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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起,姑射主人名聲更要跌至谷底。何一笑當(dāng)眾說了這些,丁玉琢情緒難耐,姑射主人不僅尚能安撫對方,自己更連眼睫也未顫過,直似話中人不是她,這些事更與她全然無關(guān)一般。然而,外人不知當(dāng)年姑射主人與前任山主的事,他們這些人卻知道得一清二楚,更知道丁玉琢是前任山主的得意弟子。便是這么一位受師父看重的徒弟,卻在恩師亡故后對仇人不聞不問,甘心俯首,若說沒別的緣故……誰也不信。這些也算不得隱秘了,知道的人不少,但以知情人的身份根本不必招惹這種麻煩。再者,姑射山并未樹敵,沒誰會平白無故要揭這些事。今日涿光將矛頭指向獄法,何一笑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道出了這些。涿光與姑射是有結(jié)盟,但這盟約并不牢靠,卜中玄怕對方會有退意,忍不住扭頭觀望。幸而姑射主人不像要翻臉的樣子。他稍松了口氣。便在這時,身后何一笑又開口:“我先頭在滄臨殺過涿光一個長老,叫做……邢無跡?是這名吧,記不太得了?!?/br>卜中玄與邢無跡同在涿光,幾十年下來,交情自然不淺,加上二十九年前折在獄法的同門,新仇舊恨都在一道,當(dāng)即轉(zhuǎn)回頭。他板著臉,幾乎不想再見對方,好不容易按捺下,問:“你又想做什么?”何一笑視線在他身上一觸而走,停在肩輿之上。他看的自然不是這死物,而是里頭的任白虹。任白虹又咳了兩聲,道:“何山主有話要說?”何一笑挑眉:“那我就說了,”眼角余光又掃了下卜中玄,“據(jù)我所知,他們可不是什么尋常的同門,之間可有些……嗯,私情。邢無跡風(fēng)度翩翩,這位也是個壯健的偉男子,很登對不是?”說至最后,放聲大笑起來。江逐水不知這些,心中暗想,竟是如此嗎?難怪卜中玄此次惡意極明顯。卜中玄乍聽見這些,好一會兒沒反應(yīng)過來,良久氣紅了臉,斥道:“胡說八道!”何一笑收了笑聲,神色肅穆:“我可不說謊。”實際上除了卜中玄本人外,諸人都有些信了這話。畢竟此次拋出一串驚雷,前兩件都自知是真事,最后一件,自然也假不了了。任白虹嘴上不說,暗里也有懷疑,想著這二人竟還有這層關(guān)系,連自己也被瞞了過去,只是不知道何一笑又是怎么知道的。卜中玄腦子不差,稍加思索,也明白了何一笑的圈套,前頭姑射主人一事不過是個幌子,真陷阱正放在他腳下。他有口難辯,偷眼去瞟任白虹,正見微揚的紗帳下,對方端坐著沉吟模樣,一時險些被氣得嘔血。幸而他此次是有備而來,眼見情勢被何一笑帶了走,忽道:“你攪渾水也無用,我手里有你當(dāng)年與江臥夢的書信。白紙黑字,抵賴不得?!?/br>甫聽得,江逐水心尖上便被針刺過似的,疼得他幾乎要叫出來。最后雖未出聲,但頰上潮紅,眸光晦暗,看向師父時,見對方面上有瞬間怔愣。對方說出書信一事,當(dāng)真出乎了何一笑預(yù)料。他之前之所以那么沉著,便是以為自己當(dāng)年將事情隱瞞得極好,絕不會留有什么證據(jù)。至于書信,雖有過幾封,但牽扯到秘事的,只有一封。江臥夢乃是前任山主,身份極不簡單,后又娶了妻,何一笑暗藏心思,卻沒敢說。直至獄法被二山圍困,處于存亡之際,他才將不敢說的寫在紙上,送給了師兄。真說起來,不過是覺得二人生死未知,做個了結(jié)。便是這僅有的一封信,何一笑之后再未見過,更不曾想到,竟會在這時聽見。卜中玄見他抿唇不言,從袖里摸出張泛黃信箋:“何山主還認(rèn)得嗎?”何一笑卻又笑了出來。“自己寫的東西,自然認(rèn)得。這事沒什么好瞞,我當(dāng)年的確愛慕大師兄——那又如何?”33、他承認(rèn)得過于爽快,卜中玄頗有一拳打空的感覺。江逐水腦中一團漿糊,翻來倒去就是師父那句話。——我當(dāng)年的確愛慕大師兄,那又如何?先前他其實已經(jīng)有了猜測,然而猜測與親耳聽見到底有差距。疼過了,也麻木了,黏黏膩膩憋慌得厲害,仿佛被鎖在逼仄、密不透風(fēng)的暗室里受著擠壓。江逐水一生順?biāo)欤从鲆娺^什么風(fēng)浪,此前與師父之間的矛盾,已是生平所經(jīng)的最大悲喜。直至此時,他才發(fā)覺,那時所謂的心潮起伏,不過夏夜微風(fēng)、春晨細(xì)雨,算不得什么。其實何一笑此時說的并不多,但他卻想到了很多。身體的每一塊肌rou原本都能運使自如,此時卻像切斷線的木偶,再cao縱不得。血液在身體中奔流,似浩蕩大河,將他的理智一并帶走。江逐水以為那是很長的時間,以至連脖頸也僵得難以運轉(zhuǎn),當(dāng)他看去時,見卜中玄臉上驚訝的表情還未收起。原來只過了那么短的時間。他聽見自己心底起了一聲輕輕的嘆息。然而便是這么短的時間,江逐水背上濕了一片,汗水打濕重重衣衫,口中所有的津液都不見,喉里干得厲害,怕連一句話也說不好。他的唇也在不為人知地顫抖,震顫直抵心深處,叫他目中酸澀,幾要哭出來。可他又不能落淚。這時卜中玄回過神:“你竟承認(rèn)了?承認(rèn)戀慕江臥夢?”何一笑唇畔笑容冷如刀鋒。卜中玄道:“既然承認(rèn)了,江逐水便不好做山主了?!?/br>何一笑問:“為何不能?”卜中玄嗤笑道:“將自己的房中人送上山主之位,豈不令人恥笑?”“房中人?”何一笑疑道,“這話從何說起?”卜中玄微怔。何一笑又道:“我懂你意思了。當(dāng)年我是對大師兄有些非份之想,可這與逐水又有什么關(guān)系?”“怎會無關(guān)?只看容貌,他二人一點不差,放著這么一人在身邊,你怎可能……”卜中玄忽然停下話。何一笑揚眉一笑:“可不能將自己想法強加給我啊。要一副相同的容貌何其簡單?尋常的易容足矣,若肯費點心思,便往十二玉瓊島求一具傀儡,樣樣都能隨你心意?!?/br>他又道:“既然我戀慕大師兄,便只一心期盼他好。他人不在,逐水是他唯一后人,若我真做了那些齷齪事,豈非禽獸不如?你涿光山要做禽獸,我可不要?!?/br>卜中玄未想到他會說出這段話來,一時竟不知如何應(yīng)對。便連姑射二人,亦是帶了異色。江逐水想起在山中時,他自以為師父對他有綺念,主動問詢一事。原來師父之所以能被他引動,不過是為了這張放在心上的臉。所以師父不許他將軟紅綃借予別人,不許他面上有任何損傷,所以才會在神智迷蒙時,對他做下那些事。原來師父心中是這樣想的。原來當(dāng)真只是他自作多情。江逐水回顧往事,只覺樁樁件件都是對自己自以為是的嘲弄?;觎`仿佛離了軀殼,正于高處俯瞰,將自己面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