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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直接把茶水給喝了,“滋味一般?!?/br> 芙蘿嗯了一聲,“委屈殿下了。” 說著,她過來就要把他手里的杯子接過來。 道袍黑白二色相間,很是清淡,她伸出手來,纖細的腕骨在兩層寬大的衣袖下越發(fā)顯得纖細,帶著一份不勝衣的柔態(tài)。 “你慣常這樣?” 容衍突然問。 芙蘿被他一問給弄得摸不著頭腦,容衍的思緒到了現(xiàn)在她有點抓不住,一下這里一下又那里,脾氣有時候來的快,且讓人摸不著頭腦。 “是呀,給貴客換茶不是應當?shù)拿???/br> 容衍不說話了,他靠在那里。芙蘿給他又換上了guntang的茶水,“水燒滾了才好,這個時候雖然已經(jīng)轉暖了,但還是要喝點熱的比較好?!?/br> 容衍突然閉上眼,他靠坐在那里,“別人說清修都是苦修,但是看你這樣子倒是享福?!?/br> “還行吧,只是修行的方式不一樣而已?!避教}滿臉的謙虛,“其實也不是我一個人這樣的,我聽說裴相的孫女也和我這樣差不多?!?/br> “你羨慕她?” 容衍開口。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說是出家,其實所作所為根本就是隨心所欲。” 是啊,就是這樣才羨慕嘛。 芙蘿對于男子,要求不低,光長得好看不行,還得身份足夠。不然就算再好看,也帶著一股抬不起頭的委頓,而且還不能只有一張臉,頭腦草包,不說能說會道,至少得有一技之長。 但是這樣的男子一般都心高氣傲,每一個都不好惹。屬于只能看不能真的打主意,一旦打主意吃到肚子里去了,恐怕就要把自己都給賠進去。 她只是想要開個魚塘,而不是被魚給咬著鉤,一通給拖到塘里去。 芙蘿不開口了,坐在那里一副仍由人教訓的樣子。 容衍睜開眼,“抬頭?!?/br> 芙蘿被他突然的開口給嚇了一跳,她心里埋怨,還是抬頭。 面前的青年直直的望著她,“你看著我?!?/br> 芙蘿頓時眼睛都睜大了,立刻照著他說的做。 容衍的眼神并不和善,不但不和善反而很是銳利。 “你心里想什么?” 過了小會容衍問。 “我在想殿下長得可真好看啊?!?/br> 芙蘿開口冒出一句。 這句顯然讓容衍始料未及。偏生芙蘿說這話滿臉的真心誠意。 他的身形就僵在了那里。 “數(shù)年不見,殿下風骨比往昔更盛。” 容衍持起杯子,芙蘿眼睜睜看著他把那杯guntang的水喝下去了。 芙蘿弄那杯水不過就是膈應他,見著他真的喝下去了,整個人都忍不住直接坐直了身子,“還燙呢!” 容衍放下手,修長的手指一松,指掌間的杯子直接掉落下來砸在地上。 他的嘴唇微紅,芙蘿一看就有點急了,“你……” “你不怕燙?。 ?/br> 她說著就急急忙忙要去尋藥膏,茶室里要動火,偶爾被火星燎到,所以也準備了燙傷膏藥。 芙蘿翻找出來,就要給容衍上,容衍一把抓住她的手。 “燙?我還有什么好怕的?!比菅芪兆∷氖?,手勁不小芙蘿掙開不了。她一開始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下,然后立刻順著他的力量直接靠在他的身前。 沉水香的突然靠近,讓他氣息都不穩(wěn)了起來,“自從幾年之前,我便知道,這世上其實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怕的了?!?/br> 他就是在那次退婚里頭知道,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如何的可笑,其實他的生父也好,還是容征也罷,他以為生父對他多少有一點的父子之情。而對著容征,他也是可以靠著自己去保護自己未婚妻。 可是到頭來,都是假的。 他對于先帝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罷了,沒有的話最好,有的話,也無足輕重。 “……”芙蘿瞧著他唇上的紅腫,她沒有說話。過了小半會,她都沒見到他有任何放開的意思,她干脆就直接靠在了他的身上。 女子柔軟馨香的軀體毫無防備的直接靠過來,著實出乎容衍的預料,他沒有任何防備,就被芙蘿給靠了個結實。 “殿下?!?/br> 芙蘿輕喚了一聲,而后她靠在了他的身上,“殿下可是有話要和我說?我都聽著呢?!?/br> 淺淺的淡香盈盈裊裊的襲過來,環(huán)繞在他的周身。 她靠的很近,容衍只要垂眼下來就能看到她白皙的額頭。 似乎又是回到了當年,她往他懷里一鉆,只要她輕笑幾聲,所有的煩惱就全都煙消云散,外面那些煩惱就統(tǒng)統(tǒng)忘記了。 她靠的越近,往年的那些記憶就又清晰了幾分。 容衍原本握在她手臂上的手緩緩放開,扶在了她的肩膀上,手上緩緩用力,就將她推開了。 芙蘿并沒有掙扎,她順著容衍的力道離開,坐在那里。 容衍站起來,“我回去了。” “恭送殿下。” 芙蘿回頭過去,瞧著容衍往外面走去。 她送容衍到門外,黃孟站在那里,見著容衍出來,臉上還帶著些許擔心,見到容衍往他臉上一掃,略有些奇怪,又往容衍身后一看,見著芙蘿在那里,頓時都多了幾分佩服。 黃孟對芙蘿一禮,跟著容衍去了。 芙蘿瞧著容衍走遠,突然笑一聲,她回過身去,直接往屋子里而去。她心情很好,甚至算得上非常不錯。 容衍返回皇宮,屏退左右自己一個人坐下。 他扶著額頭,靠在桌上。 這幾年來,有些往事被他有選擇性的遺忘,只挑選出那些有關于仇恨的漠視的,讓自己好好專心于蟄伏里。 仇恨是他的刀,逼著他一點點的和刀鋒一樣鋒利起來。 有些人對他來說似乎想起來了,也沒有什么大用,可是想與不想,并不是他一人能說了就算。 “殿下?!秉S孟從外面急匆匆進來。 “什么事?!?/br> 黃孟一向最是分得清輕重,他跑進來,自然是有事。 “殿下,益州有人假借容征名義起兵造反?!闭f著黃孟把手里的軍報遞給容衍。 容衍看了兩眼,上面寫的是益州有人假扮容征,說他謀朝篡位,要替天行道。 甚至還將檄文給附上了,容衍看了幾眼,風采不錯。 “這檄文倒是寫的非常不錯?!比菅芸匆娚项^把他說成十惡不赦的逆賊,倒也不生氣,“是誰寫的?” “說是一個舉人,姓徐?!秉S孟在一旁答道。 “只是一個舉人?可惜了,這文采按理來說就算是中狀元也應當?shù)?。”容衍贊嘆。 容衍贊嘆完之后,卻立即下令圍剿反賊。 “看來國不可一日無君,拖的時間長了,反而生了變故。把這事了了之后,就準備起來吧?!?/br> 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