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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果,然而翻到最下頭時,卻躺了一只方方正正的木盒。妘姒四顧了一圈,見無人注意,便小心地將木盒打開了一條縫,一看之下不禁呆然。里頭整整齊齊碼放了至少三十瓶丹藥。再湊近一聞,那味道悠遠清雅,甜而不膩……正是千金難求的紫芙蓉丹。第三十四章萬籟俱寂月色正好,花浮在院中練鞭。火色紅衣若盛放牡丹,金紅長鞭若游走靈蛇,道道旋轉飛舞,帶起一片驚鴻艷影。此時一只雀鳥自苑墻上空徐徐途經,花浮余光一瞥,長鞭急轉就要向這擾人的物事抽去,忽然一道青藍光影快上一步在前閃過,讓花浮抽了個空。花浮牙關一咬,恨恨地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東青鶴,不快道:“這修真界的大派掌門難道個個都像門主一樣游手好閑?愛夜半不請自來?”“只是剛好在居內看見你練鞭,便想來問問你的修為是不是好了?”東青鶴張開手心,讓里頭安然無恙的雀鳥緩緩飛離,笑著對花浮道。花浮抬眼遠眺,果真發(fā)現那片石居一隅正對著月部的這處院落,想是只要東青鶴樂意,隨時隨地都能站在那里監(jiān)測自己的一言一行,花浮不禁冷笑一聲:“我不知東門主還有深宵不眠掩門窺伺的興致?”東青鶴半點不在意他的挖苦,反而嘴角勾得更深,上前一步道:“我之前在為我的徒兒治傷,他剛才回房歇下了,我就想四處走走?!?/br>說著他又一把拽住了花浮的手。花浮慢了一步被他得逞,立時沉下臉來:“東門主的待客之道可真是特別,三番兩次動手動腳,好一個人正人君子?!泵髅鳟斈甓艘坏烙螝v時對方對那花見冬可是處處自持守禮的,怎么幾百年不見就變成了這樣?!“我說了只是想看看你的傷而已,”東青鶴不慌不忙的制住了他的掙動,甚至將花浮逼到了角落,手掌牢牢扣住對方的脈門。一搭之下不禁驚異,的確如花浮自己所言,他的氣脈不過兩日又重新強健充盈起來,仿佛之前那空乏的丹田只是東青鶴的一場錯覺而已,真真怪事。見東青鶴眼帶詫然,花浮不快地甩掉他的手:“我說了修為自己會回來,這么些年時有時無的,早習慣了?!?/br>被甩脫的東青鶴卻沒有退開,仍是隔著這點距離望他:“我之前發(fā)現你的氣脈同我的徒兒有些近似,他那時不察險些走火入魔,我怕你也……”花浮彎起眼:“門主可真愛瞎cao心,莫不是因你那徒弟同我長得一般模樣,東門主忍不住將那愛徒之心轉嫁到我的身上了?我告訴你,我不需要。”東青鶴卻搖頭:“你們不一樣?!?/br>“哪里不一樣?”口中說得滿不在乎,但花浮還是忍不住問,“他該比我討你喜歡多了吧?”“他是十分乖巧,”東青鶴據實以告,然而目光又是一轉,落到眼前的臉上時,帶出了比月色還亮的燦光,“但是,他不是你,沒有人……會是你?!?/br>后一句東青鶴說得十分低緩,卻深重,震蕩得花浮的心口都有些麻痹,東青鶴的臉就在面前,以往平和的眉目此刻卻深邃如海,風浪一般層層疊疊向自己傾覆而來。不知怎么的,二人的間隔被莫名其妙地約拉越近,從還剩幾寸,到鼻尖相觸,溫熱的氣息眼見就要相溶時,花浮忽然勾人一笑,伸出兩指抵住了東青鶴壓向自己的唇,硬是在兩人中間留出了最后的一絲距離。看著東青鶴皺起的雙眉,花浮低喃道:“那倒未必……”未必什么?東青鶴沒懂,正要追問,那頭忽然傳來了幾聲低喚。“門主……門主……”一聽那嗓音,竟然是青儀他們。作為一名出類拔萃的小廝,青儀自然要時時刻刻注意主人的動向,只是若不是事情緊急他也敢來打擾門主的……呃,好事。硬著頭皮開了口后,站在門外的青儀看著樹叢后兩個靠得很近的身影緩緩分開,其中一個轉身走了出來,正是自家門主。青儀悄悄上下一瞥,還好……衣衫齊整,不過那小妖精能把門主都勾動,本事真夠大的……青儀在心里一番悄悄的胡思亂想,口中倒是盡責地道:“門主,青溪的情形不太好,您、您之前讓我們看著他,說一有不對便要來稟報?!?/br>“怎么了?”東青鶴問。青儀道:“他近日醒來胡言亂語比以往少了,我和青瑯他們都以為他要轉好了呢,誰知方才又忽然吐了好多血,也不知怎么回事?!?/br>“該是那梼杌毒素在體內反復,”東青鶴嘆了口氣,“我去看看?!?/br>說著又回頭對樹叢后的另一個人影軟聲道:“聽金長老說,你問他要了許多紫芙蓉丹,那倒是好東西,平日多服用一些也好,還有什么需要的再告訴我,雖然你的身子沒有大礙了,但還是要多歇息?!?/br>聽東青鶴一番啰嗦,花浮仍懶懶的靠在那兒,樹蔭遮得他面目昏暗,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只一雙眼睛依然炫目。直到人走遠了,花浮才慢慢踱了出來,在原地擰眉細思半晌正欲回屋,忽然又抬眼向沉黯的天際望去,只見那兒有一道黑影隱隱飛過。“又來?!”花浮怔了下,不屑一笑,旋身追了上去。黑影也是個高手,當即就發(fā)現到了花浮的尾隨,于是左閃右突,似乎想逃避他的追逐。花浮看得呵呵一笑:“上回讓你逃了,這回可不會了?!?/br>他沒有繼續(xù)跟著對方,反而一個頓步直接往片石居背面那荒僻死寂的后山飛去…………半炷香后,一個黑影也落在了后山處,他身形極快的閃進大門,幾番騰挪在就來到了一處石室前。不過黑影還未踏入就覺不對,他警覺地望向室中,低低喝問:“誰在那里?!”下一刻,一束幽光“哧”得亮起,桌上的油燈被人點亮,也點亮了一片黢黑的四周。黑衣人就見一個妖嬈的紅衣男子大喇喇地坐在自己的地盤內,嘴角則帶著挑釁的笑容。“你怎么這么慢?想帶我繞路,結果自己迷路了嗎?”花浮笑著問。沈苑休劍眉蹙起,防備地打量了對方一圈,問:“你是何人?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