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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兒?” 她報了位置。 “她怎么欺負你了?跟我說說,我跟你同仇敵愾?!?/br> 十分熟悉的話在辛宜腦海里轉了一圈。 堵著的那口氣又散了。 來得像陣風,又像是陣雨,說放晴就放晴。 辛宜起來,倚著圍欄,“小孩子過家家的手段,反正全怪你!” 謝唯來勁了:“謝天謝地,你終于把我放心上了。” “我有說這個嗎?誰說的?” “我說的。” 辛宜:“……” 商場離謝唯的公司很近,過兩個路口,再轉個彎就到了。 她不說話,電話里傳來她吸鼻子的聲音,“感冒了?”他問。 辛宜又吸鼻子:“沒有,剛才有點凍著了。” 謝唯停好車,地下停車場信號不好,聲音斷斷續(xù)續(xù),“辛宜,我們回到原來的話題。” 辛宜沒懂:“你說?!?/br> “魏佳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怎么還不喜歡我?”他這話問得委委屈屈的。 辛宜怔松,半晌回過神來,她沒說話。 謝唯:“可以喜歡我了吧?” 辛宜:“……” 今天的謝唯真難纏。 難纏的謝唯跟吃錯了藥似的:“不考慮一下嗎?” 他坐著電梯到二樓,遠遠瞧見了踢鞋子的小姑娘。 辛宜:“防火墻都擋不住你?!?/br> 謝唯越走越近,直到看清她臉上的紅暈,“好,我知道了?!?/br>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行?!?/br> 辛宜炸了:“你怎么這么賴皮?” 謝唯輕笑:“不賴,我只告訴我自己,只有我知道。” 辛宜:“……” 幾度被噎,無言以對。 她想掛了電話,那討人厭的人卻悄無聲息的靠近,蹭在她身旁。 “嚇我一跳!”她拍著胸口。 謝唯接過她的手機,把她手機放進自己兜里。 “走吧,去吃飯。”他牽住她的手。 辛宜甩了兩下,沒能甩開,反倒被攥得更緊了。 謝唯垂眸,看著兩個人緊緊相扣的手,笑得開心。 “樓上新開的餐廳,我公司有同事說味道不錯?!彼f。 辛宜停住,一本正經(jīng)看著他。 “怎么?” 他高,她得仰著頭才能看清他的臉,“你今天話怎么這么多?” 脖子酸,她后退兩步,兩個人牽著的手成了條直線。 謝唯不滿,他稍稍用力一扯,辛宜一個踉蹌跌到他懷里。 她耳邊霎時傳來有力的心跳聲。 “噗通”一下,砸在耳朵上,耳朵也燙得嚇人。 謝唯終于摟住她:“因為是你?!?/br> 他知道自己不會甜言蜜語,只不過是回憶著從前跟她的相處,學著她那樣,在她耳邊碎碎念,把她念叨煩了,也許她就收了他了。 辛宜推開謝唯,將耳邊的碎發(fā)撩到耳后,反復幾次。 而后,她清了清嗓音,“我怎么覺得我跟著你就是吃吃喝喝?!?/br> 他總是找各種各樣的餐廳帶她去,拿好吃的誘惑她。 “難道我們不是在認真約會?”謝唯反問。 似乎有點不解,他皺了皺眉。 辛宜:“……”徹底放棄。 商場新開的徽菜館,人很多,里頭布置得很有徽派建筑的味道,就連天花板都貼著好看的墻紙。燈光一亮,墻紙上藍天白云,外加白鴿,栩栩如生。 “不錯?!毙烈丝戳艘蝗Γc評。 謝唯松了口氣:“你喜歡就好?!彼麑⒉藛瓮七^去,“點菜?!?/br> 她沒客氣:“你是不是不愛吃雞rou?”她低著頭問,“我看你很少吃?!?/br> “那我不點地鍋雞了,肥牛和咕咾rou,你吃哪個?” 燈光下,小姑娘突然抬起頭,柔光落下,在她發(fā)頂打了個圈。只見她眨了下眼睛,長睫毛因為光照,在她眼下落下一道影子。 “肥牛?!彼蔷洹半S你”打了個轉,又咽了下去。 辛宜點點頭,說“好”。 招來服務生點菜,她一直托腮仰著頭看天花板,目不轉睛。 “很好看?”謝唯問。 “好看?!毙烈艘暰€一偏,“隔壁桌頭頂?shù)母每础!?/br> 棉花糖似的云朵仿佛會動。 “畫工不錯。”她抬手,四個手指圈成框,比劃了兩下。 謝唯知道,她這是職業(yè)病犯了。 想到她說的魏佳,他猶豫,“魏佳她……” 話沒說完,對面的人倏地起身。 “怎么了?” 辛宜望著后頭的位置:“我朋友?!彼难劬Χ剂亮?,“謝唯,你先坐著,我過去找她?!彼^也不回,顯然很激動,“我們都好多年沒見了!” 毫不留戀的從謝唯身邊擦過。 謝唯:“……” 眼睜睜看著她去了幾桌外的單桌,也是個小姑娘,一個人坐著吃面。 是個很臉熟的姑娘。 他有些啼笑皆非,剛還說她終于將他放在了心上,只這么一小會兒,他又排到了老末。 辛宜見著沈琳琦,意外之喜。 “沈琳琦!”她自顧自的坐到沈琳琦對面。 冷不丁被那么一吼,沈琳琦一口面不上不下,忙抽了張紙全部吐出來。 “我要是被噎死,一輩子陰魂不散?!?nbsp;她咳得紅了眼眶。 辛宜拍她一下:“呸呸呸?!?/br> “快點,呸掉?!?/br> 沈琳琦擦嘴,沒好氣,“呸呸呸,行了吧?!?/br> 兩個人相視而笑。 辛宜看著她,快兩年不見,她一點沒變,“你回來了都不告訴我!”滿滿的控訴。 沈琳琦喝水壓驚,也掩去了眼中的一絲復雜,“剛從北京回來,休息都還沒來得及休一天?!?/br> 沈琳琦和辛宜是初中、高中同班同學,那會兒兩個人好得跟一個人似的,相約一塊考北京的大學,可后來…… 后來,怎么沒有考? 辛宜愣住,她一直沒想起這個問題。 “我后來怎么會填了J大的志愿?”她越想越奇怪。 沈琳琦聞言,看著她的目光更復雜了,“你不是說你家人管得緊,想你留在上海嗎?怎么反倒問我了?” 她避開辛宜的眼睛,低頭吃了兩口雞絲面,食不知味。 高考結束,她去了北京,一直在北京讀書,加上辛宜意外出了車禍,在辛mama的管控下,兩個人的聯(lián)系漸漸少了。 “你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辛宜信了,又問。 沈琳琦有些不自在,思索片刻,“大概會長留,暫時不回北京了?!?/br> “不夠意思?!毙烈酥睋u頭。 沈琳琦放下筷子:“還敢說我?是你一聲不響去了英國,好不容易回來了也不知道來北京看我,還有臉說我?”她倒打一耙。 辛宜悻悻的笑了笑。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