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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署名,你那么了解我了,你想想,有些細節(jié)也不一定只有李杰合得上,我……”何景陽一邊叨叨一邊一眼一眼地瞟關(guān)唯。“何景陽!”關(guān)唯心思一動,忽然想起這人剛剛在宿舍問自己的那句話,一下站住,陰著一張臉問,“你是不是以為我寫給你的?”“我沒有!那字一看就不是你的??!”何景陽呆了,眼看著關(guān)唯的臉開始陰晴不定。“知道就好!我是喜歡你,可我也不會沒完沒了死纏爛打啊!”關(guān)唯壓著嗓子吼完,氣得原地轉(zhuǎn)好幾圈,憤然把手里的作文本一撕,狠狠摔出去老遠,轉(zhuǎn)身跑了。何景陽呆了半天,直到起風了,才意識到先把關(guān)唯撕成兩半的作文本揀起來。關(guān)唯翻臉太快了,他還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這個事情就從他自己以為并且希望求證的“這封信是別人寫給我的”變成了關(guān)唯以為的“何景陽懷疑這封信是我寫給他的”。你自己都喜歡我,即便有個女同學給我寫情書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再說了,你這喜歡人家上來按住就親的本事,還用寫情書表白?何景陽委屈,象只失寵的大狗般茫然失措。他一步一挪進了教室,晚自習已經(jīng)開始了。杜宇看他手里捏著攔腰撕開的作文本大為驚奇,什么情況???何景陽默默坐下,試圖把本拼好。每一頁都爛了,這個關(guān)唯!“你撕的?。俊倍庞羁吹阶魑谋旧系拿?,湊過來問,“你這狗膽也是要包天了吧,關(guān)唯那么能打,沒揍你?。俊?/br>“他自己撕的。”何景陽悶悶不樂,忽然意識到杜宇說的話:“什么那么能打?”“你真不知道???打球那天你不是撞人了么,后來有人找你去小樹林,讓關(guān)唯傳的話。我跟他說那人肯定對你沒安好心,叫他別傳話,他當時還答應了。結(jié)果聽周義說,那天晚上關(guān)唯是跟人打了架回去的,還是倆,有這事沒?”何景陽胸口一滯,他清清楚楚記著關(guān)唯那天的說法:“可能就是想確定你不在,才乘機找我的。”所以他有千般懷疑,但也只能傾向于這一架有可能真是有人要給王亞輝出氣。現(xiàn)在聽杜宇這么一說,才明白過來。關(guān)唯明知道那些人不是學校的,明知道就是要找何景陽的,他根本就是存著“打一架就完了”的心去的,不,他存的是“我替何景陽挨一頓打就完了”的心。何景陽強忍著震驚,用抖得不成樣子的手,寫了個非常潦草的晚自習請假條,強迫身為班長的杜宇簽字。杜宇看著這個“因頭痛需要休息”的人一身戾氣越過自己揚長而去,暗自揣測是不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而且手都抖成這樣兒,真是頭疼,不是別的什么毛病嗎?何景陽風風火火跑回宿舍,關(guān)唯背對著門口坐在馬扎上洗衣服。“為什么???關(guān)!唯!”何景陽聲音發(fā)抖。“什么為什么?”關(guān)唯轉(zhuǎn)頭看他,秀氣的眉毛擰著,烏黑的倆眼里滿是不解。“為什么替我和人打架?你明知道那是外校找我的人,你還要去!”東窗事發(fā)了。關(guān)唯沉默。“你是不是覺得我打球沖撞別人是因為你,所以才要替我挨揍?”關(guān)唯還是沉默。“說話??!我TM站這兒比你高半個腦袋每頓飯比你多吃四兩,用你給我出頭嗎!”何景陽被關(guān)唯的沉默激怒了,大聲喊道。關(guān)唯從山頂往下跑時,心里是難過的。他知道自己不會那么快放下這段感情,但也沒想到,對于和這個人的親近還是那么渴望。所以對于何景陽的疏遠,才更難以接受。一直跑到山下,跑回學校,跑進教室,開始提筆寫作文了,才定下心來。可是何景陽象塊狗皮膏藥一般,又幫他打飯,又追著他去教研室,去找老徐,還說“看見你開心我就開心”,關(guān)唯忽然就委屈起來。他脫口而出的那句“我也不會沒完沒了死纏爛打”,更象是在痛斥自己內(nèi)心深處,那個一想到何景陽的這些好處,就開心雀躍的自己——你怎么能這么沒骨氣呢!結(jié)果等自己洗了半□□服,心情剛剛平靜,這張狗皮膏藥就又粘上來了,還來勢洶洶。關(guān)唯站起身來擦擦手上的水,無奈地看著何景陽:“生完氣沒?那你說說,你沖撞人是為了什么?”何景陽氣呼呼地瞪著關(guān)唯,眼里冒火。“我要不纏你你就不會跑,你不跑就不會和不相干的人說我的事,你不說人家就不會知道,人家不知道就不會來找我,人家不找我你就不會覺得愧疚,你不覺得愧疚我就不會借機給你難堪,我不給你難堪你就不會難受,你不難受就不會沖撞別人撒氣——歸根結(jié)底問題還在我,所以我去解決,不是很正常嗎?”何景陽腦子跟不上關(guān)唯的長篇大論,顧不得生氣,越聽越呆。“你氣什么呢?我傷口也沒事了,你看,我這還洗衣服呢?!标P(guān)唯坐下去繼續(xù)洗衣服。“哼,我以為你跟我道歉來了?!标P(guān)唯洗了兩下,見何景陽還是沉默,便轉(zhuǎn)移了話題。“道什么歉?”何景陽懵了一下,想起自己的冤情,“沒有!我沒說是你寫給我的,我一開始以為是有女生寫給我的……”何景陽聲音越來越低,因為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可實在是有點兒繞著彎兒的自作多情了。關(guān)唯笑了——“寫給你?你和淡定從容游刃有余這種詞有關(guān)系嗎?你還一抹憂傷?你真是……”“那李杰就有?”何景陽負隅頑抗。“我哪知道?又不是我寫的!”倆人大眼瞪小眼半天,何景陽泄氣了,“對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br>“不對,重說?!标P(guān)唯不接受。“對不起,我害你被人打了?!?/br>“別提這個何景陽,以后也別提,過去了,好嗎?!标P(guān)唯認真地看著他。何景陽梗著脖子不吭氣。“你最好現(xiàn)在就答應我,不會再因為這件事去找任何人的麻煩。否則我這打就白挨了?!标P(guān)唯的小臉難得一見地嚴肅起來。“好?!焙尉瓣柋锪税胩?,憋出一個字。“嗯?!标P(guān)唯點點頭,“回去上自習吧。”“不去,請假啦?!焙尉瓣柊驯九e到關(guān)唯面前,“看,我打算給你粘,可是你怎么橫著撕呀?每一張都得粘!”“不要了,重買一本。”“不行,那上面凈是優(yōu)!”何景陽委屈地嚷嚷,似乎被人撕了的是他自己的本兒。“慢慢粘唄,反正你今晚上有的是時間?!标P(guān)唯眼睛一彎嘴角一抿,促狹地笑著。那天他和王亞輝聊天兒時,也是這么笑了一下,何景陽看得有些入神,心里有什么東西一蕩一蕩的。“關(guān)唯~”何景陽輕輕地喊了一聲,“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