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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痛瘋了? 以至于一副丟了魂兒似的模樣。 左右掰掰他下巴,沒反應,另一只手比起凸字型在他眼前晃動,那漆黑得失了光彩的瞳仁兒一動也不動。 鼻腔里的呼吸都弱了。 整個像是失去了中央控制進入非激活狀態(tài)的人工智障,機器人都比他此時看起來靈光得多。 然而這時…… “恭喜完成第二階段任務(wù)。” 蘇瑭心跳一滯,百草的聲音遲到了這么半晌之后終于響起。 耳熟的臺詞念道:“現(xiàn)在發(fā)放保鏢世界最終階段任務(wù):保護黑斯特·懷特!” 蘇瑭:“……” 這任務(wù)指令,來得似乎有點遲啊…… 她此刻還捏著人工智障的下巴呢,失了魂兒的人被她捏開下頜,嘴巴里的口水就包不住順著嘴角流下來,愈發(fā)像是從某些特殊醫(yī)院里跑出來的了。 不過既然系統(tǒng)之前沒有阻止她“行兇”,說明她對黑斯特做的還不算什么。 轉(zhuǎn)念想,這都不算什么,那保護的意思就很明顯了——不能讓他死了。 蘇瑭沒有要殺人的意思,房間里另一個人現(xiàn)在大字型被鎖在地上也不可能突然暴起行兇。 想到這兒她腦子里又一個大膽的念頭飛閃而過,將要捉住的時候卻被另一個念頭搶先擠占了思緒。 等等! 蘇瑭陡然驚覺,這次百草“念臺詞”的語調(diào)跟從前似乎大不一樣??! 雖然內(nèi)容仍舊是一板一眼,但卻不是那種機器人似的腔調(diào),帶著明顯的感**彩,很緊張,很急切,甚至帶著顫音。 “保護黑斯特·懷特!” 這時百草又重復了最后一句,讓人感覺更加詭異了。 然而話音落下,蘇瑭想要把他叫住,周圍暫停的時間卻已經(jīng)重新流淌。 百草再次跟之前無數(shù)次一樣,神龍見首不見尾,消失無影蹤怎么在靈魂深處吶喊都沒反應了。 “唔~” 被蘇瑭捏著下巴的男人卻忽然呻·吟了一下,緊跟著“吸溜”一聲,他流淌下來的口水被他抽了回去。 低頭看去,他正好恢復了知覺仰頭看來。 原本失神的雙眼,先是有一瞬的迷茫,隨即慢慢聚焦,看清蘇瑭之后瞬間又變成驚恐。 不過當慣了大佬的人怕也怕得有幾分硬氣,“你放我下來!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你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現(xiàn)在他的手下們只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守在樓上而已。 整條船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說句插翅難逃半點不為過。 “啪!” 蘇瑭順手給了他一巴掌,“再吵就真的讓你這五肢變成個整整齊齊的三長兩短!” 一巴掌拍過去,那力道可以想像,被掉在半空的人失去了平衡,再次開始旋轉(zhuǎn)。 轉(zhuǎn)速之快,舌頭都飛了出來。 于是也吵不起來,這時候再啰嗦,指不定就直接把舌頭給要斷了。 蘇瑭站在中間,左右看看兩個極品帥哥,一個被自己折磨得生不如死,一個只剩半條命剛剛還見了天光正踩著余韻痛并快樂著。 她彎腰從地上撿起一縷之前被扒掉的白裙,可裙布拖曳一路,拽了幾下拽不動了,估計是卡在了外面某個拐角的地方。 只得朝這有情有趣房的門口走幾步。 邊走邊還在琢磨剛剛的怪事。 系統(tǒng)暫停時間之后黑斯特的異樣、百草的遲到、他莫名其妙的語氣,最后重復的話…… 蘇瑭歷來是大膽假設(shè)小心求證的,聯(lián)想起剛剛見到黑斯特時腦子里一瞬間的嗡鳴,這家伙,難道跟百草有什么瓜葛? 思緒紛繁復雜,數(shù)秒而已腦子里已經(jīng)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 走到門口,忽然感覺平靜的空氣里流過一陣細風。 她現(xiàn)在是天體狀態(tài),身上被這一吹就感覺絲絲涼。 瞬間回想起之前傅莘想要溜走卻被她打斷最終被黑斯特召喚進來之前,他那四處看的奇怪眼神。 當時就直覺今晚傅莘還有底牌,或是別的什么貓膩。 再聯(lián)想收到最終任務(wù)后腦子里閃過的念頭,黑斯特在他自己的地盤上,此時她不動手,誰能讓他死呢? 蘇瑭再提起來的腳步已經(jīng)放得十分緩慢。 之前一直以為傅莘上船來是要跟黑斯特談生意,各種行為也只是為了得到懷特家族手上的某種資源。 現(xiàn)在轉(zhuǎn)念大膽猜測,會不會傅莘的目的更本就不是生意,而是借著這個由頭,是直接在打著黑斯特的主意? 他們之間也許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恩怨糾葛,也許黑斯特本人也并不知情。 但傅莘真正想要的就是他的命! 他們之前在樓上玩著眾神之夜的智障py的時候,暗藏的尖刀,也許已經(jīng)通過厲害的手段避開了黑斯特的手下潛伏進來。 在這個安樂窩溫柔鄉(xiāng)里,等著一口咬斷獵物的脖子。 按照傅莘的計劃,美人推出去了,蘇瑭乖乖跟著黑斯特來這里滿足他的惡心嗜好,出了什么事,傅莘又不在現(xiàn)場,可以推得干干凈凈。 卻偏偏沒想到蘇瑭會臨門一腳把他自己也踹進了局中局。 所以他下來之后一直想找機會離開漩渦中心,也就是不久之后的案發(fā)現(xiàn)場。 這姓傅的,長著一副溫文爾雅的臉孔,穿得是衣冠楚楚,底子里說腹黑都是好聽的,其實就是個衣冠禽獸。 要不是蘇瑭警覺,換成普通女保鏢,估計先是被黑斯特的惡趣味折磨掉半條命,在黑斯特真的出了什么事之后,還會被殃及池魚。 傅莘倒是半點沒有憐惜之心。 之前丟給她的那一箱子現(xiàn)金,就打算買了她這條命了。 呵,蘇瑭心頭冷笑一聲。 剛剛那陣細風,可不是空xue而來,傅莘雇的那把尖刀,肯定是已經(jīng)順利潛伏進來了。 至于傅莘受難的時候為什么那殺手不出來救人,也不趁機將已經(jīng)毫無反抗之力的黑斯特直接解決了,原因可能很復雜。 蘇瑭心情此時就不那么美妙了。 腦中千回百轉(zhuǎn)的這短短十幾秒,她眼里之前懲罰了人渣的興奮和愜意早就消失不見,變成了深潭無波的沉靜。 寒意凜然。 光潔圓潤的趾頭輕輕觸到門外的正常地板,微涼的觸覺傳回的瞬間,眼前黑影一閃。 蘇瑭拳如疾風勢如閃電,猛砸出去,在觸到對方皮膚的時候倏爾改拳為掌,因為早有防備,準確地捏住了男人看起來平整摸起來突兀的喉嚨。 而對方速度反應也都不慢。 幾乎與此同時,大掌已經(jīng)摟上了她的腰,不過卻不是攻擊動作。 也是幸而他空降過來卻沒有攻擊的意圖,不然蘇瑭會毫不留情地用力。 就算這家伙是國際散打冠軍,她也可以一力降十會,直接捏斷他的喉骨。 一如剛剛腦中推斷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