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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脫了:“所以親愛的肖二貨,快拿出你偉大的愛心安慰安慰我受創(chuàng)的小心靈吧?備不棄也要吃頓好的?!?/br>肖瀟笑著說:“沒問題,寒假回來任君品嘗?!?/br>李子頓時噎了:“我靠,別讓我浮想聯(lián)翩?!?/br>“看你那齷齪的小思想?!?/br>之后又聊了兩句,李子匆匆的掛了電話,肖瀟笑著掛了電話,盯著馬路又看了半天,倒不是他裝深沉,純粹是小思想跑偏了。李子和他家那位分手了,這貨初中就發(fā)現了自己那獨特的性取向,還特別樂觀的把班里的小班長給掰彎了,那時候兩個人好的穿一條褲子。結果還是分了。肖瀟嘆了口氣,轉身往回走。樓上的夏毅也在打電話,撿著肖瀟下樓的空檔,這個電話比肖瀟要漫長的多,從他下樓開始,到肖瀟轉身上樓,夏毅一直保持著通話。薛晶一直在哭,背景是學校嘈雜的主席臺加油聲。也不知道這女孩兒到底躲哪兒哭,能在這熱血沸騰的激昂背景里梨花帶雨。“毅毅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多待一會兒?!?/br>夏毅沉默了一下,然后用他慣有的低沉性感的嗓音說:“你不該動我的朋友?!?/br>“我錯了,我不會再麻煩肖瀟了,對不起……”又是一串可憐見的哭啼聲。夏毅聲音毫無波瀾,眼底卻一片冰涼:“麻煩誰都不行。”“嗯……對不起啊毅毅,我錯了,我以后一定跟你先商量了再決定?!?/br>“沒什么事先掛了罷?!毕囊阍诖翱?,看著肖瀟回轉的背影,不耐煩的對著手機說。“那……你還生氣嗎?”高傲如薛太后,也有楚楚可憐惹人疼的時候。“不了,掛吧。”薛太后終于從哭泣中滿血復活,破涕為笑,蹬鼻子上臉:“那,晚上我給你帶奶茶好不好?你晚自修回來嗎?”“不回,不用麻煩。”“那我掛了,明天見啊毅毅?!?/br>夏毅按下掛斷的那一刻,肖瀟走進了病房。夏毅覺得這種狀態(tài)很自虐,一邊肖想著重演上一世以捉出背后的主謀,一邊又期盼肖瀟能回心轉意。但每次從薛太后處轉身,那種鞭撻和自責就山呼海嘯的把自己包圍,帶著凌冽的嘲笑和審視,將自己一再的凌遲。他或許是真的對薛太后毫無感情,但這種游離于兩人之間的做法使他產生了道德上的深深的自責。也許肖瀟已經不在乎夏毅用怎樣卑鄙或雷霆的手段去對付誰。但夏毅很在乎,肖瀟每一次的嘲諷何嘗不是對夏毅的審判。就好像一把鞭子時不時的抽到夏毅的心上。或痛苦,或無奈。所有這一切都因為自己太被動太孱弱。他開始憎恨這個弱rou強食的世界。變強,成為他此刻唯一的信念。☆、攔截周冕第二天下午來宣布替代夏毅陪床,同時帶來了一幫咋咋呼呼來探病的女生,肖瀟很是驚詫于自己的異性緣。劉晴雨和許悠悠、朱錦衡帶著陸麗敏、女生都愛兩個兩個出現。唯獨薛晶是一個人,綴在隊伍的最后,等眾人你來我往的寒暄完了,才乖乖巧巧的來到肖瀟邊上,紅著眼圈啞著嗓音道歉:“肖瀟,實在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病了?!?/br>傻逼都看的出來我當時病了,但肖瀟只是“嗯嗯”了兩聲,表示了無所謂。就這樣閑聊了許久,朱錦衡覺得這么圍著一個病人有點兒不像話,提議道:“肖瀟還要休息,時間也不早了,咱們都回去罷?”眾人起身而去,夏毅去送人,或者說送薛晶出門。劉晴雨走到門口,猶豫了一下又折返回了病房內,周冕正在給肖瀟整理物品,見到美女頓時識相的“去洗水果”了。“肖瀟,你快點好起來。”“噗,”肖瀟沒想到是這臺詞,頓時笑場了:“沒那么嚴重,怎么覺得我得了絕癥似得?!?/br>劉晴雨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不過你病的真是時候,功課一點沒落下,是明天出院么?”庸醫(yī)給肖瀟配了三天的量,但考慮到藥量大了對身體負作用也大,所以實際的藥只有兩天,兩天后看效果,如果后胸還疼,就掛第三天。肖瀟琢磨了一下,解釋道:“藥是開到明天,但是還有一天的量得看情況。如果再開一天,我得借你的筆記了?!?/br>劉晴雨笑的溫柔似水:“沒問題,那我字一定寫成方塊兒的。”肖瀟曾經取笑她的字像個球,這時候一說,兩個人都笑了。夏毅進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幅歲月靜好。但他沒有電燈泡的覺悟,直接開口打破了和樂融融的氛圍:“劉美女,許悠悠在樓下車站等你,讓我跟你說一聲?!?/br>劉晴雨笑意還掛在臉上,“那我先走了。”肖瀟臉上的笑和她同頻:“好,路上小心?!?/br>周冕跟著夏毅進了病房,等劉晴雨一圈招呼打完后離開,周冕突然調侃了一句:“依依不舍喲?!?/br>接話的是肖瀟一句不客氣的逐客令:“你還不走么?”周冕瞬間受到一萬點傷害,不過看到肖瀟針對的貌似不是自己,頓時對夏毅送上五千點同情分。“等你紅瓶打完?!?/br>紅瓶?周冕莫名其妙的問:“什么紅瓶?”“阿奇霉素。點完差不多兩個小時,正好趕上宿舍關門?!毕囊阏f。鑒于昨晚的粉紅瓶點滴的效果太驚悚,夏毅不太放心,甚至特意查閱了一下這藥的名稱和副作用。周冕不明覺厲,但他不是好奇寶寶,一邊拿出背誦資料裝學霸,一邊說:“行唄,再搬個凳子過來,咱們可以打斗地主了?!?/br>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肖瀟已經閑出泡泡來了,頓時雞血亂噴:“斗地主!去買撲克牌吧!”于是兩個1米8的大個子陪著個病患打撲克。一下午都是這種聲音:“對2!”“王炸!”“靠你這什么手氣!”“哎喲我是病人你敢欺負我么?順子!”“管上!”這種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紅瓶見底,肖瀟竟然奇跡般的只皺了皺眉喊了聲疼,這瓶阿奇霉素就熬過去了。夏毅走了以后,周冕特別八卦的問肖瀟:“哎,你倆還吵架呢?”肖瀟斗地主打的精神亢奮,手里還抓著撲克各種翻洗,聞言撇嘴說道:“可不是呢么,班長給我調個位置唄?”周冕用大掌一拍肖瀟腦門:“這是我能說了算的么?”翌日,兩天的藥量打完了,肖瀟深呼吸了一下,后背的抽疼已經淡了,但他不準備放棄第三天的藥,根治炎癥可不是說著玩兒的。不過眼下有件比較急的事情,他不得不回寢室去。于是他一大早醒來,同時推醒了在椅子上睡成蝦子的周冕,迅速辦理了出院手續(x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