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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養(yǎng)老一樣。小的時候,你把大哥當(dāng)寶,把我保姆,我以為是你重男輕女,后來黎俏出生了,你還是把黎俏當(dāng)塊寶,把我當(dāng)保姆。我就想問問你,我到底做了什么,讓你獨(dú)獨(dú)這么討厭我?” 黎晚的質(zhì)問讓楊鳳云的臉色僵硬起來,坐在楊鳳云身邊的韋青燕也開始尷尬。 黎晚沒有理會她們,繼續(xù)說道:“是,我能上大學(xué),的確是大哥犧牲了自己,我也一直很感激大哥,但那不是我欠大哥的,是你這個當(dāng)媽的,欠子女的。你不覺得虧欠,卻反過來怪我?我有什么錯?從小到大,我沒多用過家里一分錢。我懷上蕭則孩子的時候,你還記得你是怎么辱罵我的嗎?你說沒有我這么不要臉這么賤的女兒,讓我滾出去,后來呢?你讓我給你錢買房,給黎俏拿錢上學(xué),我有多說過一句嗎?” “因?yàn)檠a(bǔ)貼娘家,婆婆一直拿著這件事來壓我,讓我在這個家里抬不起頭直不起腰來,你怎么說的?要我忍,要我多討好婆婆,千萬不能跟婆婆頂嘴。” 黎晚臉色冰冷:“我沒有欠任何人,我也沒有對不起任何人?!?/br> 楊鳳云臉色好一陣青白交加,她猛地站起身來,手指著黎晚罵道:“好啊!原來你心里一直是這么想的啊,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就是頭白眼狼!你說我為什么不喜歡你,因?yàn)槲以缇涂闯鰜砟憔褪穷^白眼狼!瞧瞧,可不就被我料中了嗎?!你是覺得你現(xiàn)在出名了,了不起了,反過來罵起我來了!我欠你?要不是我把你生出來,你能有今天?! 我要早知道我生出來一頭白眼狼!你一出生我就該把你掐死!青燕!我們走!” 韋青燕很尷尬,特別是楊鳳云一句話,就像是把她劃進(jìn)了她的陣營,她的屁股在沙發(fā)上挪了挪,卻沒起身,尷尬的對楊鳳云說道:“媽,要不你先走吧,我還有話想跟meimei說。” 楊鳳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頓時有種被背叛的羞怒交加,隨即沖韋青燕譏笑道:“你還想巴結(jié)她是吧?好,那你看吧,你看看你這么巴結(jié)她,她會不會給你錢!”她說完,怒氣沖沖的從客廳里沖了出去。 韋青燕很尷尬:“meimei,媽是在氣頭上,你別放在心上。”她心里快悔死了!早知道黎晚和楊鳳云吵架了,她怎么也不可能把楊鳳云拉過來,現(xiàn)在看看,黎晚不肯借給她錢,顯然就是因?yàn)闂铠P云遷怒她呢!她真是悔青了腸子。 黎晚神情沒有那么冷冰冰了,只是依舊冷淡:“大嫂,我還是那句原話,借錢可以,讓大哥來跟我提。” 韋青燕忙說:“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對,錢的事兒我回去再跟你打個商量商量。meimei,你看,我以前也不知道,也沒聽說過,你原來以前在家的日子這么不好過,我看媽那么寵著黎俏,還以為你在家的時候也是這么寵著你的呢,我是真沒想到,媽居然對你這樣……怪不得你大哥總是最心疼你呢?!?/br> 她可不想得罪了黎晚。 婆婆在黎晚手里可是挖了不少錢,現(xiàn)在住那房子,都是黎晚給她買的,裝修家具全都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還給她買了養(yǎng)老保險,現(xiàn)在黎俏又畢業(yè)了,她說話當(dāng)然有底氣。 可她以后還要盼著黎晚多照顧照顧她的兩個孩子呢。 光是兩個孩子鋼琴小提琴上的大師課,那一年的學(xué)費(fèi)算下來都得好幾萬,要是沒有黎晚,她哪能過的那么松氣。 要她說,婆婆也真不會做人。 明明都是一樣的女孩兒,怎么還偏心的那么嚴(yán)重。 用她的眼光來看,黎晚哪哪兒都比黎俏好,黎俏那個勢利眼,是從來瞧不起她的,對兩個小侄女也愛搭不理的,也怪不得黎漠也不喜歡他這個小妹。 黎晚看出來了,韋青燕或許學(xué)歷是不高,也沒什么別的本事,但是卻很會審時度勢,不是個蠢人,這倒也是一個優(yōu)點(diǎn),而且她對黎漠也是真心喜歡的,自己穿的衣服也只是一般牌子但是對黎漠和兩個孩子卻很大方。 黎晚微微一笑,臉色和緩了些:“大嫂,我今天身體不大舒服,就不留你吃午飯了。房子的錢,你和大哥商量之后如果還需要,讓大哥給我打個電話就好。 ” 韋青燕忙站起身說:“好,等我回去跟你大哥商量。你也別太忙了,身體要緊,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br> 黎晚起身送客。 …… 把楊鳳云和韋青燕送走,黎晚才坐到餐廳吃早餐,吃了幾口就沒了胃口,和徐阿姨打了聲招呼,又回房間補(bǔ)覺了。 蕭則中午回來問起黎晚,徐阿姨就說吃了早餐又回房間睡覺了。 徐阿姨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蕭則黎晚的媽和大嫂來過的事情,隱約說好像有點(diǎn)不愉快,黎晚早飯都沒吃幾口就上樓了。 蕭則回到房間,窗簾拉得很嚴(yán)實(shí),房間里光線昏暗,黎晚裹在被子里沉沉睡著。 他在床邊坐下,凝視黎晚沉睡的臉龐。 黎晚其實(shí)已經(jīng)醒了,但是懶得起來,她也聽到蕭則放輕了的腳步聲,感覺到蕭則在床邊上坐了下來,且正在看著她。 她沒有睜開眼睛,就這么一動不動的躺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黎晚都感覺自己又要睡著了,一只手輕輕撥了撥她的頭發(fā),又摸了摸她的臉,動作很溫柔,然后溫?zé)岬拇捷p輕碰了碰她的唇。 黎晚睜開眼,對上蕭則微有些錯愕的眼神。 但他很快就恢復(fù)自然:“我把你吵醒了嗎?” 黎晚輕輕搖了下頭,然后問:“幾點(diǎn)了?” 蕭則摸了摸她的臉, “快十二點(diǎn)了,阿姨說你早餐只吃了幾口,出什么事了嗎?” 黎晚說:“就是家里的事情。” 蕭則看著她:“你可以跟我說。” 黎晚看了看他,大概是剛睡醒,意志松懈,她慢慢地說:“大嫂叫上我媽來找我借錢,我說讓大哥給我打電話,我媽就和我吵起來了?!彼瓜卵郏恼f:“也沒什么,我早就習(xí)慣了,對于她來說,可能我就是一個提款機(jī)吧,以前是我太傻了……” 蕭則摸摸她的頭發(fā):“你不是傻,是善良?!?/br> 黎晚抬起眼看他,眼神有些復(fù)雜:“你以前也這么覺得嗎?” 有的時候她也在想,蕭則其實(shí)算不上什么十惡不赦,她也是有錯的,她錯在太懦弱,錯在無條件無底線的退讓,從來不敢為自己抗?fàn)?,哪怕是以為蕭則出軌,甚至都沒有勇氣質(zhì)問,不,應(yīng)該說,她從來沒有意識到,她是在受到壓迫,哪怕蕭瀟曾經(jīng)為她出頭,蕭則也曾經(jīng)在傅香君面前維護(hù)過她,但是都被她慌張的制止了。 她從小就生長在一個扭曲的環(huán)境里,習(xí)慣性的討好楊鳳云,討好身邊的所有人,以求得到一些關(guān)注和愛,她一直在自己騙自己,但其實(shí)內(nèi)心已經(jīng)像是不滿裂痕的瓷器,輕輕一碰就徹底碎裂了。 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