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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丟東西了么?!彼怪垌?,語氣仍淡,“你現(xiàn)在在哪兒?”“還在那曲火車站,我錯過了今天的兩班車,要等明天下午三點那趟才能走?!?/br>“所以,你現(xiàn)在是在火車站外面自己一個人呆著是么?”他問。李秋元抬頭看了一圈,低聲說:“是,這里沒什么人了?!?/br>電話里的聲音沉默了幾秒,慢條斯理道:“找一面全身鏡站在對面,然后喚我的名字。”李秋元回想了一下,問:“你的名字,羅公遠么?”電話里的聲音道:“不是?!?/br>“玉相子?”“也不是?!?/br>“那是什么?”靜默片刻,他答:“我是舍脂的第三子,梵修?!?/br>語氣之間似乎他極為反感這個名字,連帶著這個身份。舍脂……李秋元聽常叔說過,她是阿修羅王之女、修羅界最貌美攝魂的公主,也是帝釋天的原配妻子。常叔之前就猜過他的身份,作為一位容貌并不符合大眾的英俊修羅神,他很有可能是這位公主的后嗣,沒想到竟然被他猜中了。“我掛了電話后,還怎么聯(lián)系你?”她問。“你不用找我?!彼Z調(diào)平靜,帶著令人琢磨不透的淡薄笑意,“我會找到你?!?/br>李秋元惴惴不安的掛掉了電話,拎著那幾袋面包出去找鏡子,現(xiàn)在大概不到十點鐘,但市里一些商場應(yīng)該也要關(guān)門了。再說火車站到市內(nèi)步行還得走很遠,她站在原地想了想,扭頭看了眼火車站外的那面墻。那曲火車站的正面是大片的綠色單向玻璃,站在跟前光可鑒人,明亮的像面鏡子一樣。不過天色太黑,外面又沒有路燈,她在玻璃上無法看到自己的倒影。李秋元四處看了看,不知該怎么辦,正在發(fā)愁,感覺天空忽然變亮了。她下意識抬頭,發(fā)現(xiàn)是月亮。大概因為海拔過高,這里的月亮尤其大,且明亮。剛剛因為烏云遮蔽的原因一直黑漆漆的火車站和外面的廣場也都亮了不少。她回頭,在那面綠色的玻璃墻上模糊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不知道這個玻璃墻行不行。李秋元在玻璃墻前站定,伸手在玻璃前擦了擦,沒什么反應(yīng),她隨后生硬的念出一個名字,“梵修?!?/br>不知道是不是看花眼了,話音落下,她感覺照在身上的月光更亮了,鏡面里的倒影一瞬間清晰無比,李秋元看著鏡子里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慢慢發(fā)生變化,神情冷淡高貴,陌生的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人。那張臉的嘴唇微微翕合,發(fā)出的卻是和她一樣的聲音,“把眼睛閉上?!?/br>李秋元直直站著,軍姿一樣標準的姿勢,她竭力壓制住內(nèi)心那點毛骨悚然的異樣感,聽話照做閉上了眼睛。因為視覺被封閉,因此聽覺格外敏銳,她感覺周遭所有聲音被放大,眼前的鏡子發(fā)出奇怪的咔擦聲音。就好像有東西隔著一層玻璃從里面硬生生凸出來,如果她能看見,就會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手掌的輪廓。而她的身體,也在鬼使神差的前傾,雙腳踮起,呈現(xiàn)一種詭異的,脫離牛頓定律的怪異姿勢。但是這一切的一切她都無從知曉,她只是感覺自己忽然進入了一個萬籟俱寂的空間,身體異常沉重,像是在水下承受水壓似的,一只修長寬大的手緊攥著她,她又奇跡似的鎮(zhèn)定下來。她回握住那只手,不敢太放肆,只是用誰也聽不見的聲音小聲說:“謝謝你來接我。”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還有一些她沒聽過的聲音,似乎她在這空間里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在穿行,這種壓抑的感覺僅僅持續(xù)了兩分鐘,她就感覺身體一輕,似乎從里面脫離出來了。身邊傳來他的聲音,“睜眼。”李秋元依言睜開,眼睛立馬瞪大了——她認識這個空間,這里是她最開始住的那個出租屋,樓上就是陳索小朋友的家。“我的天,有了你這樣的特異功能不知道得省多少路費了。”她站在鏡子前忍不住喃喃。少年在桌前坐下,聞言輕輕一笑,“路費?”李秋元點頭。“只怕一個不小心,省的不是路費,而是你的命?!?/br>“為什么?”“你以為鏡子里的世界,很平和安全么?”李秋元知趣的閉了嘴,又摸摸口袋,發(fā)現(xiàn)穆少杰給她的家里鑰匙也在那包里搞丟了,只好四處打量了下這間屋子。當時搬家急急搬進來又搬出去,這里已經(jīng)沒剩幾樣東西了,只有最基本的家具和一床發(fā)潮的褥子。她有點傷腦筋,這間屋子即使她能將就,只怕房東也不會讓她住,她最多能在這里渾水摸魚住一兩晚,也不知道穆少杰什么時候能從西藏回來。褥子潮的太厲害,她體質(zhì)差怕生病,到時候沒錢看病又是個問題,于是忍不住看了看對面的少年,過了好幾遍腹稿才問:“你那里有多余的被子么?”他朝她的床鋪看了一眼,眼神冷淡,漆黑冷郁的眉眼里一點看不出要幫忙的意思,“沒有?!鳖D了頓,帶著奚落的意味淡淡道:“他不回來,你就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是么?”“目前看來是這樣。”“那也是你自己選的合租,有這樣的苦果也怨不了別人。”李秋元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是繞著圈兒的在表達她自作自受,不免又是一陣尷尬臉紅,“我當時也不想搬的,這不是房子里鬧鬼,而且穆少杰答應(yīng)了會包我吃住,我也能省一點么……”他沒再說什么,四處打量了一番后,起身道別,“那么希望你能睡個好覺?!鳖D了頓,他微微一笑說:“晚安。”說完就推門從空蕩蕩的屋子里出去了。李秋元聽著門外上樓的腳步聲,深恨自己為什么要多嘴去問他借被子。夜里她和衣躺在硬邦邦的硬板床上,潮濕的褥子半鋪半蓋還是覺得后背有些冷,她想摸出手機給穆少杰發(fā)個短信問問他什么時候能回來,這才想起她的手機連帶著她的背包已經(jīng)沒有了。亂七八糟想了這次去西藏的種種,包括那枚勾玉和蓮華,她的思緒又回到了那個她丟失了的背包上。說實話,當時那種情形,李秋元真的完全有理由相信是那個男人撿到了她的包并且看了她的身份證,所以才能夠說出那樣的謊騙她,讓她跟他走。但是夜深人靜之際細細回想其中細節(jié),她又覺得那男人的神情,語氣,真的不像是在說謊。如果當時不是因為他的說法太過荒謬,也許她可能真的會跟他走去看看她那張出現(xiàn)在十多年前的身份證。李秋元決定第二天去警局報案,就說自己的包在那曲火車站附近被人偷了,里面不光有手機,錢包,還有身份證。如果那個男人說的是實話,那么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