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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睡得簌簌發(fā)抖,迷糊間似有一雙手將自己抱了起來,拉著他躺進了微熱的被褥中。常嘉賜依靠在那張寬闊的懷里,僵硬的四肢終于松緩了下來,他動了動腦袋,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深深地睡了過去。*******第二日常嘉賜醒來,床榻上只有他一個人了。就在常嘉賜想著昨夜是否只是自己的一場夢時,房門開合了一下,東青鶴大步走了進來。他換了一身青白的長袍,眉眼清明,身姿筆挺,對上常嘉賜的眼睛,微微一笑,走到了床邊。“醒了?有沒有覺得好些?”東青鶴溫柔的問。常嘉賜想,這話反了吧。東青鶴像是猜到他心思,笑意漸深:“抱歉,昨兒個忽然走火入魔,讓你嚇到了?!?/br>你這是哪門子的走火入魔?“我還以為你死了。”常嘉賜不客氣地說。“我喝了金長老的藥,已經沒事了,以后也不會這樣了?!睎|青鶴道。“是么……”常嘉賜眼露失望。東青鶴像是沒看見一樣,察覺他要撐坐起身,便一把抱住了他:“不急,你再躺一會兒,你的氣脈受到震蕩,需得靜養(yǎng)兩天?!?/br>常嘉賜防備的望向對方:“誰告訴你的?”東青鶴摸著常嘉賜清虛的臉道:“沒人告訴我我也知道,定是受了我那金光波及。”常嘉賜一頓,金光護體會出,便是因為東青鶴遭到了攻擊,這道理對方理應明白,然而看他那模樣,卻似乎并不在乎一般?“你為何……”常嘉賜想問什么,卻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反而是東青鶴笑道:“怎么,你怕我會懷疑你?”常嘉賜茫然:“你難道不會嗎?”“青瑯說,是你將我弄到床上的,”東青鶴給常嘉賜蓋好被褥,一手攬著他直直地回視過去,軟聲道,“混沌魔氣不過才驅散了一半,即便你有所反復也是正常,你看看我,還好好地坐在這里,那便夠了……你總會好的,嘉賜?!?/br>東青鶴說著,眸光里溫軟中帶出一絲執(zhí)著的堅定,自信得仿佛勢在必,倒看得常嘉賜恍然了起來。殺掉東青鶴,踏上獨屬于自己的平坦大道,這一直是常嘉賜預想的未來,他思量無數回且堅信不疑地以為自己可以做到,因為再沒有第二條路能給他走了。可是在那一刻,常嘉賜耳邊似乎聽見了一絲咔咔聲。就像是他深切執(zhí)念被重重擊打而劃開的一絲絲裂縫……就在常嘉賜恍惚間,屋內的門被敲響了,青瑯在外頭低聲稟報說哲隆長老求見。東青鶴原打算今日在這兒照顧常嘉賜的,聽著這話便問:“哲隆長老有何事?”青瑯頓了一下,剛要開口,屋外竟已傳來了重重的腳步聲。哲隆向來是個急脾氣,他只當這屋里還是東青鶴一個人,按著門主以往將門內事務放在首位的性子,他這般貿貿然而入算不得什么,而且事態(tài)的確緊急。所以不等青瑯回神,哲隆已是一把推開了門。“門主,不好了!”大漢話音才出就見屋內情景,東青鶴坐在床邊,懷里緊緊了抱了一個人,他的頭與他挨在一起,唇就在那人的臉頰邊,像是在說話,更像是在……哲隆呆滯在了那里。屋外的青瑯和青儀他們也有點呆,雖說東青鶴都把人帶回來好一陣了,大家也都知曉他們夜夜共居,可礙于東青鶴以往那清正穩(wěn)重的模樣,任誰都不會遐思他有什么過分之舉,真當是仁善之行,更有甚者,將緣由歸結在另一位身上,說他畢竟是妖修,最擅長那些惑人狐媚之行。所以,此刻真見了兩人姿態(tài),也難怪讓門外人大吃一驚了。相較于同樣嚇了一跳的常嘉賜,東青鶴的樣子反而鎮(zhèn)定自若,他不顧懷里人的掙扎,只將他輕輕地放回床榻之上,又蓋好被褥后,才轉向哲隆,沒有怪罪,也沒有驚慌,面色一如往昔。“怎么了?”哲隆怔然了片刻,才拉回神智,趕忙道:“門主,游天教萬教主和羊山派福掌門昨夜雙雙殞命于各自門中?!?/br>“怎么死的?”東青鶴頓了一下問。哲隆道:“和之前……伏灃死相一樣?!?/br>東青鶴意外。而他身后的常嘉賜同樣意外。和那死相一樣?被砍了頭取了魂魄?這……是沈苑休做的嗎?不,不對,昨日自己才去看過他,他不可能那么快逃出去,而且他的修為也不足以殺那兩個人,更何況,剩下的三個北斗七星命格的人他們根本還沒找到。那這兩個又是怎么死的?常嘉賜茫然的看向東青鶴的背影,就見他靜立片刻后慢慢回頭向自己看了過來。常嘉賜心頭一緊,剛要沉下臉來,就聽東青鶴道:“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br>作者有話要說: 刺殺又失敗了_(:зゝ∠)_第63章東青鶴帶著哲隆離開了,走前讓常嘉賜好好歇息。常嘉賜又哪里還有這般心思,他披衣而起,想了解外頭現(xiàn)下是何情況,可他現(xiàn)在走兩步都暈,更莫說要出片石居了。而且青瑯也隨著東青鶴一道走了,留下青儀照顧自己,青儀沒趁著這間隙謀害他就不錯了,還指望幫著查探,簡直癡人說夢。本以為魚邈也許會來,畢竟昨兒個兩人說好的,常嘉賜正巧能從他那兒獲取些消息,結果從清早等到晌午,也沒見那笨蛋的影子。常嘉賜趴在案幾上,昏昏欲睡間只覺口干舌燥,想給自己倒杯茶喝,然而胸口突涌的窒悶讓常嘉賜拿著杯子的手微微一抖,劈啪一聲,瓷杯砸在了地上,碎成了幾瓣。常嘉賜伸手去撿,卻驀地一痛,指腹處被割破了一道極深的口子。怔怔的盯著那洇出的血色,耳邊傳來門扉的開合聲,常嘉賜以為是青儀,于是頭也不抬地冷道:“我有準你進來嗎?”話落半刻卻不見人應聲,常嘉賜這才循之看去,待見到那站在遠處之人時,他眼中亮起驚訝,不過即刻又變成了燦爛的喜色,將那一身虛敗皆掃了個空。“妘姒jiejie……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