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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郊湖區(qū)的一處私人別墅,“月圓夏夜湖光螢火”,是曾經(jīng)年輕時幾個朋友最愛的聚會場所。 至于今晚把人帶過去,除了喝酒看螢火蟲之外還要干點什么,一切盡在不言中。 蘇瑭順著男人的牽引朝外走,手腕卻又被一只大掌拉住。 齊斯賢笑容略僵,挑眉看向還不死心的老友。 “成龔,記住了?!?/br> 成龔沉聲自報家門,說完就松手,站在原地,視線一直粘在女人臉上,看著她被人帶走,消失在黑暗的廊道里。 她是故意的,故意跟他對著干。 是因為初遇那次的不堪在跟他較勁兒? 此時此刻他沒有立場也沒有理由把人留下。 “成哥,你放個水搞那么久?” 白皚排開已經(jīng)蹦噠起來的男男女女走過來,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看什么呢?” 他順著成龔陰沉的視線看過去,除了幾個酒的保安,鬼影都沒有。 “見到姓齊的了?” 白皚話嘮似的接連發(fā)問。 主要是他師父已經(jīng)把齊斯賢當成空氣很久了,就算偶爾對上也是氣定神閑波瀾不驚的,這會兒臉上卻就差沒直接寫著“我不高興我想揍人”了。 可見是被氣得不輕。 “噯,喝酒沒意思,回去,我想起來明兒你是接了個全背大圖還有個花臂,早點回去睡覺!” 白皚摟著師父肩膀,一帶,沒帶動。 心里嘀咕,這是在較什么勁兒啊…… 再用力,這人卻自己突然動了,他差點直接撲街。 “噯,有??!” 白皚踉蹌?wù)痉€(wěn),在后面罵了兩句才跟上去,當徒弟真是不省心,還得cao心師父喝多了走夜路。 緊走幾步跟上,就見成龔雙手抄在褲兜里,埋頭盯著路,明明跟頭熊似的,在昏暗的路燈下卻硬是被他一個鐵血硬漢走出了幾分蕭瑟。 抬頭看看天上接近滿圓的月亮。 他萬分不能理解,那么惡毒的一個女人,值得惦記這么多年么? 白皚選手當然不知道師父心海底針,昔時明月光也許早就照不著今人了。 …… 蘇瑭直接上了齊斯賢的車。 倒不是之前見過那輛幻影,有錢人任性,豪車常換不稀奇。 “先開著。” 齊斯賢的保鏢對老板的脾性已經(jīng)摸得十分透徹,并沒有跟司機報目的地,先前在成大少面前暗示的湖區(qū)別墅,估計只是說說而已。 交代完司機,回頭看一眼老板,果然沒有別的吩咐,于是也沒把隔板放下去。 后排十分寬敞,要是隔板放下,可以秒變溫柔鄉(xiāng)。 蘇瑭把這些細節(jié)都看在眼里。 包括明顯全新的內(nèi)飾,以及混雜在皮革香里的消毒水味。 齊斯賢翹著二郎腿,手肘撐在窗邊,斜眼瞧這個膽子大到直接扯老虎須的女人。 在汽車啟動后她就抱著胳膊看窗外,一張側(cè)臉精致瘦削,十分養(yǎng)眼,他見過的漂亮女人多了,這個的確是百里挑一。 難怪成龔也會著了道。 可她并不像是以往那些女人,一上他的車就沒骨頭似的倒貼上來。 “看什么?” 他好奇。 “看路啊?!?nbsp;蘇瑭偏頭回來,嘴角勾了勾,“不然待會兒你隨便把我丟在哪個路口,大晚上的,找不著北怎么辦?” 齊斯賢抬起一邊眉毛,被人看穿的感覺,很奇妙。 作者有話要說: 略略略,你們肯定猜不到接下來的劇情,叉腰! ☆、心尖一點紅19 “我為什么要把你隨便丟在哪個路口?” 齊斯賢聲音放得極輕緩, 跟情人間耳鬢廝磨時的竊竊私語似的,用以掩飾被人看穿心思后的微妙情緒。 那情態(tài), 讓人覺得他下一瞬就要直接吻過來。 蘇瑭卻紋絲不動, 仍舊離他遠遠地靠在自己這邊窗沿。 狐貍似的瞇起眼睛看他。 簡荏后來被整成什么樣了她不是沒去了解過,當然, 她最后的落井下石才是關(guān)鍵, 但也不妨礙由此對這個貴公子更進一步了解。 之前在刺青跟成龔正面對上的時候裝模作樣好像是歡場浪子來者不拒似的…… 其實轉(zhuǎn)臉就把簡荏踹下車了? 雖然那個姐妹是太上趕著了點兒, 但姿色還是有的,只能說明齊斯賢要么在精神上就是坐懷不亂柳下惠, 要么就是在身體上“不行”。 總之是有毛病。 再觀察觀察, 什么樣的癥結(jié)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現(xiàn)在你不會了。” 蘇瑭氣定神閑看了他半晌才悠悠開口。 那語氣篤定而自信,尾音上揚帶著笑意, 臉上妝容精致, 唇膏已經(jīng)被完全蹭掉, 但自然的唇色更加嬌艷。 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只常年混跡在酒的狂野小貓兒。 齊斯賢對任何氣味都很敏銳, 即便現(xiàn)在隔得距離不近, 但還是能準確分辨,她呼吸里甚至沒有半點酒味, 只有淡淡的女人香。 他為自己腦子里出現(xiàn)這個詞感到驚詫。 因為他從來都覺得“女人香”純屬扯淡, 沒了香水沐浴露洗發(fā)水這些香味來源,女人的體味, 不比男人好多少,一直讓他作嘔。 盯著蘇瑭看了足有一分鐘,齊斯賢忽然笑了, 隨即朝前面揚下巴。 “去湖區(qū)?!?/br> 一直注意著后頭需求的保鏢立即點頭,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偏頭恭敬地把隔板拉了下去。 老板改變了主意,也許需要一點私密空間。 伺候人的人,察言觀色還不夠,斗膽揣測圣意以備不時之需有的時候也是必須的。 雖然保鏢心里覺得,老板會充分利用這個私密空間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隔板放下之后隔音效果超群。 齊斯賢覺得跟這個女人繞來繞去很有意思,恐嚇的話便毫不留情地往外抖,“待會兒你可能會后悔沒能被隨便丟在哪個路口?!?/br> “哦?” 蘇瑭才不受威脅,“你要怎么我呢?” 他臉上這會兒已經(jīng)收起了風流笑意,上吊的眼尾看起來十成十的不懷好意,“你認為呢?” 四個字抑揚頓挫,普通人在這兒立即能給說得汗毛倒立。 “總不會把我丟湖里就是了。” 蘇瑭聳肩攤手,笑得無所謂的樣子。 呵,膽兒真大,齊斯賢決定加碼。 暗暗咬牙,伸手過去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然而指腹貼上去的剎那眼神卻微妙地閃了閃。 她的皮膚溫度不高,有點涼,在夏夜里感覺不賴,糍糯的觸感,下頜骨精巧,沒有像是別的那些女人厚厚的粉底讓他覺得粘膩鬧心。 又是一個出乎意料。 不過臉上表情仍然像是個壞到骨子里的無賴,臉湊過去,變·態(tài)似的在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