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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門這些家伙一個比一個jian猾,他不信秋暮望沒有提防里面那人逃走。不過嘉賜這回還真錯怪秋暮望了,秋長老的確做了防備,可是他的心思沒花在折騰這屋子上,全花在折騰別的上頭了。就在常嘉賜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確認了一番這院子里沒有被下禁制后,他小心翼翼地開了一條窗欄,下一刻,就被屋里的場景給驚了一跳。按理說常嘉賜活了這么些年,又記過不少事,什么大風大浪沒有見過,然而他漫長的人生閱歷中卻還真真獨缺了那一塊。待對上那個在床上被細細的鎖鏈綁縛了四肢,不著寸|縷的身影時,常嘉賜身形微微一僵。那邊的沈苑休自然也發(fā)現(xiàn)到了來人,他原本驚駭絕望的眼在看到窗邊站著的一身紅衣時,明顯松了口氣,不過很快又爬上了幾絲羞憤。“你、你……怎么來了?”聽著對方嘶啞的聲音,常嘉賜的眼睛在那人痕跡斑駁的身上掠了一遍后,問了句:“你是不希望我來……還是不希望有人來?”作者有話要說: 對嘉賜來說,有困難找魚邈第61章作為青鶴門日月星辰的四部長老,大概除了東青鶴,秋暮望覺得沒有人有膽子直闖他的星部了,所以他才如此明目張膽的把沈苑休扣在屋子里,卻不想被常嘉賜撞了個正著。沈苑休聽著對方譏諷的話,似乎想側(cè)過身用被子將自己曝露的皮膚給裹住,只不過努力了半晌都無法移動被禁錮的四肢,最后只能自暴自棄的一腦袋躺了回去。看著對方那難堪欲死,狼狽痛苦的模樣,常嘉賜以為沈苑休會惱羞成怒幾番,亦或是央求自己趕快帶他離開,誰知沈苑休緊閉雙目,面上閃過一瞬掙扎和悲傷后,再看來的眼睛變成了清明與隱忍。常嘉賜既然能來,沈苑休就知道他是收到東西了,他對來人道:“你、你也看到了……我暫時走不了……也無法隱藏那些瓷瓶,只能托灰鴉交到你的手里,希望你暫且替我保管。”當日常嘉賜之所以要同沈苑休合作就是因為對方說湊齊了這北斗七星陣能引出雷霆之威,常嘉賜便以為它可以用來破除天羅地網(wǎng)的兵魂,如今他已經(jīng)借由混沌巨獸的力量達到了這個結(jié)果,按理說也不需這難搞的陣法了,可是思慮到東青鶴得到了地網(wǎng)刀,且極有可能再一次破除兵魂把刀還回去,毫無修為的常嘉賜覺得這個好東西自己不該輕易的放棄。所以聽出沈苑休的言下之意,常嘉賜不爽的問:“什么叫暫且給我保管?當時說好了你我一人一半,你這是想獨吞吶?”沈苑休卻也意外:“你……還想要這陣?”常嘉賜反問:“我說過不要了嗎?”“可你……不是救了我?guī)煾竼???/br>沈苑休茫然,他雖不知常嘉賜究竟為何要與自己合作,可他曾猜測對方是為了對付東青鶴,那時常嘉賜也沒有否認,然而這回聽說了常嘉賜的所作所為,沈苑休便以為他改變了要動手的想法。常嘉賜一聽就非常無語,“自己救了東青鶴這個破事兒”連被囚禁在床上的人都能聽說,在修真界中到底還有誰不知道的?常嘉賜冷笑,咬牙切齒:“我救他的原因就同你只能裸身躺在這兒對著我的緣由一樣?!?/br>身不由己,被逼無奈!沈苑休表情一僵。常嘉賜道:“而且,如果我真投靠了東青鶴,你以為你那了不得的北斗七星陣還能瞞得住他嗎?”“所以你……”沈苑休抬眼。“我自然不會說,不過你現(xiàn)下嘛……”常嘉賜再次在對方凄慘的周身掃了兩圈,露出一臉“你未必能撐得住”的懷疑表情。在常嘉賜這樣的眼神里,沈苑休容色窘迫:“我……你放心,我絕不會……”“你確定?”沈苑休咬牙:“自、自然!”常嘉賜想了想,才道:“七人命格還差三個人,除了門內(nèi)最后一部未查外,你把你知道的別派消息也都告訴我,我最近閑得很,正好琢磨琢磨?!?/br>沈苑休別無選擇,只得一一相告。常嘉賜默默聽著,待沈苑休說完便要拔腿離開,然而卻被對方叫住了。“花浮……”“別這樣喊我,我討厭這個名字!我常嘉賜,”常嘉賜驀地回頭,“你要想出去,還得靠你自己,別指望我救你?!彼甲陨黼y保了。沈苑休一愣:“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別讓門主發(fā)現(xiàn)這些?!?/br>常嘉賜不屑:“還用你說?!?/br>沈苑休道:“不,你不懂,門主他……相信你。”“什么?”常嘉賜哭笑不得,“他相信我?你可知我今日費了多大的氣力才進到這里見你?他要是相信我會藏起我的兵器?要是相信我會用我的修為和性命要挾?真是笑話!”他和東青鶴之間有新仇有舊怨有虛情有假意,卻獨獨沒有信任。“可是你仍是好好的站在這里,便是門主最大的信任,”沈苑休說,“他信任你終有一日會重新向善,所以他給了你機會?!?/br>“那不過是他的自以為是。”常嘉賜冷冷道。沈苑休仍是搖頭:“當日我背棄師門,犯下忘恩負義的大錯,遭修真界所有門派的誅殺,我?guī)煾副懔⑾率难?,必會親自將我捉拿且嚴懲不貸。結(jié)果他做到了,他打了我三掌,廢了我一身的修為和筋脈,將我逐出青鶴門。”常嘉賜不知他何故說起往事,聽罷后一聲冷笑。“人人都說他東青鶴仁義慈正,沒想到還挺心狠的?!睆U了一個滿是仇家的修真者的經(jīng)脈和修為將他孤身丟出去,可比直接殺了他要遭罪多了。“可是沒有人知道我?guī)煾冈谥霸鴮ξ艺f過的話,”沈苑休目光悠遠,“他說,苑休,我現(xiàn)下傷你,是你為惡,可只要有一日,你真正后悔了知錯了,你便回來,我還是你的師父。”常嘉賜嘴角咧開譏諷的弧度道:“他東青鶴不入佛道還真是浪費了啊,你覺得他說得是真的?那這么好的時機,你怎么不把握呢?”沈苑休道:“因為……我知道我會辜負這樣的信任?!?/br>常嘉賜不以為然:“怕什么,你不是說了他信任你會重新向善嗎?!?/br>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