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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象征著她的共生體的事物,送入祠堂中的寶匣之中,調(diào)換前一任家主的共生體。 由于南嶼蘇家的崛起離不開云守山上的奇遇,離不開青帝, 所以,在蘇家祠堂之中也供奉著青帝的神位。 若是得到青帝的應(yīng)允,其共生體便會與前一任的共生體相融合。 而那日的變故就是在共生體融合的那刻發(fā)生的。 眾所周知,瀾音仙子的共生體為傲雪青松, 而蘇家老祖的則為紫英草。 當(dāng)時,瀾音仙子將青松送入寶匣之內(nèi)。原本安靜待在其中的紫英草卻突然發(fā)難。 其一口將傲雪青松吞入腹中。 在場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剛要阻止, 瀾音仙子卻一語不發(fā)。 之后,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她也與蘇家老祖一般,身上突然發(fā)出了古怪的聲音。 因為有蘇家老祖的前車之鑒,眾人第一時間便圍了上去。 隨即,瀾音仙子軟了下去,全身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姿態(tài)。 后來經(jīng)人查看,她全身骨骼碎裂,靈根也被挖走了。 “都死成了那樣了……還能活下來?!”子車暉瞠目結(jié)舌。 不過再看眼前的蘇家老祖,他也迷糊了起來。 蘇家老祖用牙撕咬著手腕,用力褪下了一只深藏在血rou之中的鐲子,交到了尹星闌的手中: “此物喚做羊羔跪乳,上有你母親與姨母的精血。如果他們還活著,那精血凝成的寶石便是發(fā)亮的狀態(tài)……” 尹星闌接過一看,果然,那造型古樸的鐲子上,一顆寶石呈現(xiàn)青色的光芒,另一顆則是黯淡無光。 “你看、你看……這顆還亮著……” 蒼老的手顫顫巍巍,蘇家老祖用力拉住了尹星闌的手。 “淺語多年前就已經(jīng)亡故,屬于她的那顆寶石已經(jīng)暗了多時。而瀾音的,你看它明明還亮著。她一定還沒有死!” “星闌,你救救她!救救你的姨母!” 尹星闌摩挲那顆發(fā)亮的寶石,略顯青澀的面容不動聲色。在昏暗搖晃的九曲蓮花燈燈光照耀下,顯得晦暗不明,不可捉摸。 蘇家老祖見著這樣的少年,也不由的心生怯意。他松開了手,頹然道: “我一生所愿也不過是妻兒美滿,歲月靜好,卻沒想到居然會發(fā)生那些事情。如果這輩子還能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再上云守山!” 這話一出,子車暉也是大吃了一驚。 南嶼蘇家能夠崛起,可完全靠著那次奇遇。否則憑著蘇家老祖原本那平平的資質(zhì),又如何能夠掙下這偌大的基業(yè)? 現(xiàn)在他居然說寧可不要這場奇遇,這又是從何說起呢? 蘇家老祖苦笑了一聲:“事到如今,我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靠自己一點一滴努力得來。任何靠捷徑得到的成就,都是浮萍無根、豐墻峭址?!?/br> 子車暉忙追問:“那日,您老到底在云守山中遇到了什么?!” 蘇家老祖聞言,迷離灰眸看了子車暉一眼,深吸了一口氣道: “當(dāng)年我上云守山,大概也是你這般的年紀(jì)。那是多好的青春年少,卻變成了一場永遠(yuǎn)不會醒的噩夢……” 云輕輕從尹星闌的懷中探出了小腦袋,粉色的小耳朵豎的高高的。 原來,那年還是小少年的蘇家老祖上了云守山中,的確遇到了一位高人。 那高人自詡自己為掌管天下靈植、一年之春的青帝。 青帝告訴他,可以讓他那平平無奇的資質(zhì),變得驚世絕倫。而他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留在這里陪他百年。 “陪……陪青帝百年?!”子車暉瞪大了雙眼,“那這百年來,一直在外將蘇家發(fā)展成如此富庶的,又是何人呢?” 這話一出,他突然轉(zhuǎn)過頭去看向了此時被藤蔓纏繞的嚴(yán)絲合縫的那個紙人。 “難道……是他?!” “吼——”紙人面目猙獰,即使在桎梏之中,還是拼了老命發(fā)出了一聲怒吼。 “當(dāng)然……是老夫!” “若不是有老夫,就憑你一個鄉(xiāng)野小子,如何能將這蘇家發(fā)展至此!這都是老夫的功勞!” 紙人拼命掙扎,聲嘶力竭的叫囂,口水四濺,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云輕輕被嚇了一跳,悄悄的把小腦袋縮進(jìn)了尹星闌的懷里。 尹星闌抬手一揚(yáng)。 “啪——” 一張金精符直接封住了紙人的嘴巴。 “唔唔唔!” 紙人再也發(fā)不出一點聲音來。 尹星闌:“您老繼續(xù)。” 蘇家老祖看著少年精致蒼白的面容,大有欣慰之色。 若是當(dāng)年,他能有少年半分能力,也不會淪落到如此的下場。 “那時,我鬼迷心竅,便答應(yīng)了那所謂青帝的要求……” 之后,他便被生生的改造了資質(zhì),由原本普通的地級木靈根、中級根骨,一下子轉(zhuǎn)化成了天賦極高的天極木靈根、佳極根骨! 他的平淡無奇紫英草共生體,也變成了意味生命生生不息的纏枝牡丹。 在這改造之中,少年的蘇家老祖雖然也經(jīng)受住了無邊的痛苦,但是,他一想到從此以后,他便可以揚(yáng)名立萬,站在菩提大陸修真界的頂端,那這些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當(dāng)他改造完成之后,他以為便可以離開云守山,卻發(fā)現(xiàn)那“青帝”突然取了伽藍(lán)木、木精符、還有一點黑水,做出了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人! 少年的蘇家老祖大吃一驚,連聲追問。 “青帝”卻笑道:“你要賠本帝君百年,這外邊的事情自然要交由別人去做。以后,他就是你?!?/br> “不!這怎么可以!?”少年蘇家老祖慌亂搖頭,“我家雖不是什么宗門仙家,但我家中自有父母兄弟,如何可以讓一個外人代替我?!” 聽到此話,原本還笑容可掬的“青帝”突然就變了臉色。 “那便容不得你了。” 話音剛落,突然就從雪山之中竄出了無數(shù)的纏枝牡丹,一下子就將他整個桎梏了起來。 而后,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被投入到了一個漆黑的大墓之中。 在那里,無聲、無光、無嗅,只有鋪天蓋地的纏枝牡丹。 他的身上、每一寸血rou里,都被探進(jìn)了藤蔓的枝丫。 他用他的生命,滋養(yǎng)著每一根枝丫,無時無刻,永不停歇! “天哪!”子車暉聽完了來龍去脈只覺得毛骨悚然,“那若是蘇家老祖從一開始就被禁錮在這大墓之中,那、那之后的淺語仙子、瀾音仙子……難道……都是那紙人的孩子?!那尹少主也是……?!” “唔唔唔!”紙人聞言又一陣掙扎。 尹星闌:“閉嘴。” 紙人立時便被藤蔓纏繞的皮開rou綻、生不如死。 “呵呵呵……那當(dāng)然不是?!碧K家老祖苦笑了起來,他指著紙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