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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位男女分開不湊在一塊,王老太太記掛著把自家孫女給推給容衍,嚇得方應(yīng)趕緊讓吳氏扶著老太太到另外坐下。 吳氏其實也想女兒尋得容衍那樣的乘龍快婿,奈何她比婆婆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 她瞧瞧看了一眼那邊的芙蘿,芙蘿今日過來參加壽宴,也沒見著她穿的有多喜氣,頭發(fā)上也就幾根玉簪。 可就這樣,也依舊比那些精心打扮的女眷們要引人注目的多。 “殿下就喜歡她那樣的!”吳氏拿著還不死心的婆婆頭痛,干脆瞧瞧的指了指坐在不遠(yuǎn)處的芙蘿。 王老夫人一看那邊坐著的芙蘿,一下沒了話說。 卻還在嘀咕娶妻娶賢不能看臉之類。 先上來的是涼菜,芙蘿察覺到周圍的女眷不少都把眼睛放在了她的身上,那里頭都是打量和探究的。 她久經(jīng)沙場,坐在那里巋然不動。持箸夾菜,風(fēng)云淡清。 倒是郭旭覺得渾身不自在。 “好好吃飯,吃完了再坐會就回去吧?!避教}道。 臨海大長公主臉色不佳,嗯了一聲,“早些回去好。” 芙蘿很會給自己找樂子,原先不喜歡這家的主母自來熟的派頭,又遇上了容衍,可盯著那個王老太太她都樂呵了不少。瞧著容衍被迫和個老太太掰扯,她可痛快了。到了這會她還會挑著好菜吃。 “就是她。”特意壓低了的言語鉆到她的耳朵里。 新起來的人家,還沒有真正富貴過了三代,沒什么規(guī)矩,吃飯的時候熱熱鬧鬧。但是那一聲穿破了那些熱鬧直接鉆到了她的耳朵里。 芙蘿在道觀里住了好幾年,在山里頭養(yǎng)出來的耳目都敏銳的很,她立即就順著來路看過去。 只見著一對小姐妹坐在那里,冷不防被她一眼盯了過去,原本還說說笑笑,立刻就閉嘴不說話了。 那對小姐妹坐得離主人家并不是很遠(yuǎn),看著應(yīng)該是主人家的親戚。 芙蘿微微回頭,繼續(xù)吃她的東西。 今日意外連連,身邊的臨海大長公主都沒什么胃口,倒是芙蘿吃得還不少。 這邊有人望著芙蘿,見著芙蘿開開心心的吃東西,過了小會對另外一個人說了幾句。那人聽后就到另外一邊的男席那里,附耳和容衍說了。 容衍正與人談笑,方應(yīng)正要敬酒,聽著容衍聽身后的人說了什么,臉上的笑容微微凝了下,而后又化開。 “殿下?” 容衍搖了搖頭,他看到方應(yīng)手里的酒杯,接了過去。 芙蘿開始還吃的行,可是上了幾輪全都是rou菜,她就有些扛不住了。 公主府里有前朝留下來的女官,女官們會安排主人們的飲食,rou食每日都有,但都有定量,不會和方家這樣,流水似的送。 吃到現(xiàn)在她都已經(jīng)膩的不行了。 芙蘿覺得嗓子眼里難受,再看一眼郭旭,小少年一副難受的很的模樣,芙蘿拉了拉他,叫他陪著她出去。 出了門,到外面的地方坐著,芙蘿的臉色才好看點。 這個府邸修的還不錯,尤其今日壽宴,新貴恨不得把家底都給擺出來,挑的是最好的院落,內(nèi)里雕梁畫棟,外面是亭臺樓閣,還有小橋流水。 只是好景色被一群人吵吵鬧鬧的給糟蹋了。 “姐,咱們什么時候能回去?。俊惫駨睦镱^出來,就迫不及待的問。 在里頭再多留一會,他都覺得快要憋不住了。 芙蘿隨意走在那里,“等吃的差不多要結(jié)束了,和主人家說幾句也就走了?!?/br> “還要那么久!”郭旭一聽,臉色鐵青。他在這里簡直都待不下去了!這里的人簡直莫名其妙! 而且 “姐,你不覺得燕王來的太突然了么?”郭旭走到芙蘿身邊問。 芙蘿腳下頓了下,“什么意思?” “昌隆伯應(yīng)該之前也不知道他回過來,要不然早就另行安排,家里內(nèi)外的婦人都要告誡妥當(dāng),哪里是對著娘的那副樣子。”郭旭坐在那里努力的想詞兒,“就像是故意趕過來逮人的一樣?!?/br> 芙蘿的臉色古怪,她仰頭想了半天,似乎很是稀奇。 她這樣郭旭看不下去,這年歲就是最喜歡和長輩爹娘對著來,郭旭一下湊到她跟前去,“姐,你不擔(dān)心??!” “他當(dāng)初可是被你給……”拋棄了! 后面三個字郭旭壓在喉嚨里沒說出來。 “你這么一說,倒是顯得我牌面特別大?!避教}說著,臉上竟然還露出點高興來,“要是他專門為我來的,那豈不是顯得我格外有場面?” 郭旭直接被堵了個半死,話都險些說不出來。 “jiejie,你不害怕啊?” “怕也沒用。”芙蘿看了眼弟弟,果然弟弟還真就是個弟弟。 “現(xiàn)如今他勢大,咱們家也就那樣而已,看著高高在上夠高貴了,可是能抵事沒幾個?!避教}說著都有些感嘆,“爹那里和我們公主府不和,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哥jiejie更是完全指望不上,全都是各掃門前雪。怕也沒用?!?/br> “來了就來了吧。難道你還見過他在我這里占了什么便宜不成?” 這話說的理直氣壯,郭旭哽了下,的確,他還真沒見著燕王在自家jiejie這里站的什么便宜。 小孩子忘性大,但是還記得容衍曾經(jīng)何時對芙蘿的千依百順,還有曾經(jīng)的太子容征在她跟前,卑微的和什么一樣。 可是郭旭還是嘴欠,“可是現(xiàn)在他不同往日了?!?/br> “我知道他不同往日了,但要來,只管來好了。” 芙蘿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懶懶的了,她看出來了,容衍對她們家應(yīng)當(dāng)不會動手。既然不會動手,那么就看他心頭的那口氣什么時候消了。 消了就沒事了,如果他憋著一口氣和她糾結(jié)個幾年,那么芙蘿也夸容衍一句英雄好漢。 這話說的豪氣萬千,聽得小少年也跟著豪氣萬丈了起來。 酒席是不想回去了,原本里頭的人也沒幾個是認(rèn)識的,就算有認(rèn)識的人,也是和自家沒有太多的往來。 臨海大長公主自己都覺得無趣,吃過兩輪之后,就借著不勝酒意的由頭,跑去休息了。 芙蘿干脆帶著弟弟在園子里稍微走一走,剛剛在酒席里坐的太久,腿腳都有些麻。 這院子的原主人,應(yīng)該也是個喜歡風(fēng)雅的人,修建了不少風(fēng)雅景致。 這時候天氣也逐漸轉(zhuǎn)暖,指頭上春芽冒出,春意正鬧。瞧著還有幾只鳥落到上面,見著人來也不怕。 芙蘿帶著弟弟賞景,她很喜歡這樣的景色,見多了冬日里的寒冽,這個時候的春色倒是怪讓人喜歡的。 這個地方不是很大,但是景致倒是修的格外的好,各處假山林子,倒顯得這地方格外的幽深。 走了小會聽到里頭有衣料窸窣的聲音,芙蘿不耐煩這個時候見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