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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開著的。******外間,夜色正好,星子在天空中鋪了不少。駱衍所在這屋是一小院里的房間,院子很清幽,正當中有男孩在畫畫。那畫畫的人很專注,駱衍等了半晌,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院子里的動作,只好試探著開口。“你好,請問…這是哪兒?”專注作畫地人被這突來地聲音嚇到了,手上一抖,反應過來,才側頭看向駱衍。“你醒了啊…”駱衍越發(fā)搞不清楚狀況,緊了緊抱著糯米!的手,僵站在那兒,固執(zhí)而又擔心地繼續(xù)問:“這是哪兒?駱溢呢?”“這是烏鎮(zhèn)。”那男孩把用過的筆放到腳邊的桶里,擦擦手,若有所思地看著駱衍,“你說的人我不認識,不過別急,稍等會兒,我去找個知道的來?!?/br>說罷,擱了擦手的毛巾就朝院子外跑了出去。沒一會兒,拉著個男人回來了。那男人和駱溢差不多年紀的樣子,見到駱衍點頭笑了笑,開口說話的聲音很好聽,透著份叫人心安的味道。“你好,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他抽不開身,托我照顧你一段時間?!?/br>駱衍蹙眉,不信,眼里充滿了戒備,“他從沒和我說過這事兒?!?/br>男人有些意外,“你沒用床頭柜上的手機和他聯(lián)系嗎?”駱衍張了張嘴,答不上來,快速轉身進了房間,剛才慌神,他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床頭柜上的東西。******開了大燈,駱衍很快就瞧見了被他忽視掉地手機,放下糯米!走過去,才看到那底下還壓著張紙。“小駱,醒了給我打電話。爸爸”駱衍摩挲著紙張上屬於駱溢的筆跡,手機撥了號,那邊響過兩聲後就被接了起來。“小駱?”愛人的聲音,只此一家,別無分號。駱衍鼻子有些酸,拽著手中那張紙在床邊坐下,心里氣不過,嘴上不饒人,“你怎麼證明你是我爸爸?”駱溢笑了起來,“你想要怎麼證明?”“現(xiàn)在、立刻、馬上,出現(xiàn)在我面前!”駱衍說著,眼眶泛紅,聲調也越來越高,“如果不出現(xiàn)你就是個騙子!大騙子??!”“……”“怎麼,做不到?”“對不起?!?/br>“我不需要對不起,事後道歉的都他媽是混蛋!”駱溢苦笑,這事他的確有錯。“爸,你記不記得這是你第幾次把我丟了?”“小駱──”“第三次!爸!第三次!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是不是為了我好。第三次了,我是個人,不是你的附屬品!再怎麼樣你都不該擅自替我做決定!你不愿意看到我有危險,難道我就能眼睜睜看著你有危險嗎?!”駱衍情緒太過激動,說著說著胃痙攣起來,縮成一團躺倒在床上。駱溢聽出小孩聲音到後面已經(jīng)變了調,意識到他可能不舒服,立刻掛了電話,沒一會兒,門開了,剛才院子里見過的那個男人走了進來。男人重新?lián)芰穗娫捊唤o駱衍,然後給他蓋好被子。“寶貝,你哪里難受?”駱溢聲音里透著焦急。“胃疼?!瘪樠苡袣鉄o力地答了兩個字。“這次的事情我們先不說了,等過幾天爸爸來接你,你要怎麼樣都好,行不行?”駱衍猶豫著捏緊了手機,不搭話。“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駱溢很堅定。留白好半天…駱衍閉上眼睛忍住淚意,終是妥協(xié)了,“萬事不過三!”駱溢松下一口氣,短暫地考慮過後,對著小孩開始交待,“你現(xiàn)在住的這個地方,是我的一位老朋友的,就是剛才我打電話拜托他進來的這個,你要叫他叔叔?!?/br>“好?!?/br>“這幾天,我不能再給你打電話,凡事要小心,要學會照顧自己?!?/br>“……知道了?!?/br>“左手才好,復健要做,那個叔叔家有家庭醫(yī)生,每天會幫你打針,做復健,你要好好配合,藥記著吃,不要曬太陽,按時休息?!?/br>駱衍聽著聽著,眼角開始濕了,他心里那股子不安一直沒消停過,現(xiàn)下又和駱溢分開,更是讓一顆心,沒了著落。******電話掛上好久,駱溢一直坐在那兒沒什麼動作。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到了駱家大宅,早先時候送駱衍去烏鎮(zhèn),因為擔心被人發(fā)現(xiàn)會不安全,他是沒有跟著去的。“溢哥?!笔窒卤静幌朐隈樢缦胧虑榈臅r候打擾,但是剛剛拿到手的東西卻讓他不得不這麼做,“六爺剛派人送了個帖來,還有這個,是查到現(xiàn)在所整理出來的東西,我們照您說的跟著六爺往下查,他似乎并不避嫌。”駱溢接過帖子和一匝紙頁,眼皮輕輕抬了抬,看起來很累的樣子。“您要不睡一會兒再看吧?”“這些東西我根本不用看,你們查到的我七七八八都知道了大概,只是我想明白的東西,你們還是沒能幫我找到?!?/br>那手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出口,“想知道的…是什麼?”“駱清出事的消息放出去後,我原來叫你們跟的那條線沒有動作?”“一直沒有。”“再等等…我覺得會有?!瘪樢缒罅四蟊橇海种复钪E骨,“看好駱清,這道兒沒問題,相信他遲早會忍不住?!?/br>“明白?!?/br>駱溢點點頭,不再說話,來人安靜的離開了******一支煙的時間過後。駱溢打開送來的紅帖,落款人的地方寫著龍飛鳳舞的兩個字,吳六,來貼之事,是為了女兒慶祝生日。吳六本不叫吳六,至於他的本名早在他混道上前就不被提起了。這人生得命不好,可是能算計也能吃苦,最重要的是這吳六夠狠,為了上位能算計的能利用的就沒有落下的,終於是在五十歲那年成了道上人人敬畏的六爺。駱家十多年前落難的時候,就唯獨剩下那時還不成氣候的兩個小子,駱溢和他哥。道上人鼓著一口氣打算趕盡殺絕的時候,這六爺出了手。他拿著那不算算計的算計出來稱一稱公平,講一講道義。倆兒駱小子的命算是留下了,可駱溢他哥的兩條腿也廢了徹底。駱家名存實亡,駱溢和他哥跟著六爺做事。駱溢那時在眾人看來似乎還沒長熟,他依然像個道上的太子爺一樣整天沈溺在不知所為里,似乎只曉得因為自己的一段稀里糊涂的愛情毀了整個家,悔恨之余,甚至有些瘋魔,每天守著用自己最後一點錢買下的一小塊兒在遠郊的地圍了個小園子種起了玫瑰花。而駱溢的哥哥,駱瀟每天拖著已然殘廢的身體還要暗地里計謀著從那些老狐貍手里把原本屬於駱家的東西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