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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直接栽到那黑云里頭去。若不是混沌一心都在破壞東青鶴的金色結(jié)界上,常嘉賜這條小命怕早就交代了。東青鶴在一旁看得心急火燎,然而結(jié)界未滿,他現(xiàn)在罷手便是功虧一簣,他只得揚聲對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道:“這混沌千年來在陰司吸滿了煞氣,道行比我們當(dāng)年所遇更高了九成,你若想活命便趁早離去得好?!?/br>“你閉嘴!”常嘉賜大怒,眼瞳閃出層層赤紅,“你死了我才能活命!”說罷他瞪著東青鶴,驀地靈機一動,直接來到這人的身邊,將天羅地網(wǎng)放在了他的腳下。“是成是敗,就在此了?!背<钨n冷冷一笑,又抬頭死死地盯了東青鶴兩眼后,忽然反手聚起一道小小的紅光就向那混沌打了過去。昨日至今,各方掌門所定下的種種計策皆是要筑界、防御、想法子先困住混沌再行布陣誅殺,便是因為混沌若是遇襲發(fā)怒,其修為反而會越發(fā)暴漲,一如它當(dāng)年在地府中明明已是奄奄一息,最后卻忽然奮力反擊取下了花浮的性命那般。所以在未完全布防前,絕不該對混沌動手,而嘉賜眼下這一擊,無異于自找死路!東青鶴看得不由大駭,那一道紅光于混沌幾乎就是隔靴搔癢,可卻足以惹得壞脾氣的兇獸怒火中燒了。果然,意識到被攻擊了的混沌立時便發(fā)出一聲粗糲的吼叫,喝得四處山搖地動震耳欲聾。然后一道樹干般粗厚的閃電便從天而降,直接朝著常嘉賜所在的地方打去!常嘉賜還算敏捷的退開,閃電便打在了堅固的金色結(jié)界上,發(fā)出轟隆巨響,結(jié)界一番顫抖后,勉力回復(fù)如初。東青鶴額頭的青筋卻又爆出了一條。常嘉賜瞥了他一眼,狠毒地又打出了第二道紅光。緊接著第二道驚雷也跟著落下,這一次打在了東青鶴的身上!看著對方被那黑色的閃電圍困時,常嘉賜背脊一僵,握緊了雙拳才讓自己死死立在原地,指甲都劃破了掌心。果然沒多時,更猛烈的金光就炙火一般將混沌的雷擊全數(shù)絞散,東青鶴毫發(fā)無損的站在那里,只是臉上的神色晦暗了下去,憤怒地看著常嘉賜,最后又看向混沌。常嘉賜喉嚨口動了動,咬牙再打出第三道紅光。加之東青鶴那反噬過去的護體金光兩相疊加,終于徹底激怒了混沌巨獸,一道又一道的巨雷仿若炫目的流星密密實實地砸落了下來,砸得結(jié)界砰砰作響,也砸得各處飛沙走石日月變色,仿若天塌地陷一般。常嘉賜不得不憋著一口氣在著雷擊雨里左閃右避起來,目光卻依然牢牢地盯視著東青鶴的腳下。終于……皇天不負(fù)有心人,一道打在壁壘之下又被彈射的雷電落到了那處,只聽一聲極輕的碎裂聲響起,是那裝著天羅地網(wǎng)的木盒被混沌雷打得化成了黑煙的聲音,緊接著一團紅焰便憑空而起,穿破渾噩的云層,直插天際!常嘉賜猛然一驚,呆呆地向那處瞪去,時歇時起的妖風(fēng)慢慢吹散了那團黑煙,露出其內(nèi)散落的兩把神兵,還有其上久久未散的光暈。光中的天羅地網(wǎng)初看還是那般模樣,冷鋒犀利,華貴異常,可是常嘉賜卻能知道,它終究不同了……就是它嗎?比混沌的威力還要兇悍,足以破掉東青鶴護體金光的神器?自己兜兜裝轉(zhuǎn)了那么久,如今終于已在眼前……常嘉賜心頭大震,興奮地三兩步?jīng)_過去匍匐在地將那把紅刀握在了手中!沒有反噬……沒有燒炙……慕容驕陽說得對,這兩把神器的兵魂竟然被那雷霆萬鈞之力破了!?一時間極大的喜悅滿溢在常嘉賜的心頭,他眼中的紅光越發(fā)熾甚,陰笑著向面前的東青鶴看去。混沌的驚雷雖然暫止了,但是它卻沒有放棄對東青鶴的攻擊,東青鶴只得騰出一手勉力修補結(jié)界,另一手則抽出拂光劍,向那混沌遙遙擲去,并隔著幾十丈的距離,用修為cao縱劍氣讓拂光同混沌戰(zhàn)在了一起!而同時,他也察覺到了一邊的常嘉賜,東青鶴轉(zhuǎn)頭向那人望去,看著常嘉賜緩緩自原地站起,緊握著手里的紅色天羅刀,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不過半刻就到了身前。常嘉賜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東青鶴的臉上沒有恐懼沒有忐忑,面容反而比方才更為平靜了,只是那雙眼睛里盈滿了點點浮沉,竟像是悲傷。常嘉賜心頭一顫,猛然轉(zhuǎn)開了眼,他告訴自己他等了很久才等到這一天,只要舉起刀,一刀插在他的心口,那么多年的執(zhí)念,那么多世的悲苦自此就全部了結(jié)了……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常嘉賜這么想著,便也這么做了。就見那柄艷紅如血的天羅刀在觸到東青鶴的護體金光時如其他兵器一般滋滋作響起來,可是待常嘉賜灌氣于上,它便不負(fù)所望的一點一點撕開了那堅實醇厚的護體金光……那一刻,常嘉賜雙目大瞠,仿若不敢置信,直到耳邊傳來東青鶴的一聲悶哼才拉回了他驚駭?shù)纳裰牵?/br>護體金光真的被穿透了?!而那天羅刀的刀尖已扎進了東青鶴的血rou中,只差一點就能取他性命!可常嘉賜卻忽然頓在了那里,他只是直直地望著眼前人,仿佛一瞬間忘記了自己在干什么。而東青鶴也真真了不得,哪怕是這危急關(guān)頭,哪怕心頭的血已經(jīng)極速涌出,沾染了一大片雪白的衣裳,他手中筑界的修為依然半點不收,毫不顧念自己的性命。“你不怕死嗎?”常嘉賜呆呆地問。東青鶴道:“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彼臍庀⒔K于沒了往日沉穩(wěn),顯得有些短促,然而聲音卻依然是溫柔的,那雙目光更是坦然無畏可昭日月。“我不知道!”他這般所為,反而讓常嘉賜更是氣急敗壞,他凄厲地喊道,“我只知道你是我見過最最偽善的人!我在孽鏡臺前發(fā)過誓的,我發(fā)過誓的,有你沒我……有你沒我!!”常嘉賜這般失控的大吼過后,卻見東青鶴驀地眸光驟亮,他一把抓住常嘉賜的肩膀?qū)⑺纯鄣牡搅松砬埃@個動作自然也讓插在他胸口的天羅刀硬是又入了幾分。看著一下子臉面青白的東青鶴,常嘉賜還未反應(yīng)過來,那邊忽然急急飛來一道炫光,擦過自己方才所立的地方,重重地打在了身后的四方結(jié)界上。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