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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株待兔,總有水落石出的那天。 今天她自己的專業(yè)其實只有上午的課,但蘇瑭下午還是去了學(xué)校,晟峯他們計算機專業(yè)的課表早就搞到了手。 下午他們是在階梯教室上的大課,多她一個旁聽的好學(xué)生教授肯定不會介意。 誰知當蘇瑭找了個角落坐好,上課了也沒見晟峯出現(xiàn)。 逃課? 對一般學(xué)生來說很正常,但晟峯在她觀察的這段時間以來可是節(jié)節(jié)課都不缺的,雖然來了一直是睡覺。 但蘇瑭一直以為他會覺得在上課的時候有老師的催眠會睡得更香。 看來今天是沒有睡覺的心情咯? 她在忍著前面老師的天書聽了半節(jié)課后就在心里說了聲對不起,打算收拾東西閃人。 可還沒她站起來當著全班的面課中離席,門口就被人推開,是遲到的晟峯。 他推開門看也不看教授,低著頭徑直往后排走。 教授看了他兩眼,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繼續(xù)講課,有被吵醒睡眠的學(xué)生抬頭看是他,又接著埋首下去呼呼大睡。 蘇瑭于是笑著靠回椅背。 看著那男人目不斜視直接走到了自己這排。 她挑位置可是有講究的,都是晟峯偏好的安靜、隱蔽、好睡覺的角落。 他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進了階梯教室就沒抬眼看過四周,只按著往常習(xí)慣,朝著自己的“寶座”直接就走了過去。 都到了蘇瑭跟前,才被眼前驀然出現(xiàn)的笑臉驚了一下。 雖然男人臉上不顯,但蘇瑭還是準確地捕捉到他瞳孔縮了縮。 晟峯站在那里看了她足足三秒。 然后詭異地偏開視線,朝同排相反方向的位子走去,坐下,手提袋丟在腳邊,胳膊肘抬起來,一副準備就緒可以秒睡的架勢。 蘇瑭歪著頭也看了他三秒。 他剛剛是臉紅了? 晟峯膚色偏深,還真的不容易分辨,但她覺得自己沒有看錯,畢竟這座冰山平時是完全沒有表情的姓感雕塑。 這種人,臉上有任何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對于盯了他兩個多月的蘇瑭來說都十分明顯。 她想了想,趁前面教授轉(zhuǎn)身寫畫的時候迅速站起來,幾步挪到對面,在晟峯旁邊坐了下來。 男人正要埋頭到胳膊肘里,余光看到撲過來的身影,動作僵在半道。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嬌小柔弱的一個女人,身上卻像是帶著火,一接近就讓他感覺周圍溫度飆升。 僵住的動作立即變成一個撐著桌板挪位置的姿勢。 晟峯朝旁邊移了一格。 蘇瑭一直偏頭笑看他,雖然人家不拿正眼看回來,但余光一定能接收到自己火熱的眼神。 他一動,她也一動。 就是要貼在你身邊。 晟峯看起來似乎是無語至極,昨天分手的時候這女人氣乎乎委屈巴巴地說“拜拜”的表情還歷歷在目。 怎么睡一個晚上起來,就又這么……粘糊? 想到了什么他表情愈發(fā)不自然,屁股再次挪動。 蘇瑭不言不語只是笑,步步緊逼。 晟峯還想挪,卻忽然發(fā)現(xiàn)旁邊就是墻壁了。 “你就那么討厭我啊?” 蘇瑭見他無路可逃,手肘碰了碰他露在短袖外面的精壯上臂,用氣聲悄悄地開口。 晟峯心口劇烈地起伏了一個來回,然后果斷地將左手肘彎墊在桌板上,埋頭,睡! 他在享受上課催眠曲的時候有個習(xí)慣。 蘇瑭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男人每次都是用左手當枕頭,右手總是擱在大馬金刀叉開的腿上,指尖自然的垂下。 他的圓桌騎士也是戴在右手腕。 晟峯大概是個左撇子。 蘇瑭看了一會兒就學(xué)著他的樣子也埋頭趴在桌板上,不過她用了右手當枕頭,左手在桌板下面偷偷伸了過去。 指尖先是試探著點在了晟峯右手腕的圓桌騎士表盤上。 怕動作太突兀又被他條件反射似的甩開。 男人明顯感覺到了這個動作,但沒動。 蘇瑭于是在表盤上繞了一下就順著表帶滑了下來,一點點挪出表帶范圍,皮膚的炙熱溫度很快就燒上了她的指腹。 能感覺皮膚下的青筋顫了顫,但他還是沒動。 不知道是因為顧忌還在上課,還是因為覺得她是個女人不好動粗。 反正蘇瑭慣會得寸進尺。 她的指尖順著手腕的經(jīng)脈,存在感十足但又讓人覺得小心翼翼地一路來到手背。 手背上凸起的糾結(jié)血管昭示著絕對的力量和蓬勃的生命,姓感極了。 蘇瑭愛不釋手般加了兩根指尖,在上面彈鋼琴似的點了點。 這次循序漸進的接觸起了作用,至少沒被甩開。 但從側(cè)面能看到晟峯臉頰上咬肌緊繃,在下頜到側(cè)臉的地方扯出一道明顯的輪廓。 他在竭力忍耐。 而蘇瑭總喜歡挑戰(zhàn)極限。 她感受完血管的奇妙觸感之后就將整個手掌覆了上去,掌心貼著他的手背。 指尖并攏,慢慢朝他虎口探去。 這個過程十分緩慢,皮膚摩挲,有種比別的更過分的接觸更加親密的錯覺。 最后在晟峯臉頰上肌rou線條越來越突兀,已經(jīng)能聽到后牙槽緊咬開始發(fā)出細微“喀喀”聲的時候,蘇瑭握住了他的手。 掌心貼著手背,拇指按著指節(jié)。 其余纖細修長的四指并攏著從他虎口捏到掌心,一切平穩(wěn)后,中指若有似無地勾了勾。 晟峯呼吸在那一剎亂了。 但蘇瑭隨即就消停下來,只牽著他的手安安靜靜,乖乖巧巧。 教授在前面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視線朝后排角落掃了一眼,有還在聽課的學(xué)生順著轉(zhuǎn)頭看過去…… 就見?;ǜ娇崮袛D在角落的座位上,以對合的姿勢臉對臉趴著,單手垂在下面不知道是不是牽在一起。 那個姿態(tài),如果從正上方看去,就像是一個合攏的桃心。 幾乎是立刻,就有人在桌子下面“咔咔”地按著手機。 南武聯(lián)盟BBS上面很快冒出來一個有著爆·炸姓標題的新帖子—— “南電?;?,花落【】家。” 那個【】所有混校園論壇的都知道,指的是南電那位冰山超級帥哥、無冕之王、隱形校霸晟峯。 因為自從晟峯出現(xiàn)在南武地界開始,只要一有關(guān)于他的帖子都會很快就被斑竹刪掉,于是漸漸地就成了南武聯(lián)盟的“不可說”。 論人氣,晟峯可是跟擁有最高粉絲樓的南科老大景越一樣高。 只不過這位氣場實在是太冷酷,那是高嶺之冰草,既不可褻玩也不可遠觀。 此時冰草被?;ò缘赖刈е郑q如脫水之魚,動彈不得。 不知道晟峯此時心里活動究竟如何,但其實蘇瑭心里并不是就那么全然地一片花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