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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海底,該知道的事兒,該認識的人一個不落,不過……也僅只認識而已,沒有旁得了!”說罷,不再看東青鶴的模樣,閃身入了屋。望著那被重重合上的門,東青鶴眸內情緒翻了幾翻后,終歸還是趨于了平靜。他微微一笑,帶了絲似憂似喜的神色,返身離開了這里。********東青鶴本欲先去找破戈,不過抬頭看到眼前的片石居時,他心頭一動,幾個縱躍便進了偏院內。來到門前,看著門窗上自己親手所下的禁錮符完好無損,東青鶴崩起的脊背微微松緩了下來。他甩袖破了那符,推門走了進去。床上的小徒兒依然因為醉酒而睡得香甜,臉龐都染了昏沉的紅暈,腮邊還有兩道壓出的印痕,滿滿的天真迷糊。東青鶴在床邊緩緩坐下,望著對方毫無所覺的睡顏,伸手搭上了常嘉賜垂落在床沿的手腕。指尖傳來細微的躍動,與之前所觸的脈象完全不同,那人的堅實有力,丹田充盈,而嘉賜則綿滯虛軟,氣息紛雜。不一樣,的確不一樣。東青鶴失笑一聲,小心地將少年的手放回了被褥中,又看了一眼常嘉賜,起身走了出去。這回沒再設下禁制了。來到破戈那兒,就見他搭著腿一臉的若有所思,回頭看見東青鶴,不由連連搖頭。“門主,我不懂,我真不懂……”東青鶴掀袍在他身邊坐下了,問:“你查過了嗎?”“查了,”破戈點頭,“黃蘆火海上的確有個竹死島,那兒的人很少,多半都是妖修,這一代的島主是個姑娘,名為滅瑤,不過兩百多年的修為,道行尚淺,尋常由教中長老照顧指教,而今日我們所見的二人就是竹死島的長老。以往,島上的人不太來我們這兒晃悠,所以他們慣用什么兵器,門派的圖騰是否真是金蟬印,還要些時間才能查清?!?/br>見東青鶴垂眸不語,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破戈斟酌了下忍不住問。“想來昨日進門偷刀的應該也是他們,那竹死島的人做事頗有些邪性。”不是背里偷,就是當面搶,若換做以往,東青鶴這樣的怎么可能與對方為伍,但現在破戈卻不敢斷言了?!伴T主……可是識得那花浮長老?”東青鶴眼睫一動,點了點頭。“他的確……是我的一位故友?!?/br>故友?破戈挑了挑眉。他怎么覺得人家并不認識,不,應該說是不想認識他們門主呢,難得門主竟還有被人嫌棄的一天。“當年,我和他都不過是一散修,結伴游歷時不察遇上妖獸,他為救我內丹耗盡,傷得很重,我以為他已經不在了,卻不想,時隔多年,他竟重回我面前,而我方才探到他的脈門,他的修為精進了很多。”這個故事怎的如此耳熟?!只是里頭的主角似乎不太對?向來對于門中軼事都了若指掌的破戈長老立時覺出了問題來,不過他從來不會多嘴相問,只在心里一番猜測計較,面上則氣定神閑道:“若是時日久遠,修為漸長也是正常?!?/br>東青鶴卻搖了搖頭,他覺得花浮的氣脈有些奇怪,但具體哪里不對,東青鶴竟一時說不清。“罷了,他現在只要無事那就最好。”不過雖然心中掛懷,但不代表東青鶴就會掉以輕心,他對破戈道:“著人多注意些?!?/br>“我明白?!逼聘陸隆?/br>第二十六章第二十六章月部的居所以往招待的都是貴客,內里陳設自然不一般,原本破戈還派了小廝來照顧的,但卻被花浮以嫌人多礙事為由,全趕到了外頭。他白日就在屋內打坐,夜半偶爾在院里練個鞭就回,到了青鶴門幾日,誰來請都不出去,只說除非天羅地網的事兒有眉目了,不然他沒閑工夫和人碎嘴。那架子,簡直比東青鶴還要大上幾分。而東青鶴,對于這位吹毛求疵的客人,一直保持著十足的耐心,幾乎有求必應,只是倒沒有再如之前那般過分關注了,只除了帶人來的那日,之后竟都沒有再出現過。這一晚,花浮拿了長鞭在院中練功,幾個騰挪迭蕩后忽然瞥到天際一角有一道黑影閃過,花浮觀望了片刻,收回長鞭,忽然起身跟了上去。那黑影頗有幾分修為,花浮隨在他身后一段距離,不知是否被對方發(fā)現了蹤跡,那人加快了腳程,花浮竟慢慢被甩遠了。不過花浮也不急著追他,見那黑影朝青鶴門最高處的后山去了,花浮便停下了腳步。勾唇一笑,低頭看向腳下的殿宇,花浮自云端落了下去。在殿外悠悠地繞了一圈,花浮走向殿門處,剛伸手要推,忽覺不對,他敏銳地停下動作,回頭看了過去。只見不遠處的平地上站著一個人,一身的青藍長袍楚楚謖謖,不是東青鶴又是誰?花浮睨了對方一眼,奇怪的問:“東門主好雅興啊,這么晚還不睡,一個人夜游嗎?”東青鶴的雙眸在夜色中亮如星辰,他邁出一步,緩緩向花浮走來。“比不上花浮長老。”東青鶴叫他長老,看來果然是查過自己身份了。花浮見對方的目光在自己和身后的殿宇間回轉,便無辜地聳了聳肩:“我方才練功時,忽然看見有黑影自頭上飛過,便想著青鶴門內不會遭了賊吧,于是好心的跟上看一看,誰知還是被對方逃了……又恰好路過此地,瞧著這殿宇宏偉,就打算游覽游覽,門主不會小氣的連這個都不許吧?”東青鶴已是走到了花浮面前,離他不過寸步的距離,直直地盯著對方道:“什么黑影?除了幾日前來萬遙殿偷刀的黑影外,我沒再看見旁得了?!?/br>花浮不閃不躲對上他的眼:“東門主不會懷疑是我偷得刀吧?”“那……是你嗎?”東青鶴微微俯身。花浮瞇了瞇眼:“我說不是,你信嗎?”東青鶴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花浮冷笑:“那又何必問呢,你便懷疑我好了,要不要現在就將我鎖起,關押進你青鶴門的牢房中好好拷問?”說著就伸出兩只洗白的手腕來,示意東青鶴可以拿人,然見對方一動未動,花浮又不爽地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