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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的。” “時間不早了,睡吧?!崩踉缯疹欀苫厝?,自己也上了旁邊陪護的床。 第二天,顧莫辭親自來醫(yī)院探望妙妙,送了一堆禮物。并且為自己粉絲的魯莽行為鄭重道歉,又問東問西,搞得妙妙臉都紅了。不過對于栗早昨晚的行蹤,她始終守口如瓶。 兇手不是顧莫辭,他也沒有教唆粉絲,就算栗早再惡心這人也拿他沒辦法,只能幾句話敷衍過去。 顧莫辭前腳剛走,柳凱樂后腳就來了。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訴我?”他一進門就沉著臉。 “昨天太忙了?!崩踉缃忉屨f,“本來想今天通知你的?!?/br> “前天晚上就遇刺了,到今天才想通知我?!绷鴦P樂沒那么容易被忽悠,“我看你根本就是沒把我這個經(jīng)紀人放在眼里?!?/br> “怎么可能?”栗早嘆了口氣,“可是就算跟你說了又怎樣?粉絲做的事情,她已經(jīng)進去了,我們還能怎么辦?對付顧莫辭嗎?” “怎么不能對付他?我不相信顧莫辭是干凈的!”柳凱樂冷聲道,“我手里有他的黑料,錘不死他也能讓他不好過?!?/br> “柳哥,你別沖動,消消氣。”急忙拉著柳凱樂朝門外走,“妙妙還受著傷,你別嚇到她?!?/br> 柳凱樂本來要掙脫栗早很容易,但他感覺栗早戳了他一下,便任由她將自己推出了門外。 “怎么了?”到了門外,柳凱樂低聲問。 “走,我們去樓下坐坐?!崩踉缋凰墒郑拔腋阏f點事?!?/br> 柳凱樂跟栗早來到樓下,找了個涼快的樹蔭:“什么事,說吧?!?/br> “柳哥你從盛亞離職,是因為南哥嗎?”栗早笑吟吟地問。 柳凱樂一驚,緊緊盯著栗早,眼神銳利,像一把刀,但他并沒有否認。 “你之所以愿意簽我,也是因為鬼屋事件吧?”栗早繼續(xù)問道,“你認為,我能看到南哥,對嗎?” 柳凱樂一時間神色變幻莫測,好一會兒后才反問:“那你能看到嗎?” “當然能?!崩踉绾芩斓爻姓J了。 柳凱樂盯著栗早的眼神越發(fā)銳利,背在身后的手卻已經(jīng)緊緊攥成了拳頭:“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 “這個問題我稍后回答?!崩踉珙D了頓,“南哥托我問你一句話。” 柳凱樂喉結滾動了一下:“你說?!?/br> “南哥說,你是他在盛亞內部放的一把刀?!崩踉缫廊恍σ饕鞯?,“可他剛出事,你就辭職了。南哥想知道,到底是你被發(fā)現(xiàn)了,還是你背叛了他?” 第37章 拋餌 柳凱樂的表情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絲毫改變, 但栗早很清楚, 他心里在進行著激烈交戰(zhàn)。 栗早也不催, 坦然等著他慢慢想。 許久之后, 柳凱樂才澀聲道:“南哥人在哪里?” “就在你面前?!崩踉缛鐚嵉?。 柳凱樂和其他人一樣,聞言震驚不已,四處張望, 不過當然是什么都看不到。 又是好半晌, 柳凱樂才反應過來, 聲音干啞:“南,南哥?” 司南嶠即便回應,他也聽不到,栗早開口:“南哥說, 他等你解釋?!?/br> 柳凱樂頓了頓, 說:“都不是?!?/br> 栗早:“愿聞其詳?!?/br> “我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對?!绷鴦P樂說,“為了查清楚真相, 我才辭職的。那時候, 南哥突然出事, 都……那樣了, 我再留在盛亞, 還有意義嗎?報仇什么的,哪里比得上救人?” 他這樣說,情理上倒也說得通。 這里來來往往都是人,不是說話的地方,柳凱樂看看栗早, 說:“我們找個地方詳談吧?!?/br> 他一副還有很多內幕的樣子,栗早看了看司南嶠,答應下來。 柳凱樂說要回公司,于是栗早跟妙妙說了聲,以公司有事為由,跟柳凱樂回了公司。 柳凱樂本來就帶了人過來,正好留下來照顧妙妙。 回程的車里,柳凱樂自己開車,時不時瞄一眼栗早,很明顯心情激動、有許多話想說。 “要不,我來開車?”栗早卻不肯跟他交談。 柳凱樂有點尷尬,這才轉回頭去,專心開車。 南風工作室成立時間不久,員工不多,但井然有序,看得出來柳凱樂是個管理能力很強的老板。 兩人直奔柳凱樂的辦公室。 “先說說你辭職的理由吧。”栗早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 柳凱樂不說話,直接當著栗早的面,打開角落里的保險箱,從里面搬出來一沓文件。 “這都是什么?”栗早有點懵。 “南哥跟著你的,對吧?”柳凱樂說,“你看不懂,他看得懂?!?/br> 栗早看向司南嶠。 司南嶠示意她打開看看。 栗早便上前打開,文件大部分是盛亞相關的,各種報表什么的,全是復印件。 這些她是真的看不懂,但大概也能猜到,應該是私密文件。 還有一小部分,居然是TG集團和顧莫辭的資料。 他真在幫她對付顧莫辭?栗早感覺有哪里不對,但一時間又想不清楚。 司南嶠看了一會兒,示意她可以了,然后說:“這跟離職依然沒關系?!?/br> 栗早轉述了他的話。 柳凱樂坐下來,點了支煙,說:“沒錯,這不是我離職的理由。我想說的是,我信守了我的承諾,沒有背叛誰?!?/br> 司南嶠點點頭,沒說什么。 栗早也只好保持沉默。 柳凱樂吸了口煙,說:“我們謀劃這么多年,原本就快成功了,沒想到南哥會突然受傷。我真的是……本來我也沒想離職,我相信南哥一定會醒過來。但是有一天,我無意中聽到司北林跟人打電話,說什么一定要困住,不能讓他逃出來之類。我那時候還不明白,回家后越想越覺得可疑,因為司北林說那些話的語氣,像極了每次提起南哥的語氣?!?/br> 當一個人特別喜歡或者討厭一個人的時候,語氣的確會和平時不太一樣,柳凱樂觀察挺細致。 “然后呢?”栗早問。 “然后,我就猜南哥出事,可能和司北林有關?!绷鴦P樂彈了彈煙灰,“其實這個猜測一直就有,沒證據(jù)而已。” “一個電話也做不得證據(jù)。”栗早說。 “當然不是直接證據(jù),但我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绷鴦P樂說,“這件事情太私密,交給誰去辦我都不放心。盛亞的財務總監(jiān)工作太忙,我抽不開身,思來想去,只有先辭職這一條路可走。但為了不引人懷疑,也為了繼續(xù)能盯著司北林,我選擇開了個工作室,然后掛靠在盛亞。” 栗早聽著他這番解釋,總覺得有些牽強,但又挑不出太多毛病,只好去看司南嶠。 司南嶠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點點頭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