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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紀。 “野雞?國外也有這說法,不就是上趕著倒貼的廉價妓·女么?” 她聲音還不小。 “不過野雞的翅膀可不會飛,這得多l(xiāng)ow的枝頭才兜得起來???” 顧禾被她這滿臉天真懵懂的表情和嘴里這刻薄而不留情面的話逗得哈哈大笑。 “可不是么!” 有人捧哏, 還捧得這么自然這么高·潮迭起,他忍不住又在對方光潔的腦門兒上啵了一口。 在樓上一直沒進屋的顧承聽得哭笑不得。 侄子從前被管得太嚴,壓抑的天性遲到這么些年,終于爆發(fā)了。 遇到那丫頭,簡直就是兩個混世魔王! 大哥真是有得受。 不過也怨不得別人,女人如虎,男女關系總是復雜而難以處理的,有多博愛風流,就要有面對麻煩和難堪的覺悟。 …… 樓下躲進屋子的李苒也沒有把門關嚴,聽見兩個小兔崽子一唱一和,差點沒咬碎一口銀牙。 此時臉上哪里還有半點淚痕,眼神淬了毒似的,颼颼泛著綠幽幽的冷光。 顧起是那么驕傲霸道的男人,你們就罵,罵得越歡,他對我的憐惜和愧疚就越深沉。 李苒甚至覺得,這次顧禾肯定討不著好果子吃。 自從那女人死了,顧起就再也沒對兒子實施過棍棒教育,這回會為了她動手嗎? 她心里惡毒地期待著。 客廳里,顧起臉色陰沉,這么站起來身材顯得很是魁梧,臉上脖子上的肌rou就略微猙獰了。 事情就是這樣,越是不想鬧得難看就越是難看。 他的家長威嚴此時已經(jīng)被按在地板上磨擦了,之前想要在小丫頭面前立威的打算全然泡湯。 終于正眼打量,先入為主的印象起了很大作用,再看蘇瑭一身暴露的打扮,臉上清純中混著放蕩的笑意,脖頸附近是個男人都懂的痕跡…… 不喜。 顧起對這種被國外資本主義新派思想腐化的丫頭片子十分不喜。 難怪老友電話里提起來都是唉聲嘆氣。 但她竟然跟自己兒子搞成了這種關系,要是被老友知道,他這張臉還要不要了? 不過此時被老友女兒撞見家丑,臉皮也是沒剩下多少。 他心頭氣得恨不得直接家法把小兔崽子打死,但眼下畢竟有外人,而且剛剛那些指桑罵槐的,反應過度不就是自己對號入座么? 吃了四十幾年的飯,顧起該有的城府還是有的。 心口劇烈起伏幾下,竟然生生咽下了那口氣。 對兩個小輩的言語挑釁選擇充耳不聞,連同他們之間讓人難以接受的關系也暫且放過,“今天的確太晚了……” 顧起話音一落,蘇瑭心頭鄙視更盛。 看來這渣男對小白蓮不僅是不愛,連喜歡都不怎么及格,這種情況下選擇息事寧人保自己的面子。 所謂的大男人,哼。 當然,躲在后面暗中祖咒他們被長輩狠削的李苒聽見必定是抓心撓肺,她不開心,蘇瑭就開心。 “顧叔叔,您也早點休息!” 她挽著顧禾的手,“哎呀,管家大嬸傷心去了,我住哪兒呢?” “還住哪兒?當然是跟我睡!” 顧禾一臉豪氣。 “胡鬧!” 顧起終于來了句經(jīng)典家長臺詞,沉聲罵完,心里對不識大體的李苒又隱隱升起一絲不滿。 不過走廊那邊很快走出一個女仆。 “先生,管家早就給蘇小姐收拾好了房間,蘇小姐,請跟我來。” 顧起這才滿意,眼神死死盯著兒子。 “嘁~” 顧禾咂咂嘴,今晚已經(jīng)夠出格了,心里也舒爽,沒必要再在邊緣危險試探,馬蜂窩真的被捅穿了受苦受難的也是自己和小洋妞。 “那顧叔叔,晚安咯。” 蘇瑭卻沒立即松開顧禾,“小禾你陪我上去?!?/br> 顧禾朝她擠眼睛,暗道,你真夠意思! 要是這會兒全都走了把他單獨留在下面,老男人難保不逮著他逞家長之威。 二人跟著女仆上樓。 “我的房間在這里。” 顧禾在二樓拐角的時候指著走廊附近的一道門,顯然李苒把蘇瑭的房間安排在了三樓。 他抬頭看了看旋轉的樓梯。 承叔的房間就在三樓,心里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妥,大概是因為之前兩個人在酒店的時候互動有些奇怪。 不過此時還沉浸在小出了口惡氣的爽快里面,顧禾沒有更多地去琢磨。 “哦,那明天見咯,小禾弟弟~” 蘇瑭伸手在他下巴上勾了一下,趁對方還沒來得及炸毛湊過去在他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吐氣。 “小可憐,以后jiejie罩著你!” 顧禾瞬間眉毛倒豎,伸手就要去抓人,嘴里咬牙切齒。 “姐你妹!” 可惜蘇瑭跟只兔子似的蹦得飛快,他汗毛都沒薅到一根,人已經(jīng)躍上了數(shù)級臺階。 “你想做我的小禾meimei,我也不介意啊~” 蘇瑭笑得很欠,拉著女仆飛快地跑,心想,小家伙罵人來來回回都只有那么一句,真是清純可愛不做作。 看著人影都跑沒了,顧禾才悻悻撇嘴。 然后轉身拔腿就閃進自己房間。 老男人的房間也在二樓,得防著不小心撞見,他一個人可不敢橫。 不過顧起一時半會兒也上不了樓。 他站在沙發(fā)前運氣,最終想了想,還是朝管家房間走了過去。 妻子去世兩年,弟弟也不著家,兒子叛逆期貓嫌狗棄,他守著偌大的房子,說不空虛不寂寞是不可能的。 年輕溫柔的女人,那熱烈的愛慕和大膽的追求,讓他一顆滄桑的心稍微有了一點溫度。 但他原本并不打算回應什么。 倒不是怕眾口鑠金人言可畏,而是覺得李苒實在是太年輕,二十五歲的大好年紀,也就比小禾大了六七歲而已。 顧起覺得自己是正直的,不能隨便糟踐女人。 但也舍不得明確拒絕。 年紀越大,看得越多,對于那種赤誠的熱烈的東西就越是渴望。 那次生米煮成熟飯的確是個意外。 但顧起不可能真的給她她想要的身份,為了彌補那次自己的過失,他不吝嗇給她其他更多的。 這也是讓他感到欣慰的地方。 李苒想要那個身份只是因為愛他,得不到那個身份,她也只是想要陪在自己身邊。 她不要求物質上的補償。 顧起只要偶爾給點溫存,她就可以別無所求,對于一個喜歡掌控一切的男人,這無疑是讓人滿足而沾沾自喜的。 …… 蘇瑭在自己房間門口把女仆打發(fā)走了。 對方說她之前存在機場的行李管家已經(jīng)讓人先一步送進了房間。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