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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車?yán)锬昧艘黄康V泉水過來,連蓋兒都給她擰開,“他快到了,我得下去迎他,不然他會疑心,你乖乖在這兒哪兒也別去,等我把他打發(fā)走了就來接你,這里到處都是禁區(qū),亂跑被哨兵突突了,我可救不了你。” “誰敢突突我,我看誰敢突突我?!边髯舆B推帶搡,硬把齊兌給推了出去。 齊兌開車走了,喵子打量著坦克里不算大的空間,各種儀表一應(yīng)俱全,看起來不像是很久沒用過,冬天還好,夏天最熱的時候,這里的氣溫能有六七十度,喵子小時候跟著爸爸參加實戰(zhàn)演習(xí),坐過一回坦克車,差點沒被熱死。 這里大概是齊兌的一個秘密基地,喵子總覺得小小的空間里透著一股子邪性,就像齊兌給人的感覺,外表看起來特神氣一個帥小伙兒,內(nèi)里卻是個病因復(fù)雜的神經(jīng)病。 一縷細(xì)細(xì)的幽香鉆入鼻息,直覺告訴喵子,這里肯定有女人來過,心里直罵,這他媽什么鬼地方,敢情那混蛋把自己藏在他小yin窩里了。 齊兌開車到筧橋機(jī)場的時候,葉小舷剛從停機(jī)坪過來。 他早早讓飛行員和地面塔臺聯(lián)絡(luò)了飛行速度和降落時間,機(jī)場這邊不知道怎么回事,停機(jī)坪一片漆黑,足足讓他們在天上多晃了半個小時才得以降落。 下來一問,說是照明設(shè)備臨時出現(xiàn)故障,葉小舷就快氣瘋了,這要不是故意的才怪,軍用機(jī)場的照明設(shè)備出現(xiàn)故障?不出事都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出了事更是天大的責(zé)任,誰他媽這么缺德? 齊兌裝得像個沒事人,軍裝扣得整整齊齊,上去問候葉小舷,“你可夠效率的?”“喵子呢?帶她過來見我?!比~小舷心里再氣,面上也是溫溫和和的,一點也看不出情緒。 “中午她來找我,我?guī)鋈コ粤祟D飯,下午她就跑沒了,也許找慕叔去了?!饼R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 都是修煉到家的妖孽,彼此心里又較著勁,誰也不會輕易失態(tài)。 一聽他提起慕云飛,葉小舷的表情總算有了點波動,喵子一直對慕云飛心心念念的,讓他這個正牌男朋友多年來耿耿于懷,慕云飛那年紀(jì)那閱歷,不至于和一個小女孩發(fā)生點什么,可架不住喵子惦記他呀,她從小就說她喜歡大叔型的。 “死丫頭,打電話也不接,這大晚上的,能去哪兒?”葉小舷心里一著急,嘴上免不了要嘀咕。齊兌在一旁聽在耳朵里,幸災(zāi)樂禍。 “慕叔在杭州嗎?” “應(yīng)該在吧?!?/br> “那我找他去,你帶路。” 葉小舷頭一次到省軍區(qū),不像齊兌那么熟門熟路,而且齊兌這小子鬼心眼兒多,得把他看住了,不能讓他給喵子通風(fēng)報信。 招待所里,慕云飛正在跟幾個來開會的戰(zhàn)友吃飯,忽然一群人闖進(jìn)來,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齊兌那個混世小魔王,還有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北京跑過來的葉小舷。 這倆孩子都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一個古靈精怪、一個少年老成,平常沒聽說他倆一起玩過,這時候同時出現(xiàn),還真讓慕云飛有點犯嘀咕,這么來勢洶洶的,看樣子是有急事。 有急事他倆也不敢在叔叔輩的慕云飛面前造次,葉小舷恭恭敬敬上前叫了一聲慕叔,示意他借一步說話。 慕云飛站起來,聽他問起喵子,眉頭微微一皺:“喵子?她來杭州了嗎,我沒見到她。” “那她一下午跑哪兒去了?”齊兌明知故問。 慕云飛淡淡瞥了他一眼,那一臉使壞的表情,心知這小子故意在?;域_葉小舷,也不明著拆穿他,只說:“要不,一起去找找?” “好啊,找找吧。”齊兌并不擔(dān)心他們會找到自己那個秘密基地。 幾輛車駛出招待所院子,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找到喵子,打手機(jī)更是不接,葉小舷越發(fā)著急,大冬天的硬是急出一頭汗,扯開襯衣領(lǐng)子散熱。 齊兌依然氣定神閑,坐在副駕駛的慕云飛忽然說:“12區(qū)坦克營西北角,我記得那里有一輛履帶壞了的59D。齊兌,是有這么個事兒吧?” “有,慕叔您記性真好?!饼R兌心里一怔,自己那點破事,還是沒逃得過慕云飛的消息網(wǎng),他一直沒捅破,是給自己留了面子。 車開到坦克外面停下,葉小舷心說,好你個齊兌,明明是你把她藏起來,你還耍我白跑一大圈。眼下也顧不得跟你丫的計較,先找到喵子要緊。 車門一打開,葉小舷就看到喵子了,軟撲撲靠在cao作臺一角,她大概是熱昏了,身上的大衣脫了丟在一旁不說,額頭的汗把頭發(fā)都浸濕了,一張艷若桃花的臉在熱氣蒸騰下顯得格外明艷。 葉小舷把喵子抱起來,怎么叫怎么拍她都沒醒,著急加生氣,飛起一腳踢齊兌,“喵子有個好歹,老子廢了你?!?/br> 齊兌知道他這是氣怒攻心,白挨了一腳,他也沒想到喵子這么沒用,坦克里稍微熱一點竟然把她熱昏了。 中暑的人不能貿(mào)然被冷風(fēng)吹,不然容易落下病根,葉小舷替喵子穿好外套,又把自己外套脫下來給她包著頭,把她從坦克上抱下來,送她去醫(yī)院。 軍區(qū)醫(yī)院,醫(yī)生要替喵子檢查,病床邊圍了一圈人,怎么趕都趕不走,后來還是慕云飛好說歹說,葉小舷和齊兌才離開檢查室,醫(yī)生出來后,兩個人又圍上去。 兩個男人俱是一流的品貌,范兒更是正宗的貴胄之氣,尤其是穿軍裝的那個,俊秀的眉眼比女孩兒還美幾分,年輕的女醫(yī)生有點暈菜,不知道先回答他們誰是好。 “醫(yī)生,她沒事吧,醫(yī)生,她怎么這么久還沒醒?” “冬天怎么會中暑,她是不是還有別的毛病?” “你們別急,別急啊,病人沒有大礙,真的只是中暑了,回頭喂她喝點藿香正氣水就能好。”女醫(yī)生被他倆同時目不轉(zhuǎn)睛看著,臉微微泛紅。 葉小舷先回過神來,沒再追問醫(yī)生,直接進(jìn)檢查室去看喵子。經(jīng)過這一番折騰,喵子醒過來,懵懵懂懂中聽到耳邊有人說話,微睜開眼,葉小舷已經(jīng)到了眼前,不等他說話,喵子先發(fā)制人摟住他脖子撒嬌。 “小船——你來啦?!币嘤H熱有多親熱,仿佛禍不是她闖的,躲著他的不是自己。他的脾氣她太了解了,這種情況下,撒嬌比較管用。 葉小舷本有一肚子的話要責(zé)怪她,見她生病,百煉鋼化作繞指柔,她又對自己這樣親,更沒法說個不字了,回抱住她,“乖,我在呢?!?/br> “唉,頭好暈。”喵子故意晃了晃腦袋。 葉小舷以為她真暈,心疼地說:“齊兌那小子腦子有病也就罷了,怎么你腦子也跟著不好使了呢,坦克里多熱啊,又沒空調(diào),冬天都得三十多度,你哪受得住?!?/br> “咳,我……”喵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咳嗽兩聲。她本來只是想打個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