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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里聽到是他的責(zé)任。 還有黎晚今天說的每一句話,看他的每一個眼神,都是那么的陌生。 黎晚從那張病床上醒來之后,他就感覺原來的黎晚像是已經(jīng)死了。 現(xiàn)在的黎晚,根本就是一個全新的,他根本不認識的人。 …… 蕭則很晚才回到家。 以前只要他說回家,黎晚無論多晚都會等他。 無論多晚,家里的燈都會為他亮著。 這是他結(jié)婚以來的第一次回到家,面對的是一片漆黑。 沒有燈,也沒有人在等他。 他換了鞋,上樓。 準備進房間的時候,他的腳步突然停住,他突然想起,他和黎晚分居了,準確來說,是被她趕走了。 他猶豫了一下,輕輕握住門把手,生怕驚動了里面的人,小心翼翼的轉(zhuǎn)動—— 門沒有打開,從里面反鎖了。 蕭則靜靜地站了一會兒,轉(zhuǎn)身走了。 …… 黎晚這一覺睡得很舒服,起了個大早,牽著和她一樣早起的小rou丸子去樓下買早餐。 路上遇到了認識的鄰居,都紛紛關(guān)切的問了她幾句。 那天救護車都開進小區(qū)了,很快就傳開了。 說黎晚吃安眠藥自殺了。 后來黎晚在微信群里解釋,說自己最近失眠太厲害,不小心多吃了兩粒安眠藥,嚇到了家里人。 大家心里都不怎么信,但是也沒人戳破。 不過現(xiàn)在看到黎晚,她們還真有點相信了。 “黎晚,你身體沒事了吧?”和“黎晚”比較熟的一個鄰居碰到黎晚后問道。 “沒事了?!崩柰硇χf。 “下來買早餐?。俊彼粗柰硎掷锪嘀囊淮蟀@訝的問道。 她們這些熟悉的人都知道,黎晚是從來不會買早餐的,一日三餐都是自己做,這還是第一次見黎晚早上出來買早餐。 “對啊,不想做了。”黎晚說道。 “挺好的?!编従右膊恢涝撜f什么,互相笑了笑,就道別了。 走出挺遠,又忍不住回頭看。 總覺得黎晚變化很大。 …… 等蕭則和蕭瀟下樓來,桌子上擺滿了五花八門的早餐。 包子蒸餃灌湯包,豆?jié){油條雜醬面, 蕭言坐在椅子上,抱著一只rou包子啃。 黎晚喝口豆?jié){咬口包子,抬頭和他們打了聲招呼:“起來了?吃早餐吧,還熱著。” 蕭瀟愣住,她這是第一次看到黎晚主動讓他們吃外面的早餐。 黎俏也從樓上下來了,看到黎晚身上穿著昨天買的新裙子,心里頓時有點堵,她走進餐廳,故作驚訝:“哇,jiejie,這是昨天買的新裙子嗎?” 蕭則剛才就注意到了,黎晚今天穿的是他之前從來沒有見她穿過的裙子。 淡紫色的薄紗連衣裙,上面有一朵朵的繡花,頭發(fā)也沒有像平時那樣扎起來,而是就隨意的攏在耳后,很好看。 他都不記得她上次穿這樣顏色鮮艷的裙子是什么時候了。 蕭瀟也忍不住多看了自己mama兩眼。 她好像從來沒見過黎晚這樣打扮過。 “mama裙子好看!”蕭言嘴里喊著包子含糊著喊道。 “當(dāng)然好看了?!?nbsp;黎俏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五千多呢。jiejie昨天好高興,買了好多衣服、鞋子、包包,一個包居然要五萬多,太可怕了,我可能工作一年都存不到俺么多錢,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有多窮?!?/br> 蕭則看向黎晚,終于知道昨天那近三十萬的賬單花去哪兒了。 她今天的心情看起來好多了,難道這就是“包治百病嗎?” 蕭則罕見的有點走神。 蕭瀟卻是驚訝挑了挑眉,mama平時連給自己買件上千塊的衣服都要猶豫半天,現(xiàn)在居然舍得買五萬塊錢的包包? 黎俏看似無意,實則注意著飯桌上其他人的反應(yīng)。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無論是蕭則和蕭瀟,都沒有她預(yù)想中會出現(xiàn)的反應(yīng)。 只聽到黎晚說道: “對了,說起來,黎俏你沒有接到面試通知嗎?好像都快半個月了吧,我還沒看到你出去面試過?!?/br> 黎俏一愣,抬頭看向黎晚。 黎晚正淡淡的看著她,等著她回答。 黎俏心里莫名有點緊張,下意識的看了蕭則一眼,然后一臉失落的說:“現(xiàn)在很難找工作,我投了很多份簡歷,都沒有回信……” 黎晚剛要說話。 就聽到蕭則淡淡說道:“適當(dāng)把期望值放低,你剛畢業(yè),不要眼高手低?!?/br> 黎晚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會把自己的臺詞先說了,她干巴巴的跟了句,“嗯,你姐夫說的對?!?/br> 黎俏立刻委屈的說:“我沒有……” 蕭瀟吃了幾只蒸餃就放下筷子,對黎晚說:“我吃完了,我去客廳等你?!?/br> 黎晚拿了蕭言的小毛巾給他擦了擦嘴,頭也不回的說:“鞋柜上的小籃子里有硬幣,我就不送你了,你拿幾個硬幣去坐公交吧。” 蕭瀟停下腳步,驚訝的轉(zhuǎn)過頭來,以為自己聽錯了。 黎晚擦完蕭言的小嘴,轉(zhuǎn)過頭來:“怎么?你不是一直都想自己上學(xué)嗎?” 蕭瀟愣了一下,然后立刻反應(yīng)過來,生怕黎晚反悔,立刻往外走了:“我上學(xué)去了!” 黎俏說:“蕭瀟自己去上下學(xué)會不會不大安全?。俊?/br> 黎晚差點沒忍住要翻白眼,她微笑:“你不放心的話,你可以去送?!?/br> 黎俏咬了咬唇,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蕭則皺起眉。 黎晚忽然輕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看著黎俏:“不知道為什么,我最近看見你就覺得很討厭?!?/br> 黎俏驚得愣住。 蕭則也詫異的看著黎晚。 黎晚以前是最喜歡最寵這個meimei的。 她這兩天對黎俏的態(tài)度的確不同以往,可是她對他同樣如此……那她現(xiàn)在是不是同樣的也很討厭他? 黎晚接著說:“我給你租個房子,你搬出去住吧?!?/br> 黎俏反應(yīng)過來了,立刻說道:“沒關(guān)系的jiejie,我知道你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我沒關(guān)系的,我想留下來陪著你,照顧你?!?/br> 黎晚搖頭,誠懇的看著她:“我看見你就討厭,心里很不舒服,你還怎么照顧我?” 黎俏從小長到大,第一次被人當(dāng)著面說看見她就討厭,而這個人居然還是從小最疼她的jiejie,而且還是當(dāng)著蕭則的面。 委屈、難堪、不敢置信齊齊涌上心頭。 如果說剛才的眼淚只是裝的,這會兒的眼淚就是真的了。 她咬了咬牙,泫然欲泣道:“可是蕭瀟要上學(xué),姐夫又要上班,如果我也走了,那你一個人在家?guī)е匝裕艺娴牟环判?。”她說著,難受的垂了垂眸,然后說:“如果jiejie看見我就討厭的話,那我就不出來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