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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羽如何肯,二話不說就追了過去,只見方公館的側(cè)門被胡二麻的車撞出了一個窟窿,喬何正踩著撞外的車頭冷笑。胡二麻靠在車門上慢悠悠地抽煙,瞥見楊羽的時候眼睛在他和喬何身上來回打轉(zhuǎn),最后意有所指地笑起來:“這幾天楊先生累著了吧?”喬何聞言抓著槍用槍管把胡二麻手里的煙打掉了:“原來前幾天的教訓你這么快就忘光了?!?/br>胡二麻嘿嘿一笑:“你也別嚇我,蘇一洪和誰合作還說不一定,你現(xiàn)在哪有膽子在雁城開槍打死人。”“你還不算人?!眴毯梧托χ爸S完,把楊羽一把扯到身后,兇巴巴地訓道,“你出來干什么?”楊羽愣了一瞬,繼而當著胡二麻的面抱住了喬何的腰:“來看看你?!?/br>喬何的神情差點就松動了,硬著頭皮把他哥推到德叔身邊:“把他給我關(guān)回去,綁床上?!?/br>“綁……”繞是知道喬何在演戲,楊羽聽了這話臉頰還是飄起兩團紅暈,繼而咬牙反駁,“我累了,不想要!”這話是說給胡二麻聽的,卻直接把喬何心里某一塊位置給叫軟了,繼而酥酥麻麻地發(fā)起癢。楊羽潮濕的眼睛望著喬何,而喬何也直勾勾地盯著他哥,兩人對視半晌竟誰也沒有先開口,德叔黑著臉咳嗽了幾聲,抓著楊羽的衣袖把他扯進了公館。“大少爺,您怎么也跟著他胡鬧?”德叔恨鐵不成鋼地抱怨。“剛剛……”楊羽摸了摸自己guntang的臉頰,“演得還不錯?”“何止是不錯?”德叔往外瞄了一眼,“我都當真了?!?/br>楊羽稍稍松了一口氣,心里的別扭卻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便和德叔一起偷偷打量喬何和胡二麻,遙遙的也聽不清什么話,就隱約捕捉到一兩句咒罵,倒是喬何手下的兵反應快,在墻上趴了一排,虎視眈眈地瞪著胡二麻。“這槍還真不能開?!睏钣鸺痹甑卦趬Ω伦邅碜呷?,“雖然蘇一洪現(xiàn)在傾向于和咱們合作,說到底警察署還在胡二麻手里,他可忌憚著呢!”德叔用衣袖有一搭沒一搭地擦著手里的槍,盯著喬何猶豫道:“二少爺不會那么魯莽?!?/br>楊羽聞言只得靠在墻邊耐著性子等,還沒站多久,德叔忽然一拍大腿把他往門里推:“我得給您綁床上去。”“哎!別……”楊羽聽了這話立刻出了滿身的冷汗,“德叔您開玩笑呢?”德叔腳步一頓,覷著楊羽問:“您真不想?”楊羽莫名地搖頭:“綁著多不舒服?!?/br>“不綁就愿意了?”德叔氣得牙癢癢,“您還真跟著他鬧!”楊羽被冷風吹得一個踉蹌,邊跺腳邊對著掌心哈氣:“不這么鬧,騙不過蘇一洪。”德叔欲言又止,扶著天井里的榆樹唉聲嘆氣,而楊羽的心思早就飛到了墻外的喬何身上,既怕他魯莽沖動,又怕胡二麻豁出去以命相搏。楊羽這般心急如焚地等了半晌,終于瞥見了喬何往回走的身影,一個箭步撲過去:“沒受傷吧?”喬何眉頭緊鎖,自然而然地摟住楊羽的肩膀把人往屋里帶:“沒,可我總覺得胡二麻是來試探咱們的,讓他來的肯定是蘇一洪?!?/br>楊羽一驚:“蘇一洪和胡二麻合作了?”“不會,蘇一洪要的是能上陣殺敵的兵,不是警察署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家伙?!眴毯螕u了搖頭,推開臥房的門,“我就怕晚上應付蘇士林光靠吻痕不夠了。”“不夠?”楊羽憂心忡忡地解開衣領,指尖掃過頸窩里的牙印輕輕吸了口氣,“天那么黑,你咬再多的印子他也看不見?!?/br>喬何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俯身替他哥系衣扣,邊系邊試探地問:“萬一蘇士林懷疑咱倆的關(guān)系呢?若是演不好,連帶著蘇一洪都得起疑心?!?/br>“那怎么辦?”楊羽苦笑著走到鳥籠邊看打瞌睡的鸚鵡。喬何盯著他哥耳后一縷翹起來的短發(fā)發(fā)愣,猶豫許久還是開了口:“若是我對哥哥做些更親密的事兒,哥哥會生氣嗎?”楊羽隔著鳥籠捉住了鸚鵡的一根尾羽,指尖微微顫抖,蒼白的臉上血色早就退得一干二凈,可他沒有回答,望著鳥又像透過鳥在看別的東西。喬何忍不住走過去,從楊羽身后摟住他的腰:“哥,你不愿意演就算了,總有別的法子。”楊羽擱在籠子邊的手垂到了身側(cè),幾乎徹底依靠在了喬何懷里,目光略微有些空洞:“哪有別的法子?!?/br>“哥,我不會弄疼你的?!眴毯握f得懇切,嗓音卻啞得厲害,“讓蘇士林聽著聲音就成,不真的……”楊羽忽然蹙眉咳嗽起來,擺手制止喬何繼續(xù)往下說。喬何卻不肯停,咬牙道:“哥,你不信我?!?/br>“胡鬧……”楊羽有氣無力地推開門喬何,“我怎么可能不信你?”“那哥哥是同意了?”楊羽臉色更加蒼白,苦笑著說:“你學會逼我了?”“哥!”喬何湊過去抓他哥的手臂,“你不愿意我怎么可能……”“別說了。”楊羽卻不等喬何說完就嘆息著往床邊走,“只要能報仇,我……”他低低地咳嗽,跌在床上喘息,“我不會怪你的。”第17章楊羽這話一出口,喬何反倒沒心思折騰他哥了,見天色已晚就點了桌上的油燈,點完又把電燈擰開。鸚鵡被明晃晃的光照醒了,細聲細氣地叫道:“楊羽——楊羽!”楊羽坐在床邊,鏡片映著燭臺的光仿佛燃燒的火海:“喬何,你說要是蘇一洪最后死在他兒子手里,咱們的仇算不算報了?”喬何怔住片刻,用鐵鉗把燈芯撥正:“哥,你這話什么意思?”楊羽低下頭沒回答,許久輕笑著搖頭:“沒什么,隨口一說罷了?!彼f完慢吞吞地解衣扣,“什么時辰了?”喬何見他哥脫衣服的架勢是真的要和他親熱,頓時激動得呼吸急促,不敢過去惹楊羽,就站在桌邊瞧他把襯衫緩緩脫下再疊得整整齊齊擺在床頭,深夜被喬何撫摸了無數(shù)次的身子逐漸暴露在空氣里,楊羽自己看不見的脊背上有幾處很淡的紅痕,都是喬何控制不住揉捏的力道而留下的痕跡。“哥,還早?!眴毯慰诟缮嘣锏匕杨I口的衣扣解開一顆。“是嗎?”楊羽歪頭看了一眼窗外黑壓壓的天空,“我都沒看見日落天就黑了?!?/br>“陰天。”喬何終于忍不住走過去摟喬何瘦削的腰,“哥,你先躺被子里吧,天冷別凍壞了身子。”楊羽回頭匆匆瞥了喬何一眼,眼底似乎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但是他順從地鉆進被子,過了會兒窸窸窣窣扔了條褲子出來。喬何彎腰把他哥的褲子拾起來掛在椅背上,滿心焦躁地在屋里踱步,最后揉著頭發(fā)推門出去抽煙。楊羽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