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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巡絕交了。是的,就是絕交這個詞。謝南城用詞特別嚴謹,他從不隨便稱呼人為朋友,同學就是同學、同事就是同事、熟人就是熟人,那都不是朋友,僅算有交集罷了。謝南城選朋友的標準很挑剔,所以朋友并不多。剛好齊宇翔和方巡都是朋友這個范圍的。現(xiàn)在謝南城說絕交……齊宇翔不明白這到底怎么了,他和方巡大打了一架都沒想過絕交,那方巡到底做了什么禽獸不如的事惹上了謝教授?“不會是……他那什么你了吧……”齊宇翔小心翼翼地,用一種“你懂的”眼神望著謝南城。“什么那什么……”謝南城叉了一塊凍芝士蛋糕放進嘴里,聲音含糊不清。“???”齊宇翔也糾結(jié)了,“既然沒什么事,你們?yōu)槭裁匆^交?”謝南城很喜歡吃甜品,這家店也是他非常喜歡的甜品店。無意于跟齊宇翔再談這個話題,謝南城說的似是而非:“小翔,你嘗嘗這個雞蛋布丁……我們沒什么,只是不想理他了?!?/br>好吧,你不想理就不理吧。人生總不會是一平如鏡的,每個月都會有那么蛋疼的幾天。不管你怎么過,怎么想把生活經(jīng)營的像房地產(chǎn)廣告,事實上都會不滿意的。大家也都是這么過,神經(jīng)性抽風、間歇性抑郁、沒有原因的突然舉止失常。人都是這樣么。所以:“我完全支持你的決定。”齊宇翔舀了一口布丁,對謝南城笑的春風化雨。他也很不爽,讓方巡去蛋疼吧。謝南城笑了起來,整個人快活許多:“還是小翔好。小翔,天氣預報說北方有大雪,我們?nèi)タ春貌缓???/br>“看雪?”“恩啊?!?/br>“下雪容易路滑,路滑容易出車禍?!眳氢x成的父母就是出車禍死的。“……”謝南城思考,“那我們坐火車。”“火車容易追尾。”“……”謝南城攪著碗里的布?。骸靶∠?,我最近老感覺不開心啊。”“沒事,我也是?!僬f,有什么好開心的?!?/br>當真沒什么好開心的,分手了,難道要放個鞭炮慶祝一下么?啊,多么讓人興高采烈。齊宇翔嘲諷的淡笑,兩個男人湊在一起聊著,燈光曖昧溫熏,謝南城嘴唇吃的水潤潤的。齊宇翔心下一跳,突然想起沙灘下的那個吻……“小翔?”謝南城抬頭。兩個人本來就離得極近,謝南城這么一抬頭,幾乎是貼著齊宇翔臉的距離,二人都有點愕然和……無措。齊宇翔不著痕跡的退了一點:“阿南……”說什么的,不知道說什么了。齊宇翔心里很堵:“阿南……我……”謝南城眸光水潤,眼里閃著讓人看不透的神色,見狀也退了退:“我有時候覺得一切都可以拋棄,如果尋不到完美的話。很多人勸我妥協(xié),我想過好久,發(fā)現(xiàn)做不到。小翔,我看了這么多書,都不明白書外的人在怎么活著……”“我也不明白,”齊宇翔笑著搖頭,聲音里有深深的嘆息,“而且越來越教人想不通?!?/br>西點店正放著李斯特的愛之夢,斑駁的墻畫有故意做舊的痕跡。窗外行人匆匆,屋內(nèi)兩個男人正在低語,都是一般的精致優(yōu)雅,遠遠看同入了畫一般。謝南城無論哪方面都相當優(yōu)秀,還絕對跟自己更契合一些。齊宇翔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舍了謝南城而喜歡姓吳的?那個缺根筋的、隨時會磨得自己疼痛流血的粗人。齊宇翔簡直開始對自己憤恨,他大概真是抖M體質(zhì),白蓮花不要,反而看中一坨牛糞。而這坨牛糞讓自己難過的要死,卻偏偏還想著。想啊想,想久了就麻木了。齊宇翔思忖,他跟吳鈞成這么多年了,非要控制著不去想那人反而難為自己。那就想著唄,只是如上次那般傻傻的跑去找那人的事,千萬別再發(fā)生一次。簡直送上門的□好么,做完就翻臉。齊宇翔氣的要死,就算是只鴨,人家還有服務費呢。他倒好,倒貼的徹底,還帶半身傷和一肚子氣回來。吳鈞成是真喜歡那小孩,那種溫情脈脈,由吳鈞成表現(xiàn)出來無異于千年的鐵樹開了花,簡直閃瞎狗眼。還有上次,他看許小舞的那種眼神……齊宇翔根本不想計較的,他一個大男人怎么會這么沒有氣量?但還是梗在心里。再也沒有比那個男人不拿自己當回事更……堵塞心口的了。吳鈞成對他必須是一心一意的,缺了半點都不行,被別人替代更不行。那樣的話,與其最終妥協(xié)狼狽,還不如瀟灑退場。就從姿態(tài)來講,還能撿回一個完美背影。齊宇翔晃蕩著酒杯,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突然聲音遲疑:“阿南……你看那是不是阿巡?”謝南城也偏頭,正好看見店門口,那輛拉風又眼熟的車上下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簡直熟的不能再熟……第二十六章窗外,惹眼的藍色跑車,華麗流暢的車身,技術(shù)完美的急停在西餐店正門口。方巡穿的亮閃閃的,脖子上掛了金色的項鏈,修身風衣里是張揚的橘紅色T恤。他正和一個男人在大庭廣眾下親密耳語,兩個人都打扮的很潮,旁若無人的模樣,囂張而放肆。方巡其人,撇開相貌不談,是個很有存在感的人物。開著豪車、穿著高端,再加上吃的用的,簡直時時刻刻都在散發(fā)一種“有錢人”的氣質(zhì)。他本身就高傲囂張,再加上相貌英俊,若不是齊宇翔和謝南城不喜歡他那么臭屁,此人恨不得天天搞得亮閃閃,閃成一個花孔雀。花孔雀方巡穿著白褲子、亮片外套、橙T、戴著金鏈子,和一個大紅上衣、綠褲子、黃鞋的男孩在當街熱吻。所以說品位這個問題……齊宇翔一口酒嗆了出來:“你覺得他那個野豬發(fā)型怎么樣?”謝南城張了張嘴,擱在桌上的手抖了幾下。輕輕的兩手交握,謝南城垂頭不讓別人看見他的神色:“很洋氣?!?/br>“嗯,的確很洋氣。但我一直認為那發(fā)型比較適合20歲以下的小盆友,比如他身邊那位胡蘿卜弟弟。”齊宇翔不毒舌,他只是實事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