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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花盆,到處被塞的滿滿的。老教授文學功力深厚,對謝南城也較偏愛,兩個都是書呆,湊一起驢唇不對馬嘴的聊著。老教授講他的種子、化石、千年古蓮,謝南城說他的亞里士多德、康德、黑格爾,奇怪的是居然賓主盡歡。這不能不教人感嘆下。因著謝南城的面子,齊宇翔得以進入老教授家的標本室。標本都被壓在真空膜里,一個個按自然分類法分開。每個標本下都有手寫注釋,甚至還有別名傳說之類,有的寫得多有的寫的少,有次可見老先生的興趣點。有個植物下字尤其多,密密麻麻一片,還附著照片。齊宇翔湊近一看,發(fā)現(xiàn)介紹的是夫妻樹:臨溪河邊,列著12棵千年左右古榕,繁茂婆娑,青枝搖拽。其中最奇特的當數(shù)“夫妻樹”,兩棵分離的樹干在離地約2米處合抱在一起……傳說南宋孝宗時有夫妻二人草居于此,恩愛無比,死后緊緊擁抱而化為樹?;茧y夫妻,生死相依,在天化作比翼鳥,在地成為連理枝……齊宇翔拿著放大鏡看,教授夫人見他感興趣,笑吟吟地在旁感慨:“當年延志追我,我父母不同意,延志就走了幾百里地去找夫妻樹的果實。當?shù)厝苏f夫妻二人戴同一棵樹的夫妻果能一輩子恩愛,延志就信了,拿回來給我穿成手鏈項鏈,我們年輕的時候一直戴著,后來繩子都磨壞了。這就是那棵樹的果實和葉子,你看,也不是多好看,就是彩頭吉利……”患難夫妻,生死相依……齊宇翔看的入神了,竟沒發(fā)現(xiàn)謝南城來找他。“咦,夫妻樹?”齊宇翔驀然被驚醒,很快回身給謝南城讓位置:“是啊,夫人說很靈呢。”謝南城湊上去細瞅,眼睛彎成了個小月亮:“并蒂而生,互相依托,密不可分……”身邊的人在細細念著,齊宇翔心底卻突然轉(zhuǎn)出個念頭,川西,離吳鈞成的祖籍好近。那地方背靠原始叢林,宿在山腳能聽見山中狼吼。好吧,也可能是吳鈞成故意嚇他的。那時兩個大男人硬擠成一團,吳鈞成還一直講鬼故事給他聽。待他哆哆嗦嗦起床,屋主老婆婆告訴他,山里早都沒狼了。猴子還有不少,都在懸崖那頭呢。叫他放心,野獸是不會來的。吳鈞成哈哈大笑,齊宇翔把他好一頓踢打。謝南城漂亮的眼睛發(fā)著光,亮閃閃的。齊宇翔很快回神,并為自己的不恰當聯(lián)想深深皺眉。========吳鈞成接到岳維的電話時,正在幼兒園給他寶貝兒子開家長會。小蘋果和他坐在一起,頭揚的高高的,而后悄悄跟他說:“爸爸,我看啦,所有的爸爸mama就我爸爸最帥!”吳鈞成按著他神氣的小腦瓜:“你知道什么叫帥?”“當然知道啦,你看老師也在看你哦,她也知道爸爸最帥!”吳鈞成看著跟小大人似的齊安,正想著明年該送他上小學了,時間過得真快。電話就在這個時候響起,陌生的號碼,打電話的是岳維。吳鈞成跟岳維沒多少交情,還在納悶,那人說了見面地址就掛電話了。還有一句囑咐是,如果真為喬洋好,就別告訴他。岳維約的地方是一家外國人開的鋼琴店。吳鈞成進去時,店里只有三個人的樣子,一個白種調(diào)琴師,一個混血,岳維單獨坐在琴凳上。見到他來,岳維起身把吳鈞成引到客桌,并對那個混血道:“justin,去給吳先生倒杯咖啡?!?/br>justin聳肩,徑自下去了。可能是錯覺,吳鈞成總覺得那個混血看自己的眼神古怪,格外嘲諷似的。當然,大概是他過于敏感了。而岳維,吳鈞成剛才還覺得有什么不對,面對面時才恍然大悟,是眼前這個男人變的太多。以前艷麗的顏色消失殆盡,臉孔蒼白,唇無血色,再加上行動遲緩,更讓人驚訝的是男人神色并無囂張,相反還有絲頹敗。一個飛揚跋扈的大美人成了病花一朵,這太不科學了。如果不是五官沒變,吳鈞成都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岳維。不再囂張的岳維,那一張刻薄的面孔如今垂頭喪氣,而且開口還和顏悅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么?“岳先生找我有什么事?”許是吳鈞成的口氣過于冷淡,岳維瞟了他兩眼,提高了音量:“聊聊?!?/br>“有什么可聊的,難道來讓我參觀您如何功成名就,喬洋四面楚歌?”“我并不欠喬洋的。”吳鈞成攤手:“當然不欠,說實話我也覺得喬洋看上你是白瞎了。可我是喬洋的朋友,偏幫他一句,如果你當初把事情講清楚,喬洋就不會被搞成這樣?!?/br>岳維啞著嗓子冷笑:“你怎么知道我沒講?就算我不講又怎樣?他喜歡我我就要回應(yīng)?笑話!”“……”吳鈞成對他的火氣毫不介意,“可是你既然跟他談……好吧,跟他睡,起碼的坦誠要有吧,何必要說自己喜歡他?”“說喜歡罷了,我還喜歡你的衣服呢,難道也得負責?”咖啡上來了,岳維攪著勺子抿了一口,“好了吳先生,我現(xiàn)在很累,找你來,不是來回應(yīng)你質(zhì)問的。”吳鈞成不喝那個混血端來的東西:“那行,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岳維聲音低了下去:“喬洋……在醫(yī)院你知道么。”“知道,他媽不是被你氣住院了嗎,那小子天天往醫(yī)院跑?!?/br>岳維詫異:“你是不是很久沒聯(lián)系喬洋了?”“沒多久,就兩天吧,剛出了個短差。”“……”岳維愣了下,開始咳嗽,“我、是、說,喬洋生病住院了。”“什么!”吳鈞成吃驚,“嚴不嚴重?”“應(yīng)該……不會死,但病的不輕。”岳維支著額頭,臉更白了些,“我要離開國內(nèi),可能不會回來了。喬洋一直說你人不錯,很有責任心,好像還收養(yǎng)了一個小孩子什么的。”男人頓了頓,難以啟齒似的,終于接著道,“他病了,你多去看看他吧?!?/br>怎么跟臨終遺言似的,吳鈞成驚訝岳維的好心:“為什么非要走呢,你照顧他不比我好得多?!?/br>“吳先生,走不走是我的事?!毖垡娫谰S把咖啡喝完,“看在我上次讓你發(fā)了一筆橫財?shù)拿孀由??!?/br>“什么橫財……你說凱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