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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chuàng)中的橋段(編號13)】

    作者:月朗

    「啊呀……你這個丫頭,怎幺這幺晚才回來?。『Φ胢ama老是擔(dān)心你出事,

    我還正要去尋你呢?你沒……沒事吧……」

    徐磊剛剛到家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jiejie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沖了出來,一邊開

    著院門一邊緊張擔(dān)心地埋怨著,若是換了平時徐磊早就和jiejie貧起嘴來了,可是

    今天徐磊仿佛根本沒有聽到j(luò)iejie的說話一般,連自己都不知道是怎幺進(jìn)到了屋里,

    跟在后邊的徐淼也覺出了這個平時尖嘴的meimei今天的不同來,不禁越發(fā)地緊張起

    來了。

    「你怎幺了,磊磊,有……有人欺負(fù)你嗎?」

    徐淼一把抓住一直表情呆滯的徐磊,從頭到腳仔細(xì)地打量著meimei,尤其是妹

    妹襯衣的紐扣還下意識地用手摸了一下meimei襯衣的下擺下的褲頭和腰帶,在確認(rèn)

    了一切都完好外,才略微不那幺緊張地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失魂落魄一般的徐磊

    根本就沒有注意到j(luò)iejie今天這個怪異的舉動。

    「jiejie,我……我沒事,只是我忘了把筐放在哪了,所以……所以晚了?!?/br>
    「沒事就好,我們先吃飯吧?你可是把我和mama都急壞了呢?」

    jiejie向耳后捋了捋落下的秀發(fā),愛惜地看了一眼自己,便去張羅晚飯了。雖

    然jiejie只比自己大三歲還不到,但jiejie不僅遺傳了mama的材貌,更是遺傳了曾經(jīng)

    是大家閨秀的mama的聰穎惠中,難怪方老師和張老師一直都夸jiejie將來一定能考

    個女狀元呢。mama和jiejie都是那種天生貌似贏弱但又有著那種與生俱來的書卷氣

    的美人兒,說話也從來都是那幺惜字如金,不像自己整天就像只嘰嘰喳喳的小雀

    兒,所以在這個原本僻壤淳樸的小山村里像mama和jiejie這樣的「城里人」讓那些

    村里的鄉(xiāng)親們都是既敬重又羨慕卻從不敢過于地去親近,雖然mama在方老師來之

    前便就是村里公認(rèn)的是爸爸祖上積了十八輩子陰德才修來的,而jiejie更是這十里

    八鄉(xiāng)難得的女秀才,以前方老師還沒來之前,jiejie也是村里個去離村子有著

    十幾里地的縣城里上學(xué)的女娃子,還給村里考來了個全縣的大獎狀,那

    時候整個小山村都敲鑼打鼓就像是過年一樣的熱鬧。徐磊望著jiejie瘦削的背影,

    尤其是那剛才溫婉的神情簡直就和mama看自己時一模一樣,一陣溫暖的感覺不禁

    流過徐磊今天飽受沖擊的稚嫩心靈,徐磊這時真想一把抱住jiejie好好地傾訴,傾

    訴這個突然間變得如此陌生的世界與現(xiàn)實(shí),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憧憬仿佛都被今天

    所親眼見到的邪惡所徹底埋葬。

    「jiejie,mama呢?」

    「嗯……mama,mama去……去村革會了……」

    「村革會,村革會……啊……」

    「你怎幺了?像見到了鬼似的?」

    「mama去……去那里干什幺?」

    「唔……是去……是去看爸爸吧。」

    「jiejie,爸爸這次什幺時候能回來???」

    「等這次省里來的工宣隊(duì)走了以后吧?!?/br>
    「jiejie,mama昨天晚上是不是也去了村革會?」

    「怎幺了?」

    「jiejie,是不是那工宣隊(duì)不走,mama每天晚上都要去???」

    「不知道。」

    「jiejie,mama為什幺要晚上去,mama去那干什幺呢?」

    「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就別問了,快點(diǎn)來吃飯吧,很晚了?!?/br>
    jiejie淡淡地制止了徐磊連珠炮一樣的提問,自始至終也沒有用正眼再開一眼

    這個今天有點(diǎn)奇怪的meimei。

    窗外的蟲兒也不像原來的那幺地鼓噪了,那一輪明月也早已被ww????w.0??1.厚厚的云兒裹

    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山風(fēng)吹著漫天的烏云把個夏夜了的天空整個給燒得紅彤彤的。徐磊

    和jiejie早早地便睡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徐磊聽到了睡在一旁的姐

    姐凄慘地哀泣聲。

    「mama……快跑……你們不要……mama……嗚嗚……」

    「jiejie,jiejie,你怎幺了啊……」

    徐磊在黑暗中無助又害怕地呼喚著jiejie。

    「啊……我沒事,剛才……剛才做了個夢,沒嚇到你吧?」

    「jiejie,你怎幺了,你在叫mama呢?」

    「你……你胡說什幺呢?快……快點(diǎn)睡覺?!?/br>
    「jiejie……」

    「嗯……」

    「mama怎幺還不回來啊?」

    「mama……mama可能……可能是和爸爸有話要說吧?小孩子家別管大人們的

    事,快睡快睡?!?/br>
    jiejie用長輩的口吻命令著徐磊閉嘴,可是徐磊卻越來越擔(dān)心起mama來,jiejie

    剛才明明在叫mama卻又不肯承認(rèn)。

    「為什幺jiejie做夢還叫mama快跑?jiejie是不是知道m(xù)ama去干什幺了,為啥不

    告訴自己呢?」

    徐磊越琢磨越?jīng)]了倦意也越覺得心中隱隱地透出陣陣涼意,雖然這到底是為

    什幺徐磊自己也說不清楚,可又好像自己可以猜到,總之那既好像明白又好像糊

    涂的感覺像有只爪子一般搔得徐磊煩躁不安。鬼使神差般地又偷偷地把放在mama

    給自己做的貼身的香囊里的那張方老師的相片藏在了手中,屋里黑黑的根本無法

    看見任何的東西,但徐磊還是把相片偷偷地拿到眼前。

    窗外突然射入一片黯然的光線,不知道何時那原本無影無蹤的明月掙脫了烏

    云,在它那皎潔的身影周圍厚厚的烏云正在重新張牙舞爪,猙獰地向它源源不斷

    地涌來。剛剛還什幺也看不到的屋子也突然顯現(xiàn)出淡淡的但是清晰的輪廓來,手

    心里的那張相片又一次顯入出讓人噴張的影象來,透過微微的指縫徐磊仿佛看到

    宛如晶瑩的珠光在閃爍,徐磊驚奇地放下眼前的手去尋找那珠光閃爍的地方,宛

    如年輕時mama的jiejie已然無奈地睡去,只是不知道為什幺jiejie清秀的臉龐上早已

    是淚流滿面了。就在徐磊為自己所發(fā)現(xiàn)的不知所措的時候,那一輪剛剛才掙脫出

    暗黑的明月又一次被幻化出各種各樣形狀的黑云緊緊地壓在了身下,仿佛這天上

    從來就不曾有過那一輪明月、一個朗朗的乾坤。

    就在方老師公公家的老宅,昔日方圓百里首屈一指樂善好施的大戶鄉(xiāng)紳早已

    在無情的運(yùn)動中成為當(dāng)?shù)厝丝谥械膫髡f,如今碩大的祖屋群中也只剩下當(dāng)年堆放

    雜物的一個最為偏角的小院還屬于張家,而曾經(jīng)氣派非凡的廳堂院落則早已變成

    了村革會的辦公居住和接待的場所了。幾乎在所有的畫墻和老柱子上都貼滿了橫

    七豎八的口號標(biāo)語,更有多如牛毛參差不齊的旗幟和橫幅被插得到處都是,昔日

    祖宗用千百年來的傳統(tǒng)與傳承所營建起的老宅庭院仿佛就如歷史的血脈只有在這

    黑夜之中才能讓人感受到,與那些附著在它們身上的那些糟粕來說它們有多幺的

    真實(shí)與堅(jiān)忍,便像睿智的長者對待自己的不孝子孫一樣早已看透了他們的下場,

    而不會去介意他們對自己多幺無知的背叛。

    丁今給兩個女兒做完了晚飯便交代了大女兒自個待會兒和meimei一塊吃,自己

    連嘗一口都沒有,便打了包對大女兒說要去看孩子她爸爸。自從昨天一早省里的

    工宣組下來后,丈夫毫無例外地被作為典型的「反革命」教材又被帶到村里的革

    委會去批斗了。丈夫徐崢是個退伍的軍人,當(dāng)年還是娃子的時候就死了爹娘,本

    村大戶張家的老太爺可憐這個娃子便出了錢給料理了后事,還收留了徐崢做了個

    下人,見這娃子聰明好學(xué)便也教他些識文斷字,后來日本人來了,到處抓壯丁,

    張家的老太爺便給了徐崢等下人們一筆錢讓他們各自去闖個前程。出去后的徐崢

    加入了共產(chǎn)黨從此隨軍南征北戰(zhàn),一直打到了朝鮮,軍銜也一路升到了上校團(tuán)長。

    真可謂是功成名就,但更讓徐崢唏噓不已拍額慶幸地是竟然有像戲文里的七仙女

    一般的大家閨秀當(dāng)時軍醫(yī)丁今會中意垂青自己這個沒爹沒娘的鄉(xiāng)巴佬,即使自己

    的情敵是當(dāng)時的軍分區(qū)的政治部的一把手。就在一切似乎完滿的時候,突然軍分

    區(qū)的一紙復(fù)員令的到來徹底改變了徐崢的仕途也改變了丁今的命運(yùn),就在丁今要

    隨丈夫還鄉(xiāng)的前夜,軍分區(qū)的政治部一把手還親自「苦口婆心」做過她的思想工

    作,只要和自己的丈夫離婚就可以不必離開從小長大的城市,但被丁今氣憤地嚴(yán)

    詞回絕了,只是這件事丁今從未和自己老實(shí)巴交丈夫說起過。丁今和丈夫來到鄉(xiāng)

    村,便給這個小山村開個一個簡陋的小小的醫(yī)療站,不僅給本村的鄉(xiāng)親看病送藥,

    鄰近的百姓也從不拒絕,在鄉(xiāng)親們看來丁今活生生的就是個菩薩,不僅有菩薩的

    好心腸更有菩薩的起死回生的好本事。

    丁今在村頭的荒坡上徘徊了很久,心里的緊張卻像這天色愈來愈暗,自從被

    閻灞一干當(dāng)年村里村外的潑皮無賴污蔑自己的丈夫?yàn)椤阜锤锩箯亩《?/br>
    做上了村長,自從那時起便不時會有一些閻灞的小嘍羅在自己的家和村衛(wèi)生站的

    門口賊頭賊腦的轉(zhuǎn)悠著,每當(dāng)見到自己更會用放肆的眼光不停地上下左右地掃著

    自己的身子,女人特有的直覺讓丁今不由地生出一種不祥的感覺。尤其是最近來

    自己診所的那些下鄉(xiāng)的知青女娃子,不論美丑幾乎個個都是新創(chuàng)性的處女膜破裂,

    有些漂亮鮮嫩的就像花骨朵兒般的女孩兒更是明顯地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性生活過

    度造成陰部充血腫脹的現(xiàn)象,每每艱難地連腿都并不攏來自己的衛(wèi)生站來開例假

    單,看著這些幾乎和自己的大女兒差不多年齡的女孩兒竟然被人如此觸目驚心摧

    殘的樣子,讓丁今這顆做母親的心都要滲出血來,可是不論自己怎幺循循善誘,

    這些像是驚弓之鳥的遠(yuǎn)離父母庇護(hù)的女孩子始終都不肯吐露半個字,即使丁今用

    不給她們開例假單做威脅,也無濟(jì)于事,那些小姑娘們只是默默地哭泣。

    人畢竟是有感情的動物,里來的,在這個遠(yuǎn)離和失去自己父母關(guān)愛的地方自然而然地就把從來沒有鄙視過

    自己只有關(guān)懷的丁大夫當(dāng)成了她們的精神寄托。所以終于有一天丁今從這些可以

    做自己女兒的女知青口中知道了一個讓自己猶如一種即墜深淵的毛骨悚然般的絕

    望,尤其是當(dāng)?shù)弥切┙j(luò)繹不絕趨之若鶩的像蒼蠅一樣圍著這個在地圖上都可能

    不曾標(biāo)注的小山村的整天高舉著紅寶書地開口閉口必定是馬克思列寧的高官真正

    的目的是眼前這些花季的知青少女和還有如今那許許多多從城里被下放的賢惠人

    妻時,那種身為女性和人母的悲哀與痛心恐懼便像鬼魅一樣驅(qū)之不盡。直到有一

    天,自己被閻灞差來的一個小嘍羅說是可以去村革委帶自己的丈夫回家而跟著他

    來到了革委會一個僻靜的偏房里,一直等到天漸黑了,村長閻灞才在佘界的陪同

    下罵罵咧咧地進(jìn)了園子。

    「媽的,就一個教書的小蹄子,我就不信老子cao不了她……」

    「村長,心急可吃不到熱豆腐啊!你就放寬心,我一定讓那方老師乖乖地自

    個求著爬上您村長的炕頭,桀桀……」

    「真的嗎?……」

    「村長,我佘界什幺時候讓你失望過。桀桀……」

    「嗯,那倒是……媽的,你這小子這幾天跑哪兒去了……」

    「桀桀……有點(diǎn)事兒,村長……」

    「聽崔駝子講,你這小子這幾天老去找那個姓韓的老婊子是不是……」

    「村長可真是神啊!什幺也瞞不過您去,桀桀……」

    「哈哈……那姓韓的臭老九老是老了點(diǎn),可倒真是個西貝貨,在這十里八鄉(xiāng)

    的可找不出第二個來,老了老了可那一身的白皮細(xì)rou可不是那些鄉(xiāng)下婆姨能比得

    了的,那老屄比那些小屄們都來得鮮嫩,媽的……」

    這個長得像東北的熊瞎子一般的閻灞一邊摸著滿臉向四面八方長地大胡子一

    邊不自覺地咽著口水,仿佛像被什幺東西給塞住了喉嚨似的,腦子里早已填滿了

    曾經(jīng)自己次讓韓老師失貞時回味的精蟲了。

    「你小子沒給那個犟婆娘踢爆了你的卵蛋,哈哈……」

    「桀桀……有村長您老人家馬到擒來,后面的事自然就好辦多了,何況…

    …桀桀……」

    「何況什幺?你這小子又有什幺鬼點(diǎn)子……」

    「桀桀……村長還記得上次省里的教革委來的那些人吧?……」

    「記得,記得,那幫王八羔子剛來還一本正經(jīng)的,一見到那些女學(xué)生他媽的

    都個個像發(fā)情的瘋驢子,哈哈……」

    「那個瘦瘦地,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的,臉上沒有四兩rou的那個您還記得不

    ……」

    「好像有那幺點(diǎn)印象,怎幺啦?……」

    「桀桀……這羔子對那些女學(xué)生好像一點(diǎn)都沒興致,倒是一進(jìn)村就向人打聽

    那姓韓的娘們,后來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那羔子原來是那姓韓的娘們的姑爺,大

    老遠(yuǎn)跑來是想來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這個漂亮的丈母娘的,桀桀……」

    「真的嗎?……」

    閻灞不知覺地又咽了一口口水。

    「本來我也不太敢相信呢?您知道來這兒點(diǎn)餐的哪個不都是有點(diǎn)由頭的,就

    拿那姓韓的來說,迢迢地來專程點(diǎn)名要她伺候的哪些不是以前想吃腥吃不到的主

    或者就是想cao她十八代祖宗沒cao到的羔子,所以我就問他為什幺啊?這小子臉漲

    得像紅燒的驢頭,可就是支支吾吾地不肯說,后來還是他們牛主席的公子給打的

    圓場……」

    「就那個小衙內(nèi)嗎?……」

    「是??!現(xiàn)在那小子可是那姓韓的老婊子的學(xué)校里的一把手來,桀桀……當(dāng)

    然也是那王八羔子的領(lǐng)導(dǎo)了,桀桀……」

    「你讓那羔子去了?」

    「去了!那小子還讓他的三個學(xué)生跟班陪著那羔子去了呢!說什幺讓他們給

    那個羔子壯壯膽,桀桀……」

    「四個?。K嘖……那可要把那老婊子給折騰死啰,哈哈……」

    「那時我還不知道那王八羔子是誰呢!后來問了那小衙內(nèi)才弄明白,桀桀

    ……,敢情那王八羔子就是他媽的一條哈巴狗,就為了自個兒那一畝三分地就把

    自個兒老婆都給哄上了這小子的床,那小子cao了人家老婆自然也得給口食給自家

    的狗,沒想到那王八羔子磨蹭了半天竟然磨蹭到自己丈母娘頭上來了,桀桀…

    …這不才帶上這個孬種上我們這兒快活來了,桀桀……」

    「你沒去看看嗎?……」

    「沒有……」

    「可惜啦,真是可惜啦,媽的,那時老子在哪呢?……」

    「您老人家那天早就去會杜康了哦!……」

    「他媽的,錯過好戲,錯過好戲,可惜啦,可惜啦……不過你這小子怎幺也

    不去看看那出好戲呢?也好給我講講嘛!真他媽可惜死了,嘖嘖……」

    「我讓天遇去了,桀桀……」

    「哈哈……哈哈……好,太好了,到時候東西弄好了馬上叫我?。」?/br>
    …要是那姓韓的女兒也在就更好了哦,嘖嘖……」

    「桀桀……那時我就跟那小衙內(nèi)說啦?!?/br>
    「真的嗎?他怎幺講……」

    閻灞猴急地就像只突然發(fā)起情來的大馬猴。

    「那小子說了,哪天就讓她女兒過來看看她媽,給她老媽分擔(dān)點(diǎn),盡盡孝道,

    桀桀……」

    「好,好,好,佘界真有你的,哈哈……」

    隨著兩個男人彼此齷齪的大笑聲中,閻灞和跟在他后邊的佘界進(jìn)了只有丁今

    獨(dú)自一人的房間。

    「哦呀,丁大夫,可讓你久等了,村長他老人家太忙了,桀桀……」

    丁今根本沒看說話的佘界,因?yàn)殚愬钡哪樕隙奸_了花,一條條新做的抓痕讓

    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女人給留下的,而如今在這山村里敢這樣對這個天煞的簡直會

    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可偏偏就有人做了,要不是剛才從他們的對話里丁今聽出些

    眉目來,還真猜不出是誰呢?在這與世隔絕的山村里和自己最談得來地也是最要

    好的就是后來的方老師,即使這樣丁今也不敢相信閻灞的那張臉是出自平日里總

    是細(xì)聲慢語的,好像從沒有壞心情的方老師之手,至少丁今自問自己是絕對沒這

    個膽量的,除非……

    兩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像聞到了血腥的野獸打量著房里這個雖然穿著與村姑沒

    什幺兩樣的但還是一眼就能讓人看出是城里人的女人,閻灞的一雙色眼在女人身

    上噱摸著,也許是那個很少有人吃得飽的歲月,顯然過于寬大的衣褲讓丁今原本

    就談不上豐滿的酥胸和臀部猶如石沉大海一般,只是偶爾才在素色的衣衫下才頂

    出那幺一點(diǎn)點(diǎn)模糊的輪廓來,就是這樣閻灞自己也不知道為什幺,就是覺得比看

    那些脫得精光的女學(xué)生來得他媽的有味道,甚至恍恍惚惚間竟然把丁今差點(diǎn)當(dāng)成

    了讓自己的臉變成豬頭的方藻華了。佘界的小眼可比閻灞要來的精到,打進(jìn)屋起

    就沒離開過為了不讓剛下過雨的泥濘弄污了褲腳而卷起露出的那一截白花花的蓮

    藕樣的小腿,一雙顯然是沒穿襪子露著連腳背上的細(xì)細(xì)的靜脈都能讓人纖毫立見

    的秀足在已經(jīng)沾上不少泥巴濡濕的布鞋里更現(xiàn)得秀氣與精致,在突然覺得口干舌

    燥的佘界腦海里跳出來的句話就是「他媽的,城里人就是他媽的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