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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寫!” “可是娘,你不是不怎么會識字嗎?”芙蘿在一旁問。 臨海大長公主自小不識得幾個字,富貴之后也沒學過。 臨海大長公主臉上有瞬間的凝滯,隨即看向芙蘿,“不是還有你么?” 芙蘿:??? 作者有話要說: 芙蘿:我突然有不好的預感…… 容衍:很對。 ☆、往昔 芙蘿直愣愣的望著親娘,以為自己聽錯了,“娘?” 臨海大長公主握住芙蘿的手,“你替娘寫!” 臨海大長公主成長于市井里,有一種市井人的小聰明,“這東西,不自己親自動手,叫別人來,就算寫的多漂亮,那也是不夠?!?/br> “所以呀,還得咱們家自己來,死鬼全家都靠不上。”臨海大長公主說著撇了撇嘴,其實看到郭忠醒過來的時候,她還有些失望。要是死了倒是干凈了。 要是死了,回頭直接給死鬼辦喪事,大cao大辦,辦給她那個大侄子看。她這個姑母年紀老大還做了寡婦,家里還有一兒一女,要多凄慘有多凄慘,就算以前有口氣在喉嚨里頭,可要下手也得琢磨一下不是? 都是親戚,沒有死仇。何必把事情做絕呢。 可惜沒死。 臨海大長公主瞧著郭忠睜開眼睛,心下失望的很。不過人沒死,她也不好回頭給人灌藥弄死。只能另尋辦法了。 “娘不識字!要是識字的話,娘親自上了,你弟弟也知道,現(xiàn)在還在床上躺著,他還闖了禍。要是送到我那大侄子跟前,別把事給弄的更糟了。” 臨海大長公主說起來長吁短嘆的,“而且他寫的字也看不得?!?/br> 臨海大長公主知道自己兒子幾斤幾兩,一手字寫出來可能也就比鬼畫符好上那么一星半點。還不如女兒呢。 芙蘿看臨海大長公主愁眉苦臉,“可是這事,娘你上書也沒用啊?!?/br> 大長公主是外命婦,就算和容衍說,也沒啥用處,還是要人在朝堂說好些。 芙蘿眼眸動了動,“不如這樣,我寫了,然后娘去找人,再在朝廷上提起,怎么樣?” 事先向容衍說一聲,就算不是在朝堂上提起來,也算是示好,到時候再有人提起來也算是和自己一個鼻子出氣了。 臨海大長公主哎呀了一聲,喜笑顏開,就在芙蘿的手上拍了兩下,“果然還是阿芙聰明!” “這外面的人有比死鬼家里聰明的,多好的機會,誰會放過?!?/br> 說著臨海大長公主就拉著芙蘿去了書房。 “也不要寫文縐縐的話,你娘他是知道的,書沒讀過一句,字也認不得幾個。”臨海大長公主讓丫頭們給芙蘿鋪紙磨墨。 “你就寫些大白話,怎么看的明白就怎么寫,反正咱們心意盡到,他也不至于和我們娘兒倆過不去。” 臨海大長公主說的喜氣洋洋,芙蘿想到容衍那次殺人的一回。 “就說舅母生生養(yǎng)他不容易吧,”芙蘿沉吟一下,“不要提舅父。要不然就弄巧成拙了!” 臨海大長公主聽著不對勁,這都要做皇后了,怎么不提丈夫? “開頭提一句年少嫁給先帝為妻就行了,舅母是怎么沒的?” 芙蘿一句話把臨海大長公主給哽的半晌都沒說出話來,她坐在那里,長聲短嘆,“她就是命不好?!?/br> 芙蘿聽了不說話,遇上先帝那種渣男,李氏何止是命不好,簡直倒了血霉。 好不容易帶著孩子活下來,結(jié)果丈夫娶了大家族的女子為妻,根本就沒有她的容身之地,這還不算,還要懷疑她給他戴綠帽子。 就算是親舅舅,她都覺得真的是渣的可以了。 芙蘿略略思考了一下,就下筆開始寫。 她寫完了之后,左右看了看,見著差不多了又重新謄寫一遍。左右都看的差不多了,這才令人明日就送到宮里去。 臨海大長公主在一旁看著,坐在那里感嘆,“只盼著這次能管用,咱們家過了這關(guān),以后就好說了?!?/br> “阿旭那里也麻煩。”芙蘿想起前段時間臨海大長公主還各種走動,想要給郭旭謀一個好位置。 “你弟弟那里我還不知道要怎么辦呢。” 臨海大長公主在外人面前維護兒女,可是自己生的,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女兒還好,兒子那真是讓她頭痛的很。 十六歲的年紀,書不好好讀,郭旦都是靠自己考的功名,人人都夸。到了她這里,兒子能不惹禍就要謝天謝地了。 臨海大長公主坐在那里生悶氣,她不喜歡郭忠原配的那兩個,總覺得郭旦和郭敏心里看不上她這個繼母。 但比起孩子來,她兒子是拿不出手。 女兒曾經(jīng)何時是她的驕傲,奈何被她這個做娘的給坑了。 臨海大長公主握住她的手,“早知道……” 說著臨海大長公主的臉色就更難看了,早知道什么,她當初打死也沒想到,容衍那么個小可憐家伙,竟然還真的能翻身做主人? “娘,現(xiàn)在說再多也晚了,何況就算是早知道,我也不想嫁他的。” 臨海大長公主握住她的手,“我自己倒無所謂,就想保下你們。” 芙蘿笑了,“放心會沒事的,他和個女人家過不去,還是為了當年退婚的事。會遭人笑的。” 臨海大長公主也跟著笑了,她坐在那里,嘆口氣,“希望如此吧?!?/br> 容衍親手殺了大儒,在京城的讀書人里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不過也無人公開站出來和他當面對峙。 讀書人說有風骨,可是絕大多數(shù)心里還是想著能入朝拜相,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是他們絕大多數(shù)人的追求。 開科取士都是朝廷,朝廷做主的是誰,那么給誰做事。 讀書人最多不過是寫他如何如何可惡,又是如何的篡位謀逆,好讓他臭名萬年。 那些招數(shù)就算不說,容衍也知道。他根本就從來沒有放在眼里過。 他自小就有很多人不喜歡,被人譏笑指摘,他早已經(jīng)習慣了。再多多少,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陸蓉站在一旁,她瞧著容衍批閱公文,“殿下都已經(jīng)批閱公文這么久了,還是出去走走吧?都差不多一個多時辰了,殿下也該累了?!?/br> 陸蓉說了這話過了小會,也沒有等到容衍出聲,她忍不住去看容衍。 容衍盯著手里的公文,突然開口,“你要是站累了,就出去晃一晃,不必在我跟前?!?/br> 陸蓉頓了下,“不,我要陪著殿下?!?/br> “不必?!?/br> 陸蓉有些懊悔的咬了咬唇,她不相信燕王對她的心思沒有半點察覺。她原先也是官家小姐,那時候父親陸江見著燕王勢大,回來感嘆燕王用兵如神,在陸江投靠燕王的那天,她遠遠的看了容衍一眼,不顧自己金嬌玉貴的身份,從來雙手不沾陽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