真的如同仙境一般。 容衍沿著湖邊走,“聽說姑母最近身體不適?” 郭旭聽了在容衍身后有些發(fā)愣,他消息沒有容衍那么靈通,不知道臨海大長公主什么時候身體不適了。 容衍說的話也不算錯,最近臨海大長公主的確是有些風(fēng)寒,都是換季時候里的毛病,不要見風(fēng)好好養(yǎng)就能好。 容衍看了一眼郭旭,郭旭被看的滿腹莫名其妙。 芙蘿在家里已經(jīng)呆了一段時間了,容衍那日里怒氣沖沖的回宮里去了。之后就再也沒有在她面前出現(xiàn)過。 臨海大長公主倒是覺察到不對勁,把她叫過去問怎么回事。芙蘿隨便就把親媽給糊弄過去了。 容衍說要她進宮她就進宮,現(xiàn)在一下說想她到后宮去,她就到后宮去。芙蘿不想。 這世上能和皇帝在這上面討價還價的恐怕沒有,但她偏生膽子大。 芙蘿自己就不想進宮去,當(dāng)初知道她和容衍有那么一樁婚約的時候,她就是下定決心只是動手撩一下完事兒,至于嫁人是不會嫁的,不管怎么樣都不會嫁的。 她不覺得臭男人有什么好待在一起的,四周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三妻四妾,快活的很。 連臨海大長公主這樣的,都還要被個婚姻羈絆住。 芙蘿瞧那些男人多了,都冷眼旁觀。 她反正做好了自己美美過一輩子的準(zhǔn)備,不想和其他男人牽扯到一起。對于容衍,她曾經(jīng)有那么一點內(nèi)疚,不過很快就沒了,畢竟這種事上男人很快就能找到下一個,更何況他還是皇子,想要娶個高門大戶的女兒輕而易舉。 就是沒想到他真的能撐到現(xiàn)在。 但她的想法還是沒變。 芙蘿把臨海大長公主給敷衍過去,她自個在家逍遙了一段日子。宮里偶爾會有人來,不過相比較前段時間,的確是少了一半。 臨海大長公主私下有嘀咕,不過眼看著家里都保住了,這些恩寵什么的,有最好,沒有也沒有太多的渴望。 入秋之后,又是一番盛事,秋高氣爽的時候,郊外的楓林層林盡染,別有一番風(fēng)流。 京城的那些人家們,少不得要出去走動,趕在天氣完全冷下來之前再去走走散散心,京城的秋季并不長,過上那么一個來月就會入冬,要到來年的四月才會暖和起來。 這么長的時間,趁著秋高氣爽出去溜達一圈。入冬之后,身體稍微差點的,都要躲在屋子里頭不出來。 芙蘿向來是待不住,她在個地方都呆不久。就算做道姑,她也要去其他同樣出家為女冠的貴女那里游玩。大家臭味相投,呆在一塊那簡直高興的很。 現(xiàn)在在公主府里呆上一段時間,自然也想著出去了。 最近臨海大長公主有輕微的風(fēng)寒,不和她一塊出去了,只叫她自己在外面玩的開心。芙蘿看著臨海大長公主喝了藥之后才出門。 芙蘿不耐煩坐車,直接上了馬,帶上人出門。 公主府大門不遠(yuǎn)處,有幾個毫不起眼的人看著,悄悄的離開了。 她出生的時候,已經(jīng)是錦衣玉食,騎馬打獵什么她都學(xué)的。而且都還是在宮里讓舅父親自教的。 騎馬對芙蘿來說駕輕就熟,她一路直接奔向了城外的楓林,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一些人家已經(jīng)在那里了。 芙蘿從馬背上滑下來,從侍女的手里接過拂塵,徑直往臂彎里一拿,就大步上了臺階。 這個時候的游人已經(jīng)漸漸多起來了,可見文士仕女在楓林中結(jié)伴而行。 熱鬧的讓她渾身都覺得暖融融的。 芙蘿一點都不喜歡清修,她不喜好清凈,喜歡的就是這份充滿了煙火氣的熱鬧。 她走在里頭,喜歡挑著人多的地方走,不愛去偏僻無人的地方。而且她身后也還跟著侍女,隨時聽后她的吩咐。 “這楓樹長得倒是好?!避教}瞧著山坡那邊的楓葉如火燒紅,她停下腳步,看著那邊的楓葉。 “這楓葉是在這里長了很多年了?!甭运粏〉纳ひ魪能教}背后傳來,芙蘿回頭去看,就見著一張陰柔的臉。 面相陰柔的青年著錦袍,含笑看她。 芙蘿沒料到竟然還有人就在自己身后,回頭過去見著青年對她微笑,見著那張臉,芙蘿隱隱約約覺得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了。 “這位郎君是……”芙蘿開口。 那青年盯著她,克制著,“我曾經(jīng)和家兄一同去過大長公主的壽宴?!?/br> 芙蘿恍然大悟,怪不得呢。 “敢問尊姓大名?!?/br> “我……叫韓綽?!鼻嗄暾f名字的時候,頓了下似乎很不高興。 “韓公子?!避教}淺笑。 她費了小會的功夫,終于從記憶里挖出那么點印象。 芙蘿察覺到面前這個青年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在看只有幾面之緣的人。 不過這也不奇怪,說不定他在哪里見過她也說不定,她原本就不是喜歡呆在一個地方不出去的人,愛到處走。見過她也算不上什么奇怪的事。 只是那眼神隱約古怪的很,古怪得讓她有些發(fā)涼。 韓綽竭力控制自己,“今日仙師來賞楓葉?” 他克制下來之后,那股陰寒的感覺也隨之消失,芙蘿微蹙的眉頭散開,對上眼前這個頗具女相的青年也很是和氣。 “是呀。公子也是?” 韓綽近乎貪婪的盯著她,只是控制的恰到好處,不會讓她覺得想要躲閃。 “是?!表n綽點頭應(yīng)道,他看了看附近,“在下倒是知道有一處楓林特別好,不如在下帶仙師去看看?” 芙蘿一笑,“這就不必了,這出來賞景呢,還是要順其自然,信馬由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