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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遠揚這才注意到謝宇站在邊上,還沒等他打招呼,卻見謝鑫高跟鞋一踢走了過來。“這位醫(yī)生,我有三個問題請教一下。”她氣勢十足,抬頭看著丁隸。“可以啊?!倍‰`游刃有余,“不過你怎么知道我是醫(yī)生?”“‘今天沒上班’和‘午休’兩句話足夠?!?/br>“這樣啊?!?/br>“第一,目擊者只是說昨晚島上有亮光,你怎么就確定那是人為導致,而不是別的原因?!?/br>“我沒確定是人為啊。”“你剛才問‘上島的人找到了嗎’,這句話本身包含了人為的前提?!?/br>“哦?!?/br>“回答問題。”丁隸想了想:“我主觀臆斷的。”“好。第二,既然你確定島上有人,為什么又認為是妖怪作案?!?/br>丁隸笑笑:“大概我思維比較跳躍?!?/br>“第三,你從哪里得知島上發(fā)現(xiàn)了鞋子?!?/br>“剛才聽旁邊人說的?!?/br>“誰?!?/br>丁隸回頭看看:“走掉了?!?/br>謝鑫薄唇一揚:“比警方更了解現(xiàn)場情況,又拿妖怪的說法裝傻充愣,這位醫(yī)生可真不是一般人啊。”“哪里?!倍‰`摸摸后頸。“我可不是在夸你?!敝x鑫昂起下巴。“不是嗎?!?/br>“當然不是?!?/br>“謝鑫?!敝x宇攔上來,“差不多了。”“謝?”衛(wèi)遠揚回過神,“這是你姐?”謝鑫一愣,半皺著眉頭:“哥你認識的都是些什么人哪?!?/br>“原來是你妹?!毙l(wèi)遠揚說。謝鑫一臉不想理他,攤出右手:“看來我是多此一舉了,車鑰匙?!?/br>謝宇遞過去,她清爽一轉身走了。“你妹真厲害?!毙l(wèi)遠揚望著她的背影。“單身,你有興趣嗎。”謝宇說。衛(wèi)遠揚立刻搖頭。“我叫謝宇,請問你怎么稱呼?!?/br>“丁隸,隸書的隸?!?/br>“剛才我meimei冒犯了,抱歉?!?/br>“沒有。”丁隸微笑,“你也是警察?”“不,自由職業(yè)?!芊窀嬖V我關于妖怪的消息你是從哪聽來的?!?/br>“從一個朋友那兒?!倍‰`說,“很假是不是?”“不是完全不可信?!敝x宇說,“從現(xiàn)象學的角度,妖怪的說法確實可以應付一些科學暫時無法解釋的事?!?/br>旁邊突然傳來一聲輕蔑的冷哼。三人望過去,是一個干癟老婦坐在石欄桿上,瞇著雙眼,稀疏頭發(fā)盤在腦后,鷹爪般的左手拄著滿是木疙瘩的拐棍,藍粗布右袖空蕩蕩,打了結耷拉著。“自己破不了案就賴妖怪,還有臉當警察!迷信這種東西更是庸醫(yī)!治死人過不少人吧!哼!”老婦陰陽怪氣。丁隸上前一步,有禮貌地彎腰:“婆婆您別生氣,我們是開玩笑呢。”老婦扯著嘶啞嗓門:“什么玩笑!妖言惑眾!該死!”“是,我們不亂說了。”“出了人命就一定是人干的!不可能有妖怪!”老婦抬起拐棍掄向圍觀者,“你們都聽好了,這世上根本沒妖怪!沒有!一只都沒有!”一個嬰兒哇地大哭起來。老婦聞聲一驚,停止了喊叫,反復嘟囔著什么,搗起拐棍一瘸一拐地走遠了。丁隸立刻掏出手機看時間:“我該上班了,下次見。”衛(wèi)遠揚揮手:“有情況再聯(lián)系!”一陣風吹過,楊樹上的白絮紛紛掉下來。“那個醫(yī)生你怎么認識的?!敝x宇若有所思。衛(wèi)遠揚摘了警帽往石欄桿上一坐:“有次交通事故他幫忙搶救傷員來著,昨天在這查案子剛好又碰到了?!?/br>“應該不是剛好,我認為這次案件他就算不是當事人,也知道不少內情。”“你也懷疑他?”“心理學上有個名詞叫視網(wǎng)膜效應,當一個人具備某項特征,會比他人更容易注意到具備同樣特征的存在。剛才關于妖怪的那段話,就是他利用這一點,故意說給我們包括周圍人聽的?!?/br>“你覺得他是在試探我們?”“誰相信妖怪,誰不信,誰在意案子,誰無所謂,從剛才反應已經一目了然?!?/br>“還有這招?真長見識?!毙l(wèi)遠揚抓抓后背,“難怪你妹說他不是一般人?!?/br>“他在哪個科室?!?/br>“心外,你要找他啊,我這有電話。”“只是核實一下。”謝宇望著道路盡頭丁隸消失的地方,“我看他根本沒有回去上班,而是追那個老人去了?!?/br>“哦,難怪我剛才覺得他看時間趕路的樣子有點刻意?!毙l(wèi)遠揚叉起下巴琢磨了半天,“話說你怎么在這?”“凡是出了大案子都會去現(xiàn)場呼吸一下空氣,算是一些偵探寫手的職業(yè)通病。”謝宇放松了狀態(tài),靠上旁邊“嚴禁釣魚”的牌柱,指了指警車,“剛才和你同船那兩個刑警,稍胖的姓鄧,在隊里干了十年,是個酒鬼;瘦的姓吳,有一對雙胞胎女兒,正在八中念初三?!?/br>衛(wèi)遠揚差點蹦起來:“你怎么知道!”謝宇面無表情:“經常在案發(fā)現(xiàn)場看到他們,不經意聽到的。”衛(wèi)遠揚冷汗直冒:“你這個不經意有點嚇人啊?!?/br>謝宇沒多解釋:“關于這案子我有個提議,由你以警察身份出面,委托給歸心靜坊。”“啥?!”“費用我來出。”“不是,你還在查那個公司??!”“你不也在查?!?/br>“我沒啊?!?/br>“是嗎。”“真沒有!”謝宇冷眼看他。衛(wèi)遠揚嘀咕:“也就聽說譚啟功死后很多老學員出了事,所以跟他們要了名單,核一下情況。”謝宇看回湖面:“還真是在查嗎。”衛(wèi)遠揚終于反應過來:“你是在套我的話?”“是。”他瞬間垂頭喪氣。謝宇推了推眼鏡:“那個提議接受嗎。”“我想想?!?/br>“想多久?!?/br>衛(wèi)遠揚沒回答:“你為啥這么在意那個公司?!?/br>“因為反常?!敝x宇說,“那次在天輝他們明顯是下了戰(zhàn)書的氣勢,等譚啟功一死,卻對我們的存在完全不聞不問。”“這也沒錯啊,他們老板都死了,當然沒必要再追究我們?!?/br>“你認為譚啟功是他們的主腦?!?/br>“不然是誰。”“錢思寧?!?/br>“那個女助理?”“只是猜測,但如果是真的……”“怎么樣?!?/br>“看過嗎?!?/br>衛(wèi)遠揚搖頭。“傳說海里有種女妖叫做塞壬,它用歌聲引誘船只觸礁沉沒,另外還有一個神族,它保護航海者,拯救遇難的水手。按照常理判斷,女妖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