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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雷法醫(yī)扭頭,晃晃一只肱骨:“跟它!不行?”“行?!毙l(wèi)遠揚將一盒小籠包扔到桌上。“可把老子餓死了。”雷廷跑到水池邊洗了三遍手,一掀塑料袋,“哎?沒醋啊?!?/br>“要醋自己去食堂倒,管夠?!?/br>“我有空去食堂還留你干嘛!”雷廷一筷子吞掉一只,又夾起一只問,“吃嗎?”衛(wèi)遠揚抬眼就看見泡著尸塊的廣口瓶:“不吃。”“你說你。”雷廷用筷子指他,“連這點心理障礙都克服不了,還好意思在刑警隊混。”“我樂意,管得著嗎你。”衛(wèi)遠揚不甘示弱,抓了一只包子塞到嘴里,“劉隊問你驗尸報告搞好了沒。”雷廷得意地伸出手,敲了敲桌面上厚厚一摞紙。翻著報告上樓,手機響了,衛(wèi)遠揚接起來:“喂,謝宇啊?!?/br>對面一句寒暄都沒有:“提議考慮得怎樣?!?/br>“哦,我昨晚上去過了,那個錢思寧說這案子以她們的能力解決不了,不接。”對面沒聲了。“喂?喂!”衛(wèi)遠揚以為是手機的毛病,“什么破信號?!?/br>“我在醫(yī)大附院。”謝宇重新開口,“護士說他進了手術室,最早十一點結束,那些尸骨的檢驗報告出了嗎。”“出了。”“結果怎樣?!?/br>“這個……”“不能透露嗎?!?/br>“……對不起啊?!?/br>“沒有,我本來就不該問,不過知道報告內(nèi)容的話,能為交涉增加一些籌碼。”“交涉?你準備跟那醫(yī)生交涉?”“是。先這樣,再見?!?/br>“哎你等等!”衛(wèi)遠揚貓到樓梯拐角,捂著話筒低聲問,“你打算跟他交涉什么?”對面略停:“具體看情況再定,總之盡量收集案件信息?!?/br>衛(wèi)遠揚權衡著要不要把尸檢結果告訴他,最終職業(yè)道德占了上風:“哦,那沒事了?!?/br>“再見?!敝x宇見套不來信息,掛了電話。十一點,更衣室,丁隸脫掉淡綠色洗手衣,穿回白大褂,從口袋里提出那顆連著紅繩的桃木珠,重新掛在脖子上。走出手術中心,一個穿西裝戴眼鏡的男人抬了抬手。“你好?!倍‰`點頭。“你好?!敝x宇說。“吃過了?”“吃過了?!敝x宇不想找麻煩,撒了個謊。“我正要去食堂,下午還有個手術,邊吃邊聊吧。”丁隸招呼得很大方。于是空著肚子的謝宇只能眼睜睜看著對面一盤子的活色生香。“島上那個案件?!?/br>丁隸夾一塊魚排:“嗯?”“我認為你十分在意?!?/br>丁隸咬一口紅燒rou:“哦?!?/br>“昨天那個老人。”丁隸鏟一勺宮保雞?。骸袄先耍俊?/br>“……”“不好意思,我一站手術臺就特別容易餓,你接著說?!?/br>謝宇將視線從餐桌上抬高,望著他:“我不是警察,查案純粹是個人興趣,如果你認為有些信息不能讓警方知道,我可以保證不泄露任何內(nèi)容?!?/br>“所以呢?!倍‰`問。“我想我們可以合作。”丁隸的語氣不帶攻擊性:“你準備拿什么跟我合作?!?/br>謝宇脊背筆直:“你需要什么。”“我想知道七年前醫(yī)院里是不是出過命案?!?/br>“那么你可以提供什么?!?/br>丁隸想了想:“你的素材?!?/br>謝宇眼底一冷:“我沒告訴過你我是寫的?!?/br>“從昨天你和你meimei的談話內(nèi)容,一般人都可以猜出來?!?/br>“問題是一般人不會刻意去聽?!?/br>“也沒有刻意,當時你們一直站在我的旁邊,你meimei又那么有氣勢,周圍的人想不注意都難。”謝宇看著對面的微笑,知道碰上了勢均力敵的角色。二十分鐘過去,謝宇的手機響起來,掛斷電話那一刻,他對衛(wèi)遠揚的行動力已沒有絲毫懷疑。“他已經(jīng)查到了?!敝x宇復述,“警局檔案顯示,七年前醫(yī)院里沒有兇案發(fā)生,但是在七到八月間失蹤過四個人,包括兩位病人,一位護士,一位清潔工。”丁隸端來兩杯咖啡:“會是島上那些嗎?”“檔案說比對過DNA,不是?!?/br>“會不會有其他失蹤者沒有記錄?!?/br>“不清楚?!?/br>“那只鞋是誰的?!?/br>“正在找。”“斷手的尸檢報告怎么說?!?/br>謝宇抿一口咖啡:“他說有保密義務,不愿透露。”“我需要那份尸檢報告,如果衛(wèi)警官始終不愿透露,你就替我問一下?!倍‰`看著紙杯子上的花紋,放慢了語速,“在那五具斷手中,是不是有四只來自兩個人,而另一只屬于一位老年女性?!?/br>這個人果然掌握著重大線索。謝宇抑住內(nèi)心的興奮,再次撥通衛(wèi)遠揚的號碼,電話對面猶豫了片刻,最終承認。丁隸點點頭:“今天先到這吧,我該準備手術了?!?/br>“那件事是什么?!敝x宇問。“我也想告訴你?!倍‰`答,“可惜我不知道?!?/br>黃昏近晚。一點一點地接近一場不愉快的回憶,這是丁隸唯一能夠確定的事。臨窗的茶席,他沏一盞桂花。四個失蹤者和兩個死者,四加二,等于六。他不知道那六條人命是怎么回事,但他相信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害人。但是阿靜會嗎?他不確定。冷硬地交涉,相互利用,盤算著賣弄小聰明,可以的話,他全都不想做??扇绻胍徊讲降亟咏㈧o就不得不動用這些,如果那件事里被忘記的自己,正是這么一步步走過來,直到走成一個連自己都認不出的模樣。丁隸甚至連那份自信也沒有了。“我是個醫(yī)生,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有人死掉?!边@句話還說沒出口他就清楚,里面只有一半出于真心,另一半,是博取好感的演技。——活該弄巧成拙,讓自己成了被一眼看穿的偽善者。丁隸往杯子里滑進三顆冰糖,謝宇的一通電話適時地打斷了他的思路:“找到那個老婦人了,她名叫常淑蘭。算命卜卦為生,自稱卦婆,和一個養(yǎng)女住在同心巷174號。據(jù)鄰居反應原先她還有兩個養(yǎng)子,在七年前一場車禍里去世了,她的右手也是那個時候斷的,從此就瘋了?!?/br>“你們效率好高?!倍‰`笑。“監(jiān)控錄像加上適當推理,很容易就能辦到?!?/br>“那個老婆婆很厲害的,你們得小心點。”“后續(xù)工作已經(jīng)交給警方了,他們正在查實那五只手是不是屬于她和兩個養(yǎng)子的?!?/br>丁隸有些惻隱:“如果是呢,要審訊嗎。”謝宇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