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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咄咄逼人的連環(huán)問題令他太難作答,此刻的她亦帶著饒有趣味的笑容與自己越靠越近,蕭禾終而深深地嘆了口氣,繼而讓步答道,“她二十六?!?/br> “呀,原來這么小啊,那你算幸運的,我的那位都快六十二了!” 蕭禾瞳孔猛然一縮。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難道陶姐沒有告訴你嗎?”玉思允目色一凜,登時變了臉色,“難道是我疏漏,是我心思復雜,是我自己想多了嗎?” “陶姐并不和我聊工作以外的話題?!?/br> 落地燈昏暗的光影下,玉思允一時花容失色。 她艱難地吞咽著,想要把剛才脫口而出的胡話全部咽回去??墒莵聿患傲耍磺卸紒聿患傲?,蕭禾的神色是那樣冷靜而清醒,顯然是將一字一句都記進了心里。原來從那個年邁男人懷中撒嬌討好費盡心力地擠掉李妍拿到這個角色,對她來說也沒有任何的用處了,過往的一切都是來不及又回不去。 玉思允終而猶如xiele氣的皮球,無力地蹲在了地上,仿佛一朵被塵世糅爛的薔薇花,美則美矣,卻再也不復驕陽下枝頭中的煥然生機。 “阿禾,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和他開始了,你都不知道嗎?你真是個傻子,原來你這么多年都不知道啊,真是太慘了,這世上大概唯一比我慘的人就是你了吧,真是抱歉啊……可我沒辦法啊,我想出名,我想紅啊,我不想一輩子都做普通人!你是知道的,我這么漂亮,戲也好,從前在班里就沒有一點不如人的地方,但為什么快畢業(yè)了人人有戲拍就我沒有?我不甘心,我怎么能甘心呢?” 一股腦兒地說完后,玉思允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氣,卻還是止不住地邊笑邊抽噎著。 眼前的那個沉默的身影終而緩緩靠近了自己,玉思允驚喜地抬起頭,以為自己即將得到一個夢寐以求的擁抱,卻不想他只是不動聲色地蹲下身來,抬手將她凌亂的衣服仔細地理整齊,隨即安慰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成功了……恭喜你,你已經(jīng)得到你想要的了。” 玉思允淚眼朦朧地輕喘著氣。 原來,就算想要借酒裝瘋,也是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妄想。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是自古以來人盡皆知的道理。人生之中既然已經(jīng)做了狠絕的決定,就沒有再回頭的余地。得隴望蜀不但會令前功盡棄,可能還會害人害己。 玉思允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到底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糊涂人。 此刻她的酒氣褪下了大半,人也總算是清醒了過來。在漸漸平復喘息后,她恍若有些自嘲般地抬眸說了聲謝謝,繼而目色明利地移開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具有安撫意味的手掌,利落起身,再不回頭地奪門而出。 木屋內(nèi)一時又恢復了寂靜。 玉思允來去似風,宛如什么都沒帶來,也什么都沒帶走。 ☆、第 11 章 山里的夜晚格外靜謐,恍若自然萬物都在此刻安心休憩,然而在關(guān)燈躺下的這個深夜里,蕭禾卻再也無法順利地進入睡眠。 他難以自抑地想起了一些從前的事。 他想到了自己剛剛邁入大學校園的時候,因為入學時的綜合分排至全系第一,所以毫無懸念地在開學典禮上作為新生代表在全年級師生面前進行了發(fā)言。這本應(yīng)當是個很好的開始,卻也意料之外地成為了他大學生活并不順遂的開端。 他受到了導演系中名導之女夏幼聆的追求。 他其實十分欣賞夏幼聆的父親夏凱明,因為他的封神作真的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電影,不僅劇情出色,燈光攝影水準也是一流。即使十多年過去,再度重溫佳作,也依舊能令人覺得妙不可言。 然而這一份欣賞是不能這樣轉(zhuǎn)換的。 他可以和夏幼聆成為朋友,偶爾散步吃飯,一同探討電影美學,卻無法因此而違心的與她戀愛。 但是在夏幼聆的世界觀里,既然蕭禾選擇了和她成為了朋友,那下一步必定得是男朋友,若是不答應(yīng),那之前和她做朋友的那份心意也都是欲拒還休、別有用心,并且更是對她個人魅力的一種極大侮辱! 正式婉拒夏幼聆的那天是個周末的下午,學校里并沒什么人,而且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是在從食堂走到對面景觀花園的路上。 那一日,夏幼聆的臉色很難看,她厲聲說了很多難聽的話,甚至字字句句語帶威脅,頗有著逼他必須點頭首肯的意味。蕭禾其實原本還覺得對她有些歉疚,但在那一刻,他不得不承認當時真的有在慶幸,自己的選擇竟是如此正確。 然而夏幼聆的威脅并不是空口白話。 很快的,蕭禾就感受到了自己在校園生活中的切實變化。 班上的同學們開始逐漸不和他講話,大大小小的劇組來學院中挑人,他也永遠被系里的老師排除在了試戲名單外。就連被拒的理由也是十分簡單明了,你不合適。 孤立。 一場毫無理據(jù)的孤立發(fā)生在了向來融洽待人的蕭禾的生活中,只因他沒有答應(yīng)那位風風火火的名導之女,他便仿佛站在了學校中所有人的對立面,就連期末的匯報表演沒有人愿意和他一組,沒有一個人。 蕭禾記得那天傍晚的雨下的很大。 狂風咆哮,雷雨交加,教學樓外的一排柳樹都被疾風吹彎了腰。 班級中的同學們已經(jīng)在形體教室開始如火如荼地進行著期末表演的排練,唯獨剩下他一個人坐在風雨交加的教學樓臺階上抽著煙。 這么大的雨,煙點了又熄,點了又熄,直到最后壓根便點不起來了,他便隨意地將煙卷搭在了指尖,靜靜地注視著紙卷中的煙草被打濕,打爛,最后跌在地上,與一灘稀泥無異。 蕭禾想自己應(yīng)該是得做一件窮兇極惡的事,才會引得從前憧憬無比的大學生活變得如此不順利,處處受排擠。可他卻想不到處處以禮待人的自己,難道單憑著不接受夏幼聆的求愛,就是這一切被允許發(fā)生的原罪嗎? 挫敗感猶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就當他覺得自己像是被所有人拋棄了,就當他已經(jīng)開始質(zhì)疑自己是否從小選錯了愛好、長大又填錯了專業(yè)的時候,在這個被遮天蔽日的風雨即將吞噬掉信念的黃昏,有一個并不能稱作熟悉的人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他們這一屆中男生們公認的班花。 那就是玉思允。 玉思允推掉了班里原來的重磅大群戲中瑪格麗特的角色,來邀請他和自己一起演繹中男女主浪漫一日游的經(jīng)典橋段。 在排練對戲的日子里,蕭禾這才發(fā)現(xiàn)這位在班上平日里話并不多的女孩,在表演中竟是位不折不扣的天賦型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