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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仉南身穿明紅蟒袍。他張大了嘴,指著仉南道:“你當上太子了?陛下醒了?那仉軒呢?不對,我昏迷多久了?”仉南撫了撫他的背,“四日前,父皇就蘇醒了。父皇雖是蘇醒,但行動上卻有所不便,故下旨立我為太子,代為處理朝政。而二哥為賢王,協助處理朝政。你昏迷有五日有余,太醫(yī)說你是舊疾犯了。至于二哥于兩日前,就已離開京城了。”裴子戚瞪大雙眼,直起身子道:“二皇子離開京城了?你讓他離開京城了?你知不知道他是留國皇太子?這朝堂中還不知有多少人是他安插的人手。你現在已貴為太子,怎么能輕易放他離開京城……”仉南忍不住笑了,輕語道:“清兒,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擔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說著他散了笑容,握住裴子戚的手:“六日前,國師服毒自殺了?!?/br>“國師死了?”裴子戚轉了轉眼珠子,“還是服毒自殺?這會不會假死?國師忍辱負重多年,就算陰謀被識破了,也不應該會服毒自殺才對。”仉南搖搖頭,垂下眉目輕說:“國師是死在慈寧宮里,且皇祖母于當日也咬舌自盡?!?/br>“太后娘娘去世了?怎么……”話未說完,裴子戚連忙消了后話。他一直不明白,秦國公與太后兩個知情人,為什么不約而同選擇了隱瞞。如果秦國公是為了秦太君而隱瞞,那么太后又會為了什么隱瞞?而這個問題,他終于有了答案。思緒間,他一個念頭突然閃過。他連忙反握仉南的手,一字一句道:“仉南,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這一切?”仉南點點頭,直言不諱說:“嗯,我一早就知道了,也為此做好了打算。你大概不知曉,早在五年前我就攻下了北漠,而今的北漠女王只是我一個部下。我早就打算好,如果二哥對皇位有心,我便會帶你離開晉國去北漠。如果二哥對皇位無心,在我登基后我會宣布北漠版圖歸于晉國?!?/br>裴子戚瞠目結舌,脫口道:“你攻下北漠了?”他不禁倒吸一口氣,鎮(zhèn)定的說:“所以,你跟我說無心皇位只是一句戲言?既是沒能成為晉國皇帝,你也是北漠皇帝?”“清兒。”仉南輕輕喚道。裴子戚搖了搖頭,一拳打在了仉南胸口上:“混蛋,居然瞞了我這么久。難怪幾次三番與我說,等事情結束后帶我去北漠,原來你早有了打算。”身子微微傾斜,一塊玉佩從胸前滑出。裴子戚看清玉佩模樣,猛地頓了動作,呢喃道:“怎么會?這玉佩怎么會在我身上?”他胸前的玉佩正是皇貴妃留給二皇子的遺物。之前,他故意下棋輸給二皇子,將玉佩完璧歸趙,如今卻又出現在他身上。而二皇子對他誓言歷歷在耳:只要他拿著玉佩,無論二皇子在什么地方,都會回到他身邊,用生命來守護他……仉南見他出神,隨手解下了他胸前的玉佩:“二哥送你回宮時,這塊玉佩就在你胸前了。我尋思著,這可能是二哥送你的禮物,便沒有多言?!庇衽屐o靜躺在他手心,他又道:“這塊玉佩大有來頭,乃是留國皇室之物,每任留國儲君皆有有一塊這樣的玉佩。”他垂著眉目,輕輕摩擦玉佩。待觸到玉佩邊緣處,玉佩正面突然一分為二,從兩側處分開。他凝視著玉佩中央,輕語道:“二哥與皇貴妃興許從不知曉玉佩里暗藏的玄機。這塊玉佩的中央,正是刻著每任留國儲君的名字。”裴子戚怔住了,下意識脫口:“那你怎么會……”知曉?而話未說完,一名小太監(jiān)急急忙忙闖了進來。他跪地俯身道:“殿下,陛下宣您前去去乾清宮?!?/br>仉南握著玉佩,兩指輕輕一合。玉佩從兩側合好如初,絲毫瞧不出丁點分開的跡象。他將玉佩放入了裴子戚手里,柔聲道:“父皇大概是找我有急事,我去去就來。你好好休息,不許四處亂跑?!?/br>裴子戚點點頭,看著仉南離開。待仉南遠去,他盯著玉佩一陣出神,仉南到底知道多少?這個答案他是等不到了,洛帝以身體不適為由,下旨退位于仉南,擇黃道吉日登基。新皇登基,整個朝堂忙得不可開交。仉南也為登基一事廢寢忘食,沒有時間探望他。這樣持續(xù)了一二個月,仉南終于要登基了。關于他的身份,早在一個月前便昭告天下他是哥兒。等仉南一登基,他便會與仉南大婚。故此,他是不能用朝臣的身份看著仉南登基了。這日,仉南登基大典。裴子戚倒在宮中閑逛起來,一邊逛一邊與系統閑聊:“系統,你說為什么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系統:“我怎么知道?要是我知道早就告訴你了,就還差2%就完成任務了?!?/br>裴子戚嘆了一口氣:“完成不了任務,我是不是要一直留在這里?”“是呀。這樣不好挺好嗎?”系統砸了砸嘴,“你都與仉南有龍鳳胎了,難道你還準備拋夫棄子?”裴子戚想了想說:“說得也是。就算我完成了任務,我也會選擇留在這里。只是我有些好奇,這2%的任務到底是什……”斷斷續(xù)續(xù)哭泣聲猛然飄來,打斷他的后話。系統瑟瑟發(fā)抖說:“戚戚,我聽見好像有人在哭,你說會不會是鬼?”裴子戚沒好氣道:“今天是新皇登基,又是大白天的哪來的鬼?”系統的聲音夾雜著哭腔,“你看看四周再說,行嗎?”裴子戚環(huán)視一周,只見四周荒蕪一人,瞧著好似荒廢的庭院。他蹙著眉頭,疑惑道:“我們怎么走到這里來了?”系統連忙道:“你別說了,趕緊離開吧。要是你被鬼殺了,我可不會復活你?!?/br>裴子戚皺了皺眉頭,順著哭聲走去,任憑系統在耳邊大叫??蘼曉絹碓角逦?,他不由加快了步伐。不一會兒,他看清了罪歸禍首。一個宮女蹲在地上,手里拿著錢紙,一邊哭一邊燒錢紙。新皇登基,這位小宮女卻在宮中燒錢紙。裴子戚不禁皺起眉頭,呵斥道:“是誰在哪里?”小宮女一驚,連忙起身踩滅錢紙堆。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向裴子戚,拘著腦袋:“裴大人,小的乃是太后宮里的宮人。”“穆太后宮里的?”裴子戚打量著小宮女,不悅道:“你知不知道今天乃是新皇登基……”小宮女趕緊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求饒:“小的知錯,小的知錯,今天是朝夏姑姑百七。朝夏姑姑向來待小的不薄,小的想姑姑走好一點,這才燒些錢紙祭拜,并不是有意冒犯新皇?!?/br>“朝夏?”裴子戚一愣,追問道:“是伺候秦皇后身邊的朝夏嗎?”小宮女戰(zhàn)栗抬起頭,小聲道:“正是她。裴大人,您認識姑姑?”裴子戚徹底怔住了,“她死了?怎么死的?你起來說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