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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什么困難就跟奶奶說,別自己硬抗著?!?/br>“我們困難不了!”丁隸趕緊寬慰她,“阿靜他可富裕了,光是他住的那棟小洋樓就兩千多萬呢,你別瞎擔(dān)心了,有錢留著自己花?!?/br>“我這把年紀(jì)還能花到哪兒去?”奶奶不以為意,“也就是跟你宋爺爺買個菜燒個飯,每個月三四百都夠了,剩下的還不是為你們這些小輩存著……唉,說起來我只是擔(dān)心這一點,怕你們到了我這把年紀(jì),身邊連個養(yǎng)老的人都沒有,那可怎么辦喲!”“奶奶您盡管放心。”丁隸輕拍她的后背,“我和阿靜會照顧好對方的,而且等我們老了,那時候養(yǎng)老產(chǎn)業(yè)肯定很發(fā)達(dá)了,說不定都有專門的醫(yī)護(hù)機器人了。我同學(xué)就是投資這個的,上次還說要送一臺試驗機讓我?guī)兔ν茝V呢,你看,樣子可好玩了?!?/br>丁隸說著翻出手機照片,奶奶好奇心重,很快忘了唉聲嘆氣,饒有興致地跟他討論起來。一旁的電視播放著節(jié)目,桌上是熱氣騰騰的飯菜,桌邊圍坐著家人,齊諧很久都沒有過這種感覺,以至于發(fā)呆地捧著碗筷,思緒脫離,好像一個陌生人看著這一切。“靜?”丁隸察覺他的出神,低喚一聲。齊諧愣了一下,趕緊掩飾情緒,夾起幾片嫩藕悶頭扒飯:“這個真好吃。”“好吃就多吃點!”奶奶端起盤子,撥了一大半到他的碗里,“丁小虎,聽見沒有?阿靖愛吃這個,等一下到廚房來,我教你怎么做?!?/br>丁隸笑著收起手機:“不就是糖醋藕么,我會做?!?/br>“那怎么能一樣?”奶奶自豪地敲敲盤沿,“這可是我們丁家祖?zhèn)鞯墓鸹ㄌ谴着?,?dāng)年岫貞懷著阿靖,第一次來我們家嘗了就說好吃。那時你媽也懷著你,她那嘴偏愛吃辣的,你爺爺就跟陳爺爺開玩笑,說酸兒辣女,正好定個娃娃親。結(jié)果沒想到,生出來是兩個小子,不然說不定哪,你們兩個早就成親了!”聽了這段往事,丁隸頓做恍然大悟狀:“哦,原來是我的性別搞錯了,害大家走了那么遠(yuǎn)的彎路?!?/br>“可不是!”奶奶說著,逗趣地對齊諧擠了擠眼睛。齊諧終于忍不住笑了:“現(xiàn)在也一樣。”入夜,二人不打擾兩位長輩休息,不舍地作了別。這一帶的住宅區(qū)已經(jīng)很老舊了,路邊的燈不是很亮,地面坑坑洼洼的,丁隸牽著阿靜的手,一步一步地慢慢走著。無風(fēng)的冬夜十分安靜,靜得能聽清踩雪聲。“丁隸,你今年有什么打算?”齊諧與他閑聊著。“嗯……”丁隸沒有急著回答,又走出了好幾步,才說,“沒有什么特別的打算吧,該上班上班,下半年看看能不能請個假,我們出國旅游一趟,你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對方?圣托里尼?威尼斯?還是羅馬?”齊諧重新握一下他的手,將他微涼的小拇指攥進(jìn)掌心:“我想去尼泊爾,那個有眼睛的寺廟?!?/br>“也行?!倍‰`答應(yīng)下來,又問那眼睛有什么特別之處。“沒什么,覺得有趣罷了?!饼R諧望著對街的賓館招牌,“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尼泊爾那些古建筑和東漢的陶樓很像,不知道它們是不是同一時期的東西,小心臺階?!?/br>“嗯?!倍‰`跨上路牙,“我從來沒注意過,那今年去看看吧?!?/br>“好啊。”齊諧輕輕回答,又說了些什么,引得丁隸笑出聲來。一小陣風(fēng)拂過,把說話聲和笑聲都吹遠(yuǎn)了,長長地飄進(jìn)夜空,散落在漫天的星點里。☆、故鄉(xiāng)科學(xué)的界限在哪里。可證偽性。如果有人說,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任何生物都看不見它,任何儀器都檢測不到,然而它一定存在。科學(xué)家會搖搖頭:根據(jù)您的描述,這東西無法被證明存在,也無法被證明不存在,所以這不是一個科學(xué)問題,而是信仰問題,我們沒有插手的資格,您還是去請教哲學(xué)家和神職人員吧。此時的謝宇十分清楚,他的“偵探世界觀”面臨著同樣的困境。無法被證明,也無法被證偽,即便那兩次跳樓不死,也可以被認(rèn)為是驚人的奇跡。所以他至今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放棄了最后的機會,如果當(dāng)初堅持下去,蕭以清是不是會重新活過來。他現(xiàn)在能做的,唯有相信或不相信——相信在未知的地方有個天國,蕭以清永遠(yuǎn)地住在那里,再無塵世的痛苦。或者不信這美好的幻想,那個人就這么死去了,徹底消逝了,帶著綿長的悔恨和無盡的遺憾。左臂打了石膏垂在胸前,隱隱的疼痛提醒著他,不斷令他自罪。謝宇用完好的右手拉開衣柜,混在自己的衣服中間,一件白襯衫熨帖地掛著,那是上次蕭以清過夜時換下的。謝宇撈起他的袖子,托在鼻尖聞了聞,試圖捕捉他最后一絲味道。他想求得諒解,不止是蕭以清的諒解,也包括在妖塔一役中死去的那些人的諒解。現(xiàn)在的他唯獨慶幸,自己在最后一刻及時收手,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災(zāi)禍。“至少我努力試過了……”他在心底自語,“你會原諒我嗎……”仿佛是應(yīng)和他的心聲,灰貓查理叫喚著,輕快地跳到了他的腳邊。謝宇就勢坐在床畔,彎下腰去,勾著食指撓了撓查理的脖子。查理舒服地瞇起眼睛,往前湊了湊,看那自來熟的樣子竟和主人有些神似,謝宇不禁笑出聲來,隨即又紅了眼眶。查理沒有理會人類的無聊情緒,拉長身體伸個懶腰,慢悠悠搖著尾巴尖,發(fā)力躍上了寫字臺。打卷的劇本滾了滾,啪地掉下來。謝宇嘆了口氣,站起身,走過去,伸出右手拾起它。剛提到半空,劇本里又飄下一張紙片。他搖搖頭,把劇本擱回桌上,再彎腰去拾那張紙片。隨手翻過來一看,他整個愣住了。那竟是一張機票復(fù)印件,登機人蕭以清,上海轉(zhuǎn)法蘭克福,終點挪威,特隆姆瑟。——不可能!謝宇的腦中瞬間冒出了三個字。自從蕭以清去世以來,的劇本被他翻了不下五十遍,他敢百分之百地肯定,原先里面只夾了一張白紙,根本沒有什么機票!剎那間,一個念頭如閃電劃過。“甕孔達(dá)不會勞師動眾地改寫歷史,它悄無聲息,人們甚至無法察覺異樣,到最后,所有事情都會自然地轉(zhuǎn)換,好像一切都沒有改變,而一切又都不同了?!?/br>此時,他終于確信,在目所不及之處,命運的齒輪悄然扭轉(zhuǎn)了!謝宇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飛向挪威,然而簽證手續(xù)繁瑣,等他真正踏上北歐的土地,已是半個月之后了。特隆姆瑟,朗內(nèi)斯機場。連續(x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