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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烹油。芙蘿在席上出面小會,黃孟就過來,給臨海大長公主抵上一杯酒。 臨海大長公主是認得黃孟的,也知道那杯酒是容衍的意思,接過來一口喝了。 臨海大長公主看了一眼芙蘿,芙蘿明白里頭的意思,起身去隔壁。 宴會上這對母女是焦點,賓客過來都是沖著她們?nèi)サ?,見著芙蘿中途離席,彼此間都交換了個眼色。 芙蘿到了隔壁,隔壁和待客的地方不過就是隔了一層門而已,外面的熱鬧能到里頭來,但是里頭卻還是留有一份清靜。 “你來遲了?!比菅艹种票聪蛩?。 芙蘿立刻要請罪,容衍抬抬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來,“不過情有可原?!?/br> 為了不讓賓客酒后出丑,宴會上用的酒水都是不怎么醉人的桂花酒和菊花酒。 容衍看了一眼黃孟和陸蓉,黃孟會意,立刻就要退下,見到陸蓉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沒有半點退下的意思,干脆直接拉了她一把,力氣之大,將原本站著的人給拉的差點沒有一個趔趄。 黃孟對陸蓉平日里也算和顏悅色,不管陸蓉平素自持身份,他對她總有一分對后輩的提點在。 不過現(xiàn)在陸蓉還是這般,黃孟不免沒了耐性。 陸蓉跟著黃孟到了外面,屋子里頭就剩下容衍和芙蘿兩個。 要不是還在家里,芙蘿都能詭異的想到潘金蓮和西門慶。 “待會陛下要和娘說幾句話嗎?”芙蘿輕聲問。 “這是一定的,之前宮里派出好幾撥人過來,想想其實都沒有我自己過來的好。” 容衍說著笑了笑,他到了一杯桂花酒,也只給芙蘿倒了半杯,“你不能喝醉,就喝這么點吧?!?/br> 桂花酒很淡,桂花香倒是濃厚。 “我記得你以前喜歡喝這個,喝醉了萬事不管悶頭就睡。”容衍說起往昔,竟然還有些懷念。 “這東西喝點還是不會醉的?!避教}持起桂花酒才喝了半點,抬眼就見著容衍持著酒杯含笑看她,眼眸含光,似乎飲醉了一般。 芙蘿眼眸微動,“陛下為何不直接過來呢?” “我這不是過來了嗎?”容衍很喜歡此刻兩人之間的氣氛,言語間都不自覺的帶上一股親昵。 那親昵被芙蘿察覺出來,她持著酒杯微微一笑,并不表態(tài)。 “陛下能來,府中上下莫不歡喜。只是讓陛下在這里坐著,到底惶恐?!避教}說著,她取過放在桌上的酒壺給他倒了一杯酒。 桂花香浮動,另外一邊傳來的說笑聲奉承聲也一路傳到這邊來。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容衍見她低眉倒酒,“今日姑母開心就好?!?/br> “我來了的話,先不說那個陣仗,姑母年歲大了,沒有必要遭受這個罪,更何況過壽就是要開開心心的。都是一家人,沒必要講究這么多的條條框框?!?/br> 芙蘿聽到容衍這個一家人,笑得更濃厚了些。 她沒有就容衍這話表態(tài),“入夜之后,陛下可要留在公主府?” 容衍點頭,“這是自然要的?!?/br> “白日里不能直接當面祝壽,到了夜里,自然是要親自和姑母敬酒?!?/br> 容衍說著,又看她,“你打算以后怎么辦?” 芙蘿一愣,她抬頭看他,見著容衍的眉眼里竟然還真有幾分認真。 形勢一片大好,她自然也給自己做了打算,那就是趁著現(xiàn)在容衍對她還有那么點不甘心,趕緊給自家謀好處。反正皇帝這事兒,都是要娶一堆的小老婆。郭忠娶的還是開國皇帝的親jiejie,照樣每年新人不斷,家里小老婆和小老婆生的孩子一堆一堆的。 也虧得自家親娘脾氣夠爆身份也足夠,若是換個人來,恐怕只剩下要把自己給氣死的份了。 國公爺都這樣,就別提宮里的皇帝,她就沒見過那些皇帝王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家里老婆一堆一堆的。 何必給自己找罪受呢? “至于這個,到時候走一步算一步?!避教}四兩撥千斤,將這個話題直接帶了過去。 這個回答容衍并不滿意。 還沒等他繼續(xù)說話,外面的黃孟進來,面色有些滿是古怪,“陛下,賀老尚書的那個孫子掉到池子里去了?!?/br> 芙蘿騰的下站起來。 這事不能捅出去,她立刻撇了容衍,立刻帶人就往外面走。 公主府里去一些池子花園有近路,芙蘿一路過去。 到了地方就見著之前還和她說話的少年郎躺在地上,臉色煞白。 周圍的人有去叫大夫的,還有慌亂的。 人若是在公主府有個萬一,不管什么原因,兩家那真是會反目成仇。 芙蘿一把拉開人,立刻就把人半抱起來,伸手直接給人清理口鼻里可能的堵塞物。她曲起腿,將少年直接翻在上面。 容衍趕來的時候,就見著芙蘿雙手壓在賀琬的胸口上,賀琬的嘴張開,芙蘿直接俯身下來對著他的口里吹氣。 在場一片鴉雀無聲。 ☆、表明 當場一片寂靜, 誰也不敢發(fā)聲, 誰也不知道清惠仙師到底在做些什么。 也沒人敢上去攔住她, 畢竟她的脾氣是擺在那里的。誰也不敢攔她。 容衍看著芙蘿口對口的往賀琬的嘴里吹氣,而且兩手狠狠摁在賀琬的胸口上,使勁往下壓。他臉色極其難看, 就連黃孟也忍不住往后退了幾步。 芙蘿重重的往他的胸口上合掌壓了幾次,地上躺著的人動了下, 芙蘿湊過去看, 見著人睫毛在輕輕顫抖, 似乎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這個時候一直在府里值守的大夫飛奔過來,芙蘿見著大夫來了, 自己退到一邊去。 大夫提著藥童到賀琬身邊,仔細的查探了一下脈搏,又探了探鼻下,“還好, 還有氣。”、 說著就開始施救。 芙蘿給賀琬摁胸口, 摁的兩條手臂都抬不起來。 一陣風吹來, 吹拂在她的背上, 凍的她一個哆嗦。 容衍一把將她拉過來,緊緊的抓住她的手。 芙蘿到現(xiàn)在兩條胳膊和灌了鉛似得, 人都恨不得喘得和個牛似得, 容衍那么一下她也沒有掙扎,也掙扎不開。 大夫一番扎針,地上的人終于有了反應(yīng), 賀琬睜開眼,臉色還是蒼白著,很是虛弱。 芙蘿見狀,“快把人抬到廂房里去!” 她一令發(fā)下,立即有人將賀琬給抬走了。 芙蘿讓大夫跟著過去,她走了兩步,身形晃了兩晃,容衍扶住她的手臂,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救人的時候不覺得,現(xiàn)在放松下來,只覺得兩條胳膊幾乎抬不起來。 她靠在容衍的身上小口小口的喘氣。 容衍身上的氣息干凈,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熏香,讓人很舒服。 容衍低頭見著她額頭上全是細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