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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受不了生產(chǎn)劇痛,要求改為剖腹產(chǎn)。 可不知道誰在從中作梗,她的要求沒傳達出去,醫(yī)生堅持她完全可以順產(chǎn),在警方監(jiān)管之下,她硬是在產(chǎn)床上痛了十幾個小時。 最終一個強壯的男嬰呱呱落地。 “孩子!這是顧家的孩子!讓他們花錢保我出去!” 痛得死去活來莊曉薇還最后撐著一口氣把藏在肚子里九個月的事情說了出來。 也沒有想著第一時間看看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 對她來說,這只是一個工具,現(xiàn)在重要的,是讓顧家趕緊過來保人。 孕婦有特權(quán),現(xiàn)在她沒了肚子,即將面對的就是法律的制裁。 然而所有人都像是看神經(jīng)病一樣看她。 “顧家的孩子?” 不知道是誰冒出一句嗤笑,“這位大小姐是玩兒過了頭連自己被什么人種睡了都不知道啊~” “你什么意思!” 莊曉薇掙扎著直起身,一眼望見了護士手中抱著的一團黑炭。 男嬰挺精神,剛開始哭了一陣,這會兒眼睛雖然閉著,但大鼻孔厚嘴唇可勁兒地扭…… “?。 ?/br> 床上的人慘叫一聲,背過氣去。 作者有話要說: 想著番外也寫不了多少,干脆合在一章了,嘿嘿…… 下章進入新世界!來點不一樣的調(diào)調(diào)~ ☆、匪色01 “mama, mama!” 繡花鞋底兒蹭在石板道上擦出著急忙慌的響動,可見邊跑邊喊的人心情有多激動。 “快讓姐妹們起來!鳳凰嶺上的匪爺進城啦!” 隨著這聲“匪爺”砸地, 白墻碧瓦花木婆娑的南方小院兒頓時炸開了鍋。 木樓二層朱欄后邊兒窗欞被推開合著木床“嘎吱嘎吱”, 才歇了沒幾個時辰的窯姐兒們紛紛爬起來。 一個個藕臂半露雙頰泛紅,眼睛尾巴拖著一截兒狐媚之氣。 彩染的棉布褂子往肩頭一披就迫不及待地竄了出來, 比那雨后春筍可是勤快多了。 “快, 快!他們大當家也來啦?” 姑娘們本是沒睡醒, 現(xiàn)在卻精神得聲音都在打顫兒。 “來了多少人???” “城外都圍起來了,一只雜碎都跑不出去, 您說來了多少人!哈~” “哎喲喂, 那咱們這院子可是怎么裝得下哦~” 作為這個小縣城里最大窯子的老鴇,也靸著半拉布鞋跑出來臉上嘴上還沒來得及抹胭脂的半老徐娘聲音也是敞亮。 話里都是哀嘆, 音里卻是喜氣洋洋。 蘇瑭剛剛被投放到這個世界, 此時正紅唇微張, 驚詫地從窗戶縫里看著滿院子女人雞飛狗跳。 這次她是“身”穿。 百草給她重塑了原本屬于自己的身體, 直接空降到了這個窯子內(nèi)院二樓的一個空房間里。 從房里家具物什以及外面女人們的衣著打扮和談吐判斷, 這應(yīng)該是一個自己還從來沒穿越過的架空世界。 看樣子接近于某些現(xiàn)代社會的近代史里出現(xiàn)過的民國時期。 但低頭看看,百草那家伙顯然消極怠工, 身上竟然穿的是現(xiàn)代連衣裙, 里面內(nèi)衣還帶鋼圈兒…… 這些都不是重要的。 直接穿越到特殊服務(wù)場所也沒什么。 關(guān)鍵在于,從來就沒聽說過山匪進城不燒殺擄掠而是直接先來逛窯子的! 而且也從來沒聽說過, 面對山匪來襲,老百姓不是抱頭鼠竄,而是歡天喜地開門揖盜?! 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魔幻世界…… 樓上樓下窯姐兒們忙著往徹夜cao勞過度后略顯蒼白的嘴唇兒上抹胭脂。 散亂的頭發(fā)也手腳麻利地挽起來, 衣裳就不那么講究了,前襟草草對上。 反正到時候也是要扯開的。 “來了來了!” 最開始進來報信的跑腿丫頭從大門口張望回來,音調(diào)再拔高,那脆脆的嗓子都快喊劈了。 蘇瑭趕緊從內(nèi)院窗口退開,跑到房間另一側(cè)。 這間房位置不錯,竟然是兩面開窗,一邊兒對著院內(nèi)天井一邊兒還對著大街。 窗戶推開一條縫,外面街景也是令人瞠目結(jié)舌。 看天光,此時大概還不到晌午。 相對現(xiàn)代來說顯得十分狹窄的街道鋪著干凈的青石板,兩邊都是各式鋪面和小攤兒,各色招幡隨風(fēng)飛揚,吆喝聲不絕于耳。 來來往往的百姓有穿著整齊布衣的普通婦人,有挽著褲腳挑著扁擔(dān)竹筐的泥腿大漢。 儼然一個普通的趕集日子。 這時遠遠的街道那頭傳來馬蹄聲,路上行人自覺地朝兩側(cè)鋪面避讓,個個面帶喜色,翹首以盼。 當然,那表情,看熱鬧的是大多數(shù)。 蘇瑭就望著自動肅清的街道上率先打馬而來的一個漢子,腦子里雷達“嘀嘀”響。 好家伙,這次是個山匪。 雖然不是每棵草都要收的,但蘇瑭這樣霸道的女人第一反應(yīng)當然是把任何帥草都劃入自己的地盤兒。 嘿,這土匪一來就撞她槍口上,竟然出場就是來女票! 今后可不能讓他日子好過咯。 她危險地瞇著眼,將高頭大馬上的男人細細打量。 單從兩條緊緊夾住馬腹的大長腿就可以想見這人身體里蘊含的強大力量。 漆黑的高筒馬靴擦得程亮,灰藍色軍服褲子扎進靴筒,將大腿肌rou繃顯出流暢利落的線條。 即便是騎在馬背上快速前行,那腰桿也是像插了鋼板似的打得筆直。 同樣灰藍色的軍服上衣被巴掌寬的牛皮武裝帶束得緊緊的,勒出凌厲腰線。 只不過領(lǐng)子沒有規(guī)規(guī)矩矩地扣到最后一顆。 上面也沒有領(lǐng)章。 那敞著衣領(lǐng)明晃晃露著古銅色皮膚和青筋鼓脹脖頸的模樣,終于讓他有了一點匪氣。 不然還以為是哪里冒出來的司令大將軍呢! 再加上下巴上一層故意蓄出的青茬,在窯子門前勒馬停駐時眼神鄙夷眾生似的睨著馬下,真正是豐神俊逸霸氣昭彰。 等等,軍服? 蘇瑭這才朝山匪頭子身后望,跟著的手下也是打馬而來,估計都是那鳳凰嶺匪窩里的高層人員,才被大當家領(lǐng)著過來先開葷。 那些人身上穿的雖然沒有土匪頭子那么規(guī)整,但也都是有模有樣的軍服。 不過顏色七零八落,灰藍的有,黃綠的也有,深灰、土黃,像是開了個各路軍服展…… 蘇瑭懂了。 都說自古兵匪不分家,顯然這個世界也不例外,亂世里邊兒,落草為寇的,大多數(shù)都是被“逼上梁山”的漢子。 至于是好是壞,得看人。 而這位讓窯姐兒們激動得白日覺都不睡了的大當家也是魄力十足了。 都上山成了土匪,那身衣服也不脫,就是那么無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