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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型公寓。內(nèi)里一張大床,床頭搭著幾件衣物,床腳隱約一團絨毛玩具??客獾膲γ鎾熘詹兀簝珊械V石標本,一小盒貝殼,一大盒水手結(jié),中間零星貼著些照片。東邊的柜子塞了不少書,最打眼是一套莎士比亞全集,蕭以清見他有些興趣,拉開柜門抽出一本詩冊,遞進他手上。謝宇借光翻開,一根白色羽毛書簽夾在那頁。“二月開白花,你逃也逃不脫,你在哪兒休息/哪兒就被我守望著。你若告訴我/你的雙臂怎樣垂落,我就會告訴你/你將怎樣再一次招手;你若告訴我/你看見什么東西正在消逝/我就會告訴你,你是哪一個……”吐字清晰,嗓音磁沉,蕭以清誦念著詩句,仿佛誦念一段悠揚的臺詞。配合夜色和窗外雨聲,謝宇恍惚以為自己正欣賞著一部藝術(shù)片,色調(diào)深抑濃烈。叮叮脆響打斷思路,一只玻璃杯遞到面前,冰塊撞擊杯壁,很是好聽。謝宇從他的手里接過杯子,抿了一口,嘗出些酒味。“可樂兌了點朗姆酒,不醉人的。”蕭以清踢了拖鞋往躺椅里一靠,喊了聲查理,床腳的毛絨玩具突然跳下來,變成一只灰貓,懶散地趴在地毯上。“說說當天的情形吧?!敝x宇提醒道。“剛才我回憶了一下,想起拍照的地方是一個小廳,對面整塊玻璃窗,窗外有一棟住宅樓……也可能是辦公樓,我記不太清楚……”蕭以清捏著酒杯食指一抬,指向身旁的軟沙發(fā),“別站著?!?/br>謝宇看那沙發(fā)毫無形狀,坐下去肯定沒個坐相,就近靠在了書桌邊緣:“那張照片你有嗎?”“安愷在網(wǎng)上發(fā)過,能搜到?!?/br>“什么時候發(fā)的?!?/br>“上個月吧,還跟我的賬號有過互動?!笔捯郧逵纸忉?,“我的公共賬號是公司在打理,具體你可以去問小田,她比我清楚?!?/br>“了解?!敝x宇喝了口酒。“嗯……”蕭以清似是添了半分醉意,微笑地望著他,“我記得里有個心理醫(yī)生,可以通過催眠讓人記起忘掉的事,不如你催眠我試試?”謝宇壓制住好奇心:“我的確稍懂一些,不過外行胡亂催眠容易出問題,會無意勾起試者的心理創(chuàng)傷。”蕭以清閉目靠在躺椅里,仰起脖子,長長舒了一口氣:“我又沒有心理創(chuàng)傷,隨便試……”“算了。”可能是屋內(nèi)的暖氣太足,謝宇有些躁悶,于是喝光手里的飲料,放下空杯想要告辭。“西境,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蕭以清早一步開口。“怎么?!敝x宇只得問。“我是gay?!?/br>謝宇乍一聽有些意外,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和程羽不一樣,我不是雙性戀,是百分之百的gay?!笔捯郧逖a充道。“這很正常?!敝x宇表明立場,“我有一位好友也是gay,已經(jīng)和他的愛人正式同居了?!?/br>“那真叫人羨慕……”蕭以清微睜眼睛,雙瞳氤著一層霧氣,“我原先也喜歡過一個人……那是高中時候的事,他是班上的語文課代表,還是體育課代表,長得很干凈,說話也好聽。我暗戀了他三年,始終不敢告白。畢業(yè)那天晚上,我們都喝多了,我下狠心抱住了他……他當時沒拒絕,第二天早上卻消失了,我想這也正常吧,畢竟他不喜歡男人,年輕氣盛的,酒后什么也能理解……”蕭以清停頓一下,吞了口酒汁,喉結(jié)微動:“后來我念了表演系……學校附近有個gay吧,那時我就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成天泡在里面??赡艽蠹移匠阂志昧耍墼谝黄鸱炊诺瞄_,看對眼就開房,甚至直接進衛(wèi)生間解決,也是在那里,我認識了第一個男朋友……這么渾渾噩噩過了一年多,我有幸遇到關(guān)導(dǎo),在拍期間他說了一句話,才改變了我這種生活。他說小蕭你知不知道,人的精神中有一種能量,是很有限的,也是很寶貴的,如果隨便揮霍掉,到該用的時候就沒有了……起初我懵懵懂懂,還以為這老不正經(jīng)的在講黃色笑話,哈哈哈……”謝宇不明白他為什么說這些,只覺得此人絮絮叨叨,內(nèi)心有些不耐煩,冷言提醒道:“你喝多了。”“別打岔,讓我說完!”蕭以清醺然揮手,“這對你寫也有幫助,好好聽著?!?/br>謝宇心想并沒有。“后來有一陣子我沒去找那些男朋友,每天一個人看看書,拉拉片,寫寫東西……有一次夜里,我躺在宿舍的床上,忽然很想要,真的特別想要……當時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硬生生忍住了。第二天表演課,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出現(xiàn)了一種生命力,憤怒而暴戾,好像一個聲音在耳邊念叨,教唆我,挑釁我,好像魔鬼與我分享了一個秘密!持有這個秘密帶給我莫名的快感,又使我孤立無援,我感到一種巨大的空寂和孤漠,甚至感到踏進了死亡之國。你一定沒有去過那里……那種絕對的荒蕪,就像一個溺水者放棄掙扎,平靜地往下沉,你知道自己沉到一個地方,那個地方連著內(nèi)心,連著宇宙,那個地方無法用任何詞匯形容,包含著一切難以察知的物質(zhì)、無法言明的情感……”蕭以清一口氣說到這,稍稍停下,瞇起醉眼對他道:“西境,我這是想提點你,我看得出你也有那一股精神能量,應(yīng)該好好珍惜,不要浪費在快消品上,懂嗎?”謝宇原本認為有理,然而這教育人的態(tài)度實在讓他反感,于是調(diào)整到“左耳進右耳出”模式,心里開始構(gòu)思連載的新劇情。旁邊的人又開始嘮嘮叨叨,不知過了多久蹦出一句話,冷不防讓他回過神來——“謝宇,你會考慮我嗎?”聽者聯(lián)系一下上文,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你開什么玩笑?!?/br>蕭以清哈哈:“你說過,每個人都是潛在的雙性戀者?!?/br>謝宇重音強調(diào):“我說的是‘理論上’?!?/br>“那我們要不要把理論向?qū)嵺`轉(zhuǎn)化一下……?”蕭以清循循善誘,欠身起來。“沒興趣。”謝宇一口拒絕,卻見那人醉眼朦朧地近前兩步,于是立刻抬手推開了他,“蕭以清,你清醒一點?!?/br>對方不為所動,酒意迷蒙望住他:“之前你喊我蕭先生,現(xiàn)在喊我蕭以清……”“我認為直呼其名更能表現(xiàn)不悅?!敝x宇目光似冰。“你們作家不是要體驗各種東西嗎?就當是多一種體驗……怎么樣?”“我稱不上作家,只是個寫手?!?/br>“那么寫手西境先生……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蕭以清攬過他的肩膀,緊接著嘴唇壓了上來。聞到一股令人厭惡的煙酒味,謝宇條件反射一記擒拿,狠狠將對方的腦袋按到書桌上。蕭以清未料他使出這招,整個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