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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的能力受到質(zhì)疑,也不希望自家的弟兄丟掉性命,即便給金主造成了損失,也在所不惜。身為退役特種兵的雇傭兵們哪個不知道這顆救命追蹤器的意義?信號一旦啟動,必定會動用相關(guān)的軍事力量相助,如果頻繁使用這種軍事力量,不說雇傭兵團賠償雇主的傭金,就是觸怒了能動用的軍事指揮方也夠嗆的,畢竟一次次的撲空,軍事指揮方肯定會產(chǎn)生“狼來了”的假象,救援工作就會有所懈怠。“十個小時……”聶長生喃喃的念著,只需要十個小時,他就能見到莊凌霄了么?聶長生垂下眼簾,右手抱著左手的胳膊,渾身止不住地打著細細的顫栗。跟莊凌霄闊別三四個月了,那個人很少進入他的夢鄉(xiāng),大概還在怨恨他當初的不告而別,所以連夢境都吝嗇進來相見。“十個小時?!瘪T厝點點頭,心里卻沒什么底,昨晚他跟同住的俘虜們打探過消息了,距離這片海域最近的國家似乎是個小國,生產(chǎn)力落后,雇主的生意可能沒能深入復地,要打通他們的關(guān)卡并沒有大國來得容易。“現(xiàn)在,我們來談?wù)劧阍谀睦锔踩!瘪T厝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雖說這是個上等船艙,但可供藏身的地方卻是一目了然的,最后,他把目光定在一動不動的麥倫身上。“他這個人質(zhì),未必能撐得過十個小時?!甭欓L生明白了馮厝的意思,搖頭低聲說,躺在地板上的麥倫呼吸平緩,還在昏迷當中,顯得那么的無害,可聶長生知道,這個人如果蘇醒之后,絕對是個頭號的危險人物。“要不現(xiàn)在殺了他?!瘪T厝目露兇光,拔出匕首,站了起來。聶長生沒料到馮厝行事這么干凈利落,說風就是雨,連忙阻止道:“可如果沒有人質(zhì),我們十分鐘也撐不過。”馮厝其實也不太愿意對昏迷的人動手,那樣有違他的原則,只好把匕首放回軍靴,訕訕地道:“這不是急著為你報仇么……”受到這樣的欺辱,聶長生竟然還有幫他止血,馮厝真心理解不了醫(yī)生的世界。聶長生擰著眉看著陷入昏迷狀態(tài)的麥倫,雖說他是一個很不錯的人質(zhì),但要挾持他長達十個小時,顯然不太可能,船上這么多的海盜,他們不可能坐以待斃,聶長生見過海盜船長一面,那個雖然躺在病床上卻依舊運籌帷幄的男人,絕對不是什么良善之輩,況且他敢招入自己的兒子入伙,肯定也有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心理準備,如果是親情也算是羈絆的話,這種羈絆在金錢與性命的跟前就顯得薄弱了許多。聶長生敢篤定,海盜船長為了自身利益,并不介意犧牲任何人,即使那個人是他的親兒子。馮厝表面看似輕松,實則內(nèi)心卻沒什么把握,上等艙沒什么藏身之地也就算了,最致命的是,他跟聶長生都是黑頭發(fā)黃皮膚的東方人,不容易混在一色老外的海盜團伙里,如果是他一個人或許還容易脫險,可帶上一個醫(yī)生……陷入沉思的兩個沒有說話,船艙內(nèi)除了胖子的呼嚕聲,倒是靜得出奇。馮厝近距離打量著聶長生,真人跟照片出入有點大,照片里的聶長生是一個精英模樣的人,古井無波的臉上寫著“刻板”兩個字,真人卻鮮活得多了,起碼剛才他被躺在地上的海盜非禮時,呼喊的聲音就帶著顫抖的懼怕,一點也沒有照片上看的從容淡定。“十個小時后,這里也會有一場拼搏?!甭欓L生皺著眉,如果支援抵達,勢必會有一場不小的惡斗,那個時候什么狀況都可能發(fā)生,一顆不知從哪個方向打開的子彈能輕易結(jié)束一條性命。“確實。”馮厝啞然失笑,海盜之所以是海盜,就是有跟軍方抗衡的實力,偏偏船上雇主要的人,軍方有了顧忌,不可能動用殺傷力重的武器,雙方火拼之下,死傷由天,他可不想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翹辮子,賺來的賞金都沒機會花出去。“那兩個海盜呢?”聶長生突然開口問起山迪跟那個懂漢語的海盜,自從他倆拖著馮厝和胖子出了這個船艙就沒再出現(xiàn)。“死了,”馮厝拍了拍軍靴上插的那把小匕首,毫不在意地說,“尸體從隔壁的船艙窗戶里丟下了海,那個黑大個可真沉?!毕氲絼偛琶鼞乙痪€的打斗就不寒而栗,要不是他身手利索,反應(yīng)快,葬身海底的可能就是他了。聶長生知道他說的黑大個就是那個懂得漢語的海盜,比起別的海盜,他算是較為友善的了,起碼沒有種族歧視,不會對塞麗娜毛手毛腳,也不會對他和范丹斯呼來喝去,時常在傍晚時分坐在甲板上,對著西沉的太陽哼著不知名的歌謠。心里升起一股哀傷,聶長生眼里閃過黯然,他看多了生老病死,知道每一條性命的珍惜可貴,尤其還沒有泯滅天性的人,不該是死于非命的下場。“我有一個方法,或許支援人員抵達了,能避免大面積的火拼?!甭欓L生快步走到藥箱前,開始挑挑揀揀里面的藥物,瓶瓶罐罐發(fā)出細碎的碰撞聲引起了馮厝的好奇心。“什么方法?”馮厝也走上前,問道。“用這些藥物配出一種新藥,把新藥放入飲用水里,喝過水的人都會失去知覺。”聶長生簡易的說,事實上,麥倫每次叫他打掃船艙,他都借機偷拿有用的藥物,可惜收集到的藥物還藏在他睡覺的那個船艙里,好在麥倫是個自私的人,貨船上搜刮而來的藥物全部堆在藥箱里,連醫(yī)用儀器都沒放過,他可以利用簡陋的儀器配置新藥。“新藥?是迷藥吧?”馮厝睜大眼睛,閑暇時他也看科幻電影,電影里的技術(shù)人員個個都是天才,動不動就研制出什么厲害的產(chǎn)品,他以為聶長生單純只是一個腦科醫(yī)生,連開槍殺人都做不到的文弱書生,沒想到他竟然能從這些瓶瓶罐罐中配出迷藥,實在是他這種只會拳腳打拼的人所企及不到的高度,于是毫不吝嗇地對聶長生豎起了大拇指,以示佩服。“藥性強不強?不如配出毒藥吧,斬草除根,反正他們也不會給俘虜飲水。”馮厝建議道,他從來算不得好人,能省事就盡量省事,海盜殺人越貨,藥倒一大片固然好,可要是藥死了他們,也當為民除害,沒什么可愧疚的。聶長生沒有理會他,開始用儀器上研配新藥,很早之前,他在卞教授的秘密基地實習時就見過這種新型的藥物,也曾參與過研發(fā)階段,只是后來知道了卞教授居心不良之后,就退出了研究小組,時隔多年,他竟然需要研配這種藥物自保。正當聶長生投入到工作時,馮厝凌厲的聲音卻響了起來:“馬的,胖子,你找死!”聶長生聞言,抬頭看去,原來那個打著呼嚕的中年逃犯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了過來,正用一把瑞士軍刀抵在麥倫脖子的大動脈上,惡狠狠地大聲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