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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不足,好像快天黑了似的。 陸鴻飛抬頭看了看,表情有些憂心:“不會要下雨吧?” “應(yīng)該不會?!敝煨」葥u頭,說話間,語調(diào)微微上揚(yáng),顯得很開心一樣,“陸大人,這種天氣簡直就是探鬼宅的好天氣啊,要是我們晚上來探鬼宅,就更有氣氛了?!?/br> 陸鴻飛表示自己并不想說話,心累。 “對了,大人,一會兒進(jìn)去之后,你還是要跟緊我?!边@一路都是朱小谷帶著陸鴻飛,兩人才能很快到達(dá)地點(diǎn),不然讓陸鴻飛帶路,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過來。 這宅子的牌匾還沒摘,上面寫著趙府兩個字。 “聽說這宅子之前的男主人是個倒插門,女主人姓趙。”朱小谷和陸鴻飛邁進(jìn)大門,“也不知道這夫妻兩個的感情究竟如何,反正聽別人說,他們兩夫妻在外面那叫一個相敬如賓?!?/br> 陸鴻飛:“聽你這意思,好像兩個人感情好都是裝出來的?” 朱小谷聳聳肩膀:“我也不敢肯定,因?yàn)閮煞蚱拮〉钠h(yuǎn),周圍也沒什么鄰居,派人去打聽,并沒有收集到多少有用的信息,反正那個男人很聽妻子的話,叫往東,就不敢往西的那種。” “那他們的下人呢?”陸鴻飛一邊觀察著宅子,一邊問道:“沒有從這家下人口中打探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嗎?” “這點(diǎn)就是很奇怪的地方。”朱小谷停下腳步,轉(zhuǎn)頭說道:“不止這家,其他三家的下人,都離開京城了。 “什么?”陸鴻飛有些詫異。 朱小谷點(diǎn)頭,“聽說主人意外身亡之后,下人們都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京城,而且竟然都沒想在京城再找一份工的打算,是不是很奇怪?!?/br> “這件事告訴陌言了嗎?”陸鴻飛問道。 “告訴大人了,大人已經(jīng)派人去查那些下人的下落,沒準(zhǔn)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陸鴻飛嗯了一聲,又問道:“對了,這家主人是因?yàn)槭裁匆馔舛赖???/br> 朱小谷一指前方不遠(yuǎn)處的池塘,“男女人都是溺死的,應(yīng)該就是在那里發(fā)生的意外。” 陸鴻飛下意識扭頭看過去,就見微風(fēng)吹過,池塘里的落葉打著轉(zhuǎn)兒,暗沉的池塘水卻只掀起了一點(diǎn)微波,好似泥濘的掀不起任何波瀾,水一點(diǎn)都不清澈,也看不清到底有多深。 如果池塘很深的話,可以想象的到,如果人掉進(jìn)去,就是往下沉的命運(yùn)。 “這個池塘......”陸鴻飛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愣了愣,隨后他一把拽過朱小谷,擋在了自己身前。 朱小谷滿臉疑惑,回頭看陸鴻飛:“陸大人,怎么了?” “你沒看到嗎?”陸鴻飛嗓子有些發(fā)緊。 朱小谷撓撓頭:“看到什么?” “池塘對面的走廊拐角,好像有個人在偷窺我們?!?/br> ........................................... “哇,不愧是賣婚慶產(chǎn)品的?!苯赂袊@的看著宅子正廳里的擺設(shè),“隨處可見的紅,你看這根大蠟燭,上面還雕著龍鳳呈祥的花紋,不過都落了灰,不怎么好看了。” 鐘誠均點(diǎn)頭應(yīng)和,思緒有些飄遠(yuǎn),是不是該趁此機(jī)會,問問月月都喜歡什么,是龍鳳圖案還是鴛鴦圖案?要不然兩個都要吧,反正兩個的寓意都很好。 “誠均哥哥,你在想什么?”江月伸手戳了戳鐘誠均,好笑的問道:“怎么臉有點(diǎn)紅?” “呃......可能天氣有些熱吧。”鐘誠均伸手刪了刪。 “對了,我們成親的時候,也多買些這么好看的蠟燭吧,就算不點(diǎn)燃,放著也好看啊?!苯轮钢琅_上的蠟燭說道。 “咳咳咳——” 江月挽住鐘誠均的胳膊,笑嘻嘻的看著對方:“怎么誠均哥哥的臉更紅了?” 鐘誠均無奈的看了眼江月,“我們還是先想想怎么說服江伯父吧?!?/br> “也是?!苯聡@了口氣:“我爹爹就是太固執(zhí)了?!?/br> “他是太疼你了?!辩娬\均笑道。 江月笑呵呵點(diǎn)頭,“你也疼我。” “咳,我們還是找找線索吧?!辩娬\均搔搔臉頰,嘴角的笑意掩都掩蓋不住。 兩人從正廳一直逛到內(nèi)院,除了能看到很多婚慶用品外,并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嗯?這地方是干什么的?”兩人走到一處院子外,就見里面擺放了很多工具。 鐘誠均拉著江月走上去查看,“這好像是做工的地方?!?/br> 只見地上凌亂擺著一些婚慶用的半成品,顯然還未加工完成,之前江月見到的蠟燭,這里也有很多,不過蠟燭和燭臺都是分開的,有些蠟燭上面的花紋都還未雕刻完,燭臺上豎著尖利的長針,就那樣一堆擺在地上,不小心倒下去,估計(jì)要被扎成篩子。 江月突然想起朱小谷早上給他們的資料,開口道:“這個宅子的主人,好像就是被燭臺上的長針扎死的?!?/br> “嗯。”鐘誠均點(diǎn)點(diǎn)頭,“這宅子不止是住處,宅子主人還將一處院子造成了加工坊,應(yīng)該就是這里,聽說他自己每天都會來視察,然后有一天不小心被地上的東西絆倒,倒在了一堆燭臺上面,正巧有一個燭臺的長針刺進(jìn)了他喉嚨里,成了他的致命傷?!?/br> 江月?lián)u頭嘆了口氣,“這個意外可真叫人想不到,這是有多倒霉......” 江月說話的聲音突然頓住,鐘誠均也放緩了呼吸。 “月月,你有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鐘誠均不由得轉(zhuǎn)頭看向江月,神色有些奇怪。 江月點(diǎn)點(diǎn)頭,“好像有人在喘氣?” “喘氣聲能這么大嗎?”鐘誠均疑惑道。 兩人對視一眼,一同轉(zhuǎn)頭,往喘氣聲出現(xiàn)的地方看過去。 ............................................ 顏末和邢陌言到宅子之前,先去了一家店,這家店是賣文房四寶的,正好顏末寫大字,把紙都用完了。 當(dāng)然,不止是這個原因,還因?yàn)檫@家店是之前宅子主人店鋪的地址,只不過宅子主人意外身亡之后,店鋪轉(zhuǎn)讓,被別家接手了,去宅子正好路過這里,所以顏末和邢陌言就打算過來看看,看看能不能打聽一點(diǎn)線索,畢竟同行之間應(yīng)該都是相互了解的吧。 買了一堆宣紙之后,顏末和老板也聊的差不多了,于是貌似不經(jīng)意般,趁機(jī)和老板打聽之前這家店的主人,也就是他們要去的宅子的主人。 “老板,之前那位于老板怎么突然就不干了?” 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文質(zhì)彬彬,并不是商人打扮,反而穿著書生袍,氣質(zhì)有些儒雅溫和,聽顏末提起店鋪前主人,不由得嘆了口氣,“你們說老于啊,他出意外死了?!?/br> “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