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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思考著出路。 殿內(nèi)。 譽王好奇的往殿外瞥了一眼,然后對走到書案后的皇帝說道:“皇兄,外界都傳這位晚姑娘是個水做的淚美人,怎么今天一看,和傳聞中一點都不像?” 譽王今年不過十四歲,身量比皇帝矮了不少,雖說不是一母同胞,但兩人的關(guān)系卻有如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皇帝幼年登基,少年老成,不過十七歲的年紀,卻已經(jīng)有了至高無上的威嚴,一舉一動都帶著天子威儀。 譽王卻還是個天真爛漫的少年模樣。 皇帝微微一擰眉,鳳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誰知道又想使什么招數(shù)?!?/br> 譽王笑嘻嘻的道:“皇兄,我剛剛看了,這位晚姑娘還真是個美人,你就不動心?” 皇帝眼皮一撩,鳳眸掃向他:“你若喜歡,不如朕賜給你當妃子?” 譽王頓時連連擺手:“皇兄,臣弟還小,可消受不起?!?/br> 宮人侍奉上茶。 譽王抿了一口,問道:“皇兄打算就這么留著她?” 皇帝眼底閃過一絲寒芒,淡淡說道:“現(xiàn)在還殺不得,只能暫時留著?!?/br> 譽王和皇帝談完事,差不多半個時辰過去了。 兩人一同從殿內(nèi)走出來。 兩人一走出殿外,就看到黎晚還跪著,一前一后的兩人,不約而同的,都停下了腳步,視線落在殿門邊上跪成一團的可疑物體上。 別的宮人若是罰了跪,背脊都是挺得直直的,再怎么樣都不能丟了儀態(tài),她倒好,怎么也算得上是一個名門貴女,居然半點儀態(tài)都不要了,雙手撐在地上,頭也埋著,背弓著,就為了讓膝蓋輕松點。 譽王隱約看到自家皇兄額角的青筋抽動了一下。 皇帝冷冷道:“你怎么跪的?”他說著,提起了腳,像是要去踢她。 黎晚跪的久了,只覺得膝蓋又麻又痛,好不容易等到皇帝出來,眼見著皇帝的腳朝她的肩膀處踢過來,她牙一咬,心一橫,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撲上去抱住了皇帝的腿,嘴中喊道:“皇上,奴婢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寬恕奴婢吧。” 皇帝毫無防備的被黎晚抱住腿,身體一個趔趄,下意識扶住殿門才沒摔了,整個人都是一僵,瞳孔緊縮,不敢置信的盯著黎晚,聲音又驚又怒還罕見的有幾絲慌亂:“你、你做什么!你松開!” 站在一旁的譽王眨了眨眼,被這一幕給驚得呆住了。 看著死死抱著皇帝大腿的黎晚,目瞪口呆,什么儀態(tài)風(fēng)范,半點沒有。 什么楚楚可憐柔弱之姿,他也是半點沒瞧見。 宮人們都呆了傻了。 曹鈺更是睜大了眼睛,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這黎晚!當真是病糊涂失心瘋了不成! 黎晚抱著皇帝的大腿,說道:“皇上,您恕我無罪,我就松開您?!?/br> 皇帝勃然大怒:“你敢威脅朕?!” 黎晚一仰頭,一雙燦若星辰的烏亮眸子灼灼的盯著皇帝發(fā)怒的鳳眼:“奴婢不敢?!?/br> 皇帝被黎晚這雙眼睛一盯,莫名其妙的,心口像是被什么東西蟄了一下,他惱怒道:“朕看你是病糊涂了!”他說完,鳳眼掃向那些呆立的宮人們,怒喝道:“你們都是死人不成!還不快給朕過來把她給朕拖走!” 宮人們?nèi)鐗舫跣眩ι锨皝頊蕚鋪碜ダ柰怼?/br> 黎晚卻突然松開了皇帝的大腿,往后一退,又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著了。 宮人們一時都有些無措。 就連皇帝都有點措手不及,他盯著黎晚,俊美的臉上神色莫測,鳳眼陰沉。 殺,殺不得。 打,她這小身板估計也挨不了幾板子。 也不知道她突然發(fā)的什么瘋。 皇帝一時間竟有些拿黎晚有些束手無策,臉色有越來越黑的趨勢。 “皇兄……”譽王剛要說什么。 就在此時,跪在地上的黎晚突然身子一歪,昏了過去。 殿門前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 黎晚再睜開眼的時候,又回到了她醒來的地方。 “晚姑娘,您可醒了,可嚇死我了!”負責(zé)照顧她的圓臉宮女翠珠見黎晚醒了,忙過來將黎晚從床上扶起來,又倒了茶來喂給黎晚喝了。 黎晚虛弱的靠在床頭,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翠珠說道:“說是晚姑娘您在當差的時候昏過去了,方才太醫(yī)已經(jīng)過來診治了,說您是病體未愈,身子虛弱的很,要好好靜養(yǎng)一段時間?!?/br> 正說著,門外傳來一道聲音:“翠珠,晚姑娘醒了嗎?” 翠珠看向黎晚。 黎晚點了點頭,翠珠才起身走到門口去,門外的人是小錢子:“姑娘醒了,什么事???” 小錢子說道:“翠珠jiejie,奴才帶著皇上的旨意,要面見晚姑娘?!?/br> 翠珠說道:“進來吧。” ” 小錢子躬身進了屋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喚了聲:“晚姑娘。”然后才說道:“晚姑娘,皇上有旨,晚姑娘病體未愈,需要靜養(yǎng),所以特許晚姑娘這十日無需當值,靜心養(yǎng)病?!彼D了頓,接著說道:“若無宣召,不可外出。” 黎晚聽明白了,這是明里讓她養(yǎng)病,暗里是關(guān)她禁閉了。 她微微一笑,說道:“奴婢領(lǐng)旨?!?/br> 小錢子說道:“那姑娘您安心養(yǎng)病,奴才先告退了?!?/br> 黎晚點了點頭。 小錢子一走,黎晚就陷入了沉思。 她當時是故意的,一是她不想被皇帝踢,也的確跪不下去了,再跪下去,膝蓋就會廢了,二來,她也想試一試,皇帝的底線在哪兒。 現(xiàn)在看來,只是關(guān)十天禁閉,還是用的養(yǎng)病的名義,他到底是顧忌著太后的。 她當時也不是真暈,是裝暈,為的是給皇帝一個臺階下。 不過后來是真暈過去了。 她現(xiàn)在的體質(zhì)實在是太弱了,她是家中嫡女,從小嬌養(yǎng)著,哪能想到會送進宮里來當“奴才”。 不過她的身份到底和普通宮人不同,有專門的小院子,就她一個人住,還有宮女專門照顧她。 這十天時間,她正好可以好好地計劃一下接下來的路要怎么走。 這十天里,黎晚每天在做些什么,都有人匯報給曹鈺,曹鈺再匯報給皇帝。 第一天。 黎晚睡了一天。 第二天。 黎晚又睡了一天。 第三天。 黎晚依舊睡了一天。 第四天。 黎晚精神好了些,在院子里和翠珠下棋,下的是五子棋。 皇帝皺眉:“五子棋?那是什么棋?” 曹鈺說不出來。 第五天。 黎晚又睡了一天。 皇帝:“她是豬托生的嗎?” 曹鈺:“……” 第六天。 太后宣召。 黎晚終于走出了小院子,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