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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一面之緣的“景叔”朝他們點點頭,“小孩兒別打架,請你們喝茶。” 景越“嗷”了一聲,宋淵立刻老實地垂下頭。 蘇瑭抬手,食指朝著自己的鼻頭指著。 “是?!?nbsp;車上的男人語氣溫和又帶著歉意,“上次太急,還沒來得及好好感謝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大叔:家里有不省心的毛孩子,煩。 ☆、貓誘08 “上次”這個措辭十分講究。 不說昨天, 完美地避免了此時身為外人的晟峯窺探到什么不應(yīng)該被他知道的信息。 蘇瑭心想,校霸的監(jiān)護人真聰明。 也真有意思。 晟峯看了看車上的男人, 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 朝著自己回家的方向大步走去。 景越見人走了也沒出聲攔著。 架是打不成了,總也不能真的把情敵請回家喝茶吃飯? “上車?!?nbsp;景叔看看側(cè)視鏡, 這里是出租的下客區(qū), 不能久停。 蘇瑭遺憾地看了看晟峯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 這男人是真的酷,一句“不打了?不打我走了。”都不屑說。 不過這邊三個男人的一家子充滿了神秘氣息, 她有種要身闖龍?zhí)痘ue的興奮勁兒縈繞在心頭。 于是大大方方地繞到了另一邊, 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jìn)去。 宋淵看她已經(jīng)在扯安全帶,嘴巴動了動, 最終還是老實地朝后排走去, 跟景越一人一邊擠進(jìn)了狹窄的后座。 因為宋淵個頭比誰都高大, 每次副駕駛都是給他的。 “還沒自我介紹, 我叫景臣, 是他們的監(jiān)護人。” 甲殼蟲發(fā)動的時候景臣笑著偏頭,開著車不能握手, 他姿態(tài)盡量禮貌。 “蘇瑭?!?nbsp;她也禮尚往來笑著自我介紹, “南電校花?!?/br> 后排“噗嗤”笑出聲。 蘇瑭在前面轉(zhuǎn)身笑看三人,“開個玩笑, 剛剛他們要打架,可嚇?biāo)牢伊恕?/br> 她抬手指著后面兩只。 “是不像話?!?nbsp;景臣一副大人的姿態(tài)口吻,“就是怕他們亂來, 特意過來接的?!?/br> 這回沒有外人在,他真心實意地道謝,“昨天謝謝你,小淵撿回一條命?!?/br> 蘇瑭覺得他說得太重了,特別是現(xiàn)在宋淵屁事沒有還能跟著老大打架,跟小命什么的完全搭不上邊。 “昨天你就那么扛著人走了,我還挺氣憤呢?!?/br> 她突然實話實說來這么一句,景臣聽得一愣,隨即笑出聲,“這不就特地過來道謝了么。晚飯招待家常菜怎么樣?” “那敢情好?!?/br> “老頭子專心開車,四個人呢!” 景越在后面敲了敲椅背,一副玩具被人霸占了的小孩兒語氣。 “老頭子”在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搖頭嘆了口氣。 蘇瑭心里樂得慌,一個青年帥哥被另一個年輕帥哥叫老頭子,內(nèi)心陰影不知道是不是都要跑出圈兒來了。 不過開車的時候不跟司機啰嗦是正確的,她于是半倚著椅背看著后面兩人。 宋淵被她這么盯著看得有點臉紅。 景越“嘖”了一聲,笑得十分欠揍,“?;ú皇怯行纳先肆嗣?,盯著我們干什么?” “所以,你們是誰?” 蘇瑭眨眨眼。 “我知道你是小淵?!?nbsp;她邊無辜眨眼邊調(diào)戲憨厚大個子,人家監(jiān)護人叫的小淵,在她嘴里叫得自然無比。 宋淵臉更紅了,“我是宋淵?!?/br>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是景家的表親?!?/br> 看,多么合格的小跟班兒,還主動為人答疑解惑,雖然內(nèi)容早就被蘇瑭從校園論壇上扒干凈了。 景越聽著有些泄氣的模樣,難以置信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 “我現(xiàn)在知道你姓景。” 說完看宋淵,笑瞇瞇地,“對?” 一副是從剛才景臣和宋淵透露的信息推測出來的驕傲模樣。 從后視鏡里看到景越吃癟的表情,連景臣都忍不住扯了嘴角。 “景越!越人歌的越!?;ǎ涀×?!” 景越先前堵人時候的校霸氣場灰飛煙滅,就是個嘚瑟的小孩兒,不過這會兒故意強調(diào)越人歌,不知道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唔,應(yīng)該不會,他這種張揚的性格,干不出這種隱晦的事情,況且先前人家就在所有人面前大聲求愛了。 “你還知道越人歌?” 蘇瑭不去深究那話背后的內(nèi)涵,歪著頭驚訝地冒了一句出來。 那抓錯重點又夸張地語氣讓小孩兒更加無力,景越忽然伸手,迅雷不及掩耳地在她側(cè)臉上捏了一下。 “我還知道你臉蛋兒肯定很滑?!?/br> 說完故意捻了捻指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架勢,“果然如此~” “小越!” 宋淵在旁邊看不下去了。 “蘇瑭,昨天謝謝你。” 他其實在先前校門口見到的時候就想說的,但那時候他必須裝作不認(rèn)識,因為昨天自己是全程昏迷的,當(dāng)時又沒有別的“人”,景叔也不知道蘇瑭就是蘇瑭,他怎么能認(rèn)識呢。 蘇瑭摸著臉,眼角一抽一抽的。 想不到有一天她竟然會被一個毛頭小子這么調(diào)戲。 直接上手就捏,景越絕對是前無古人。 該說他是故意耍流氓呢?還是說他心理年齡停留在奶娃時代呢? 大人有大量,蘇瑭心里自我安慰著,大人不記小孩兒過,今天被摸去的臉,改天一定全都找回來。 “沒事,要謝該謝你的貓。” 蘇瑭又笑了起來,趴在椅背上眼神亮晶晶的,“你今天出來打架怎么沒帶貓?” 這么時髦的追求,應(yīng)該多保持啊。 景越跟前面的景臣同時嘴角抽了抽,宋淵抓了抓腦袋上的頭發(fā),憋了半晌,“什么貓?” “哦,不是你的貓???” 她一臉失望的模樣。 “那貓可有靈性了,蹭著我的腳死活不走,‘喵喵’叫得可憐死了,看它撒嬌打滾兒的樣子我才跟著過去,沒想到就看到你躺在那里……” 那只小貓被蘇瑭描述得像個嬌滴滴的無賴。 這回來宋淵也開始嘴角抽搐,余光還隱隱關(guān)注著某人的表情。 “啊,這樣啊,真有靈性,可能是附近誰家養(yǎng)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 他那板正的臉開起玩笑來只讓人覺得尬。 蘇瑭又眨眨眼,心里的彎彎繞繞已經(jīng)想了個馬拉松的來回,“哈,小淵你真有意思?!?/br> 說著可惜又疑惑地嘟嘴。 “我給景臣哥打電話的時候看你手機屏保上的貓片,還以為是同一只呢,你也養(yǎng)了一只金吉拉?” 貓嘛,同品種的長得像可以理解。 蘇瑭十分包容地順著他的謊言說下去。 宋淵這才想起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