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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先生沒有正面回答:“她是怎么同你們說的?”“她說蝴蝶村西邊有個山洞,里面住著個妖怪,每年的四月,村里都要向它祭上一個小孩,否則那年不是旱澇就是瘟疫,全村必有一場災禍,所以她想找你出手,殺掉妖怪為民除害。”“這倒沒錯。”齊先生喝了口茶,“倘若從村民的角度來看?!?/br>“還有其他角度?”慢悠悠放下茶杯,齊先生道:“蝴蝶村四面環(huán)山,玄武藏頭、蒼龍無足、白虎銜尸、朱雀悲哭,這是最兇的格局,極易遭禍。好在村西的山洞住著一個山神,每年四月初九它會附到神婆體內,在村里挑一個孩子,從他身上獲得力量,好為村子化去天災,帶來豐收。”謝宇抓住關鍵:“那孩子會怎么樣。”“送進窟中,和山神永遠在一起?!?/br>“也就是死了。”謝宇下結論。“你這么理解也行?!饼R先生不多解釋。“等等,這中間有問題?!毙l(wèi)遠揚插話,“如果村子真的是地理位置不好,容易受災,這就屬于客觀情況,你為什么不跟她說清楚?”“哪有什么客觀主觀,這座山本來就是山神的一部分。事實上這世界每一塊土地都有對應的神祇,為了汲取力量維持平衡,它們會用各種方式偷偷‘吃’掉人類,有的通過事故,有的通過惡疾,相較之下,我倒覺得這只山神相當坦率了?!?/br>衛(wèi)遠揚莫名其妙:“就算它再坦率,吃人這事也說不過去吧?!?/br>“這算得了什么?!饼R先生反詰,“你們人類活著不也得吃,多少人還以‘可愛的吃貨’自居呢?!?/br>謝宇不再糾纏這個問題:“你接下來什么打算。”齊先生輕笑一聲,走到窗口喊那看守,讓他把藍姐叫過來。“我答應殺了那妖怪?!饼R先生道,“但是有個條件。”“說。”藍姐。“把這兩人放了,天一亮立即送出村子?!?/br>藍姐當即否決:“他們必須扣下來,免得你?;?。當然,如果你明日將妖怪殺死,我一定代全體鄉(xiāng)民將你們三人畢恭畢敬送出村口?!?/br>齊先生冷笑:“別討價還價。”“主動權在我手上。”藍姐毫不示弱,命那持槍的看守將二人押走。“誰要他關照!老子堂堂一個人民警察竟然成了人質!太他媽憋屈了!”回到那間吊腳樓,衛(wèi)遠揚對著木板墻一拳擂上去,幾乎把它捶穿。謝宇卻未動怒:“那藍姐是對的,剛才我們打傷了不少人,已經(jīng)跟整個村子敵對,為了避免被村民報復,關起來才是最佳方案?!?/br>“啥?你覺得那女的是在保護我們?”“不然呢?!敝x宇坐下,揉了揉挨一棍的左肩。“對了!”衛(wèi)遠揚忽然想起,“你身手不錯啊,哪兒學的?”“空手道二段。”“真看不出來啊哥們,我還以為你是那種書……生呢?!彼敝猩前汛糇佣謸Q掉。謝宇一聲輕笑,既有被小覷的不快,也有被夸獎的得意。衛(wèi)遠揚盤腿坐下:“那明天怎么辦,難道真的眼睜睜看著老齊被扔進洞里?”“按他的一貫作風,我不認為他會殺了那東西。另外有一點十分反常,他竟然讓那女人放了我們?!?/br>“這怎么反常了?”“我認識的齊老板絕不是那種舍己救人的個性,我看他是料定對方不會答應,故意演出一副保全我們做出讓步的假象,好讓藍姐以為,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去殺它?!?/br>“有這么復雜嗎?”衛(wèi)遠揚撓了撓頭,“我倒覺得他只是不想讓我們攪和進來。”“看來我們對他的判斷不太一樣?!敝x宇說,想起了那篇……我討厭出門。這樣三十多度的天氣只適合在房里撫琴打盹,更別提左邊還有個聒噪的笨蛋警察。“你怎么沒被吃了?!蔽艺f。“吃?吃啥?”笨蛋換擋。“沒啥?!蔽铱窜嚧啊?/br>“哦,那件事。”笨蛋說,“那天我回隊里借了個喇叭,老張他信佛嘛,我就跟他要了幾張光盤,去了那個兇宅,打開音箱放了一宿的佛經(jīng)?!?/br>“一宿?”我皺眉。“嗯哪。夜里我迷迷糊糊睡到一半,凍醒了,就去旁邊柜子翻了床毯子出來,還沒躺下,大門打開了,跑進來幾個人老是圍著我轉悠?!?/br>“那是孔融讓梨。”我說。他沒聽見:“我當時想是不是吵到了鄰居,挺不好意思的,但他們就一直轉,轉得我眼暈。我說你們干嘛,他們問我為什么在這。我說有人枉死了,我來放點佛經(jīng)超度超度。他們問誰讓你來的,我說我自己。他問你不怕被鬼害了?我說,我超度他他干嘛害我,缺心眼嗎。”“呵,所以他們便走了?”笨蛋撓撓頭,說對,拉起手剎。下了警車,一棟三層的民國宅邸橫陳眼前,古舊而陰森。笨蛋叩了門,一個工作人員將我們引進去。入門是一小廳,盡管外面的艷陽高照,廳里卻從磚縫中透著寒意。笨蛋自報家門,原先坐在沙發(fā)里的男人迎過來,互相寒暄幾句,得知他姓李,是個剛畢業(yè)的學生,和朋友自主創(chuàng)業(yè),租下這棟老宅搞起了密室逃脫游戲。前幾日,為了做宣傳,他們在網(wǎng)上送出體驗卷請人試玩,不久卻收到反饋,說某些試玩者回家后出現(xiàn)了異狀,輕則神情恍惚,重則瘋瘋癲癲。李老板怕影響聲譽,不敢報警,這才托了警隊里相熟的同學私下找人來查。我心笑那同學太不靠譜,這時又進來一男一女,說是領了體驗券過來試玩。李老板賠笑搪塞,一會推托設備出了問題,一會說工作人員沒到位。對方不依不饒,表示大老遠跑來不能就這么回去,李老板無法,只得和盤托出。“這位就是過來調查的衛(wèi)警官了?!崩罾习逯钢康?。他們反而向我看過來。“瞧您這身打扮,莫非是個道士?”那男人穿格子襯衫,言語不無戲謔。“習慣這樣穿罷了?!蔽倚α诵?。“算了,我們走吧,不玩也無所謂。”旁邊的女生拽拽他胳膊。格子襯衫一揮手:“來都來了干嘛不玩,老板你再這態(tài)度,可別怪我們回去給你差評!”李老板一時為難,看著我和笨蛋:“不如你們跟他們一起,四個人組隊玩過一遍?也好趁機查個清楚?”我對游戲沒興趣,正要拒絕,只見笨蛋一拍他胳膊:“李老弟你就把心放肚子里,這事交給我!”李老板大喜,忙叫工作人員領我們上了樓梯。穿過走廊,面前是兩扇門。“游戲時間兩小時,共有三局?,F(xiàn)在開始第一局,請玩家分成兩組進入房間?!惫ぷ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