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7
臟還在不在一般。這回倒是輪到許與露出驚訝神色,他剛剛有無聽錯,眼前這一位,自詡波士頓韋小寶的丹尼爾,剛剛竟然說他愛一個女孩兒到快要死掉?是他耳朵出現(xiàn)了問題,還是丹尼爾的腦子出現(xiàn)了問題。許與下意識的去掏丹尼爾的口袋,“老實說,你最近是不是大麻吸食過量?”丹尼爾打掉他的手,“許,我是認(rèn)真的,我真的愛上一個女孩?!?/br>他鄭重其事,說這話時還挺一挺胸膛,但而后又沮喪的垂下頭去,將手指插在頭發(fā)中,“她那么美麗……”許與到底沒見過丹尼爾這副模樣,他伸出手,重重在他肩上拍兩下,“那也很好,只是看你這樣,仿佛是被拒絕了?”丹尼爾微微點頭,“她……”他神色是從未有過的溫柔,連許與也從未在他臉上見到過這樣的表情,果然愛情會使人著魔。“她是個極其美麗的女孩子,我從未見到過那樣美麗的東方女孩,許,你知道嗎,她的眼睛仿佛會說話似的,每次我在她面前,什么也不說仿佛已被她看穿,她有那么柔軟的腰肢和纖長的脖頸……”許與一時無言,丹尼爾這樣子,叫他有七分理解,三分同情。丹尼爾又拉住他手,“今天晚上,你一定要陪我去見她?!?/br>許與點頭,丹尼爾又不放心的補充,“但你若敢愛上她……”“放心?!痹S與無奈的皺眉,“兄弟的女人,我從不染指?!?/br>但心中又想起那女人,是啊,兄弟的女人不染指,偏偏跟父親的女人滾到床上。那邊的丹尼爾還在兀自絮叨,“你都不知道,我們多么的有緣分,兩年前,還是個冬天,我在哈佛旁的朗費羅橋第一次見到她,第一眼見她已移不開眼,用慣用的那套上前同她搭訕,騙她說我是塔夫茨的學(xué)生,沒想到她竟然同我講她身邊那位看上去四十有余的男性是她愛人,我當(dāng)時還信以為真,沒想到兩年后還能見到她,這一定就是緣分,一定是上帝使我們相遇…”許與一邊刷牙一邊聽,聽到他這樣描述時心中忽然漏跳一拍。他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東方女性,充滿吸引力,同年歲大的人在一起,如今又遇到。不怪許與多想,他實在很難不去把丹尼爾口中的女人與堯南枝對號入座。想到這,他心中忽然揪起來。“你,這次是在哪里重新遇到她?”“瑰麗。”完了。許與閉上眼,他仿佛已經(jīng)知曉晚上要見到的是誰了。繞南枝(完結(jié))是,我曾經(jīng)想,若可以一輩子待在學(xué)校中,該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這個世紀(jì)瘋狂,沒人性,腐敗。你卻一直清醒,溫柔,一塵不染。”許向崇死了。在波士頓剛?cè)攵牡谝粋€月,在家中,死于急性心力衰竭。當(dāng)時家中還有一位黑人女子,兩人正在做茍且之事,據(jù)她描述,許向崇當(dāng)時正持一枚皮鞭,揚起手時,忽然捂住心臟,接著未趁她反應(yīng)過來,許向崇已經(jīng)從床上滾落在地,嘴唇青紫,從發(fā)作到死亡,前后不過幾十秒的功夫。女人被嚇到,許久才壯著膽子去試探他鼻息,接著奪門而出,飛速報了警。最終結(jié)果是許向崇心臟有隱性疾病以及高血壓,當(dāng)天又服用刺激性功能藥物,是猝死,與他人無關(guān)。許與作為直系親屬被通知,他還沒來得及接受者現(xiàn)實已被打發(fā)著去辦各種事項,開具死亡證明,接受遺體,選擇墓地,聯(lián)系后事。以往從未接觸過的東西,此時烏怏怏全部壓到許與身上。好在事情雖然繁瑣但并不復(fù)雜,他只肖一步步去做便是了。最復(fù)雜不是這些,而是許向崇公司財務(wù)的問題,他公司賬目有極大紕漏,幾乎一分錢也無,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房產(chǎn)與股票也幾乎全部兜售,可以說,許向崇留給許與的,除了家中那一處房子,再無其他。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許向崇身死,他那些個好友,竟一個到訪的也沒有,倒是公司財務(wù)處日日擠滿人,當(dāng)真是墻倒眾人推。好在許與已經(jīng)留給自己時間充分成長,足以靜下心神去處理這些事情。這樣跑動跑西,倒是讓許與連傷心的情緒也來不及擁有,仿佛死去的并非他父親,而是旁的相干的人。翌日一大早,波士頓公墓內(nèi),許與已親手將許向崇的骨灰盒置入墓地內(nèi),過程極其簡單,除去工作人員只有許與一個親屬在場,這葬禮實在連規(guī)格也夠不上。國內(nèi)出殯總是要請兩只班子,一眾親朋,好好哭一哭,看一看,國外也總有他們的流程,請牧師,對上帝禱告,他們總想著家人是去了天堂。其實,死亡本身哪里有那么復(fù)雜,不過給這一身尸骨找個歸處。一切忙碌完畢,許與坐在墓前。他手指在墓碑上摩挲兩下,剛做好的墓碑,被細(xì)心擦拭過,連一點灰塵也無。“走也走的這樣匆忙,到底是你比母親更任性些?!?/br>許與將頭轉(zhuǎn)向這處墓園的南方,許與的母親就葬在那里,偏僻安靜,是個好地方。他并沒有將二人葬在一處,夫妻本該同xue,但許與怕母親見他覺得煩心。索性安排兩人一南一北,互不叨擾。許與覺得母親該喜歡他擅自做的這個決定。他將頭倚在墓碑上,靜靜靠了一會兒。也不知怎的,忽然覺得有些累。直到此刻,許與仍沒有真正意識到,這下面埋葬的,是他的父親。他已經(jīng)徹底離開,被醫(yī)生判定死亡,不會再出現(xiàn)在這世界上。母親去世時他尚且狠狠哭過,頭埋在被子里,眼睛腫的核桃大,輪到父親,竟連一滴眼淚也沒有。“許與。”恍惚中,許與忽然聽到身后有人叫他,他轉(zhuǎn)過頭,先看到一雙黑色瑪麗珍鞋,那是很復(fù)古的款式,像20世紀(jì)夢露穿過的款式。他甚至以為那是母親在叫他。但抬起頭,卻看見另一張熟悉的臉,“你怎么來了?!眮碚呤菆蚰现?,她裹一件黑色開司米大大衣,看得出剪裁甚好,下擺到小腿中部,只露出一小節(jié)纖細(xì)白皙的腳踝。“來看看你。”她也不推諉,話說的干脆利落,懷中抱著一捧鮮花,接著彎腰放到墓碑前,又問他,“都還好嗎?!?/br>“恩。”許與垂下睫毛,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