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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幾度張嘴又吞回去,最后道:“我就說說我家那口子的病吧。”“我那口子打小跟我一村的,年輕那會兒可是村里最俊的丫頭,眼睛大,牙齒白,辮子烏溜粗,上她家提親的能排幾里地去。也不知咋的,她愣是看上我了,算卦的說誰要是跟了我就一輩子受窮,她也不理。上人見反對不成,只能把她鎖在屋里,她那潑辣勁一犯,趁著廟會撬開鎖跑出來大聲嚷嚷,騙他們說?!贝蟛缓靡馑嫉剡珠_一點笑容,“說我們男女事都干過了,她除了我跟不了別人。上人見鬧成這樣,沒法管了,當(dāng)晚讓她卷了幾件衣裳就嫁到我家來了?!?/br>“算卦的沒說錯?!贝蟛畤@了口氣,“自打她嫁過來就一直跟我過窮日子,家里人也不待見她,讓她受了不少委屈。尤其是我媽,原本在兄弟幾個里她就嫌我沒本事,加上我那口生的又是女娃,到死也沒給我們什么好臉看,我瞧我那口子的病,就是她鬧的?!?/br>“怎么說?”我問。“十二年前,媽一覺睡過去了,按村里規(guī)矩得在家停三天。第二天,是我那口子一人在堂屋守靈,完了她就大病一場,差點沒活過來。打那后,她每年都會得幾次病,每次都奇怪得很。有回她坐床上縫扣子,忽然喊腿疼,找村里大夫一看,居然沒摔沒碰就骨折了。還有一回,她吃著飯就發(fā)燒倒下去,可把我嚇的。但那些出不了一陣就好了,這回就……”“穿透性心臟外傷,X光顯示有金屬異物斜行刺入心肌,體表卻沒有破損?!倍‰`說。大伯抹著眼角:“查出這病我回家一合計,把能賣的賣了,湊的錢砸下去連個聲響都沒有,她倒不急,還樂呵呵的,越看我這心里越不是滋味?!?/br>嘆息打斷話語,丁隸看向我。我數(shù)出三張鈔票:“他的故事只值這個數(shù)。”丁隸將那三百塊收進大伯手里,對方出乎意料連聲道謝。“其實有一個辦法能讓您妻子免于怪病?!?/br>大伯一愣。“帶上冥幣貢品去先母墳上,告訴她,兒媳在棺木前擅自立下的那個誓言就此取消。”“誓言?”丁隸不解。“不過我認為這對你們一家而言沒有區(qū)別。”我望著窗外細雨,“自從對著天地三叩首,那就是你們二人共同的命運了?!?/br>☆、小蔓丁隸,丁隸。謝宇喃喃,他似乎在哪見過這名字。“先生請問需要什么飲料?”“第一篇。”謝宇自言自語,意識到有人在問他,“咖啡,謝謝?!?/br>右手接下杯子擱在桌板,左手同時翻到第一頁。果然,那個數(shù)據(jù)處理器的客人是被“丁隸”介紹來的。看來這個醫(yī)生和齊老板的關(guān)系不簡單。謝宇像是找到一個突破口,從日記里專門挑出關(guān)于丁隸的章節(jié)。這一篇題為:鬧鬼是醫(yī)院的保留節(jié)目,沒什么稀奇。“喏,就是前面那個房間?!睌⑹抡撸彩轻t(yī)院的保安指。住院部,走廊盡頭,1019病房。我推開門,消毒水的氣味撲出來。對面是窗子,緊閉,淡藍色窗簾在兩側(cè)直挺挺垂著。房間不寬,右邊兩張床,一張空著,一張攤著大包小包,似乎正收拾準備搬走。上方一個細微的噪音傳來,我抬頭,聲源在天花板的空調(diào)口,一根百葉壞了,卷起邊,高頻率微震著。“就是這兒?!北0瞾淼酱斑?,小聲。我拉開窗向下看,十樓,人聲車聲混在一起傳上來,方才那細微的噪音立刻淹沒了。“十天前,那個女孩從這兒跳了下去,當(dāng)場死亡?!北0步忉尩?,“當(dāng)天晚上同房病友要求換房,說是夢到一只厲鬼掐著她的脖子。院方答應(yīng)了病人的要求,等事態(tài)平息之后,又重新安排人住了進來。結(jié)果就在昨晚,其中一人看見窗臺上飄著鬼影,另一個人不明原因心跳驟停,搶救無效?!?/br>“請問你們是?”病人端著臉盆站在門口,想必是其中那位幸存者。“修空調(diào)的。”我隨口編了個謊,往門外走。接著正好撞上某個人。“你怎么在這?”丁隸高興地拍我的肩膀,“難得你穿一件普通衣服,差點沒認出來?!?/br>我格開他的巴掌:“說來話長?!?/br>“我還有五分鐘下班,一起吃個飯慢慢說?”“早知道晚來五分鐘了?!?/br>丁隸晃晃手里的病歷:“我把這些送上去就來,你在樓下等我。”“不必,我跟你上去吧,正好有事要問?!?/br>心臟外科的更衣室,丁隸拉開柜子,將白大褂掛進去。“你們這兒最近很熱鬧?!蔽噎h(huán)顧。他嗯一聲:“你是擔(dān)心我才來的?”“怎可能。”我好笑,“你都知道什么情況,說說吧?!?/br>“不說,除非你答應(yīng)聽完之后把這個鬼超度了。”“你認識她?”“生前有過一面之緣?!倍‰`關(guān)上柜門,“那女孩跳樓的時候我正好在樓下圍觀?!?/br>“這算哪門子的一面之緣?!?/br>“前天我也遇到過她一次,不是聽見聲音,也沒看見什么東西,具體我描述不清,就是感覺她在我身后。然后我就跟她說,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人,他會有辦法超度你。”“原來如此。”我了然,“讓保安把我誆來,再裝作一副偶遇的樣子。”他哈哈地承認:“不過你能來我就覺得很稀奇了,本來沒抱希望的,畢竟醫(yī)院里鬧鬼也是司空見慣。”“那可未必。”“怎么說?”“先把你知道的告訴我?!?/br>丁隸想了想:“我跟樓下的護士問過,那女孩得了急性白血病,家人怕她絕望,一直瞞著病情,不料無意被她聽見。她知道自己治不好了,想早點解脫,就把病房的門用柜子抵上,坐在窗臺上猶豫了幾分鐘,最終跳了下去?!?/br>“只是這樣么。”我說,“死者身上應(yīng)該還有些別的吧,例如——恨意?!?/br>“可能吧?!倍‰`無奈地笑笑,“她坐在窗臺上哭的時候,樓下起哄喊快跳的可不止一兩個?!?/br>“對于這件事院方?jīng)]有出面處理嗎。”“怎么處理,難道把他們抓起來,起哄又不犯法。”“我說鬼的事。”“哦,院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暗地里找人超度,也請了方士驅(qū)鬼,都沒有用。”窗外夜色開始降下。“現(xiàn)在該你了?!倍‰`說。我會意道來:“志怪齋的書里有這么個故事,講的是明末清初,一女子走夜路被jian人侮辱,呼救間,途經(jīng)三四者全然不理,只有一商販引頸探望,也被喝退。翌日,女子懸梁自盡,不知何故,一魂竟化做二鬼,一鬼名曰旋啼,繞梁哭泣不絕,一鬼名曰蒼齒蠻,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