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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幾位小廝卻自如的上前,給他換衣的換衣,喂藥的喂藥,十分有條理的照拂起青溪的一切。嘉賜在旁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他那一日為何會一個人去到我們村子呢?”青瑯搖頭:“我們也不知,青溪是去游天教辦事的,按理說并不用去到人界,也不知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br>“游天教?”注意到嘉賜滿臉疑惑,這回青儀倒爽快解答:“那也是一路修真門派,但自然沒法和我們青鶴門作比,只是他們那位美貌的教主十分心儀我們門主,隔三差五便要尋些借口送些東西上門,于是門主也只得隔三差五再派我們將送來的都退回去,那回趕巧輪到青溪了。”“原來如此,”明明前一刻問的是青溪,嘉賜注意到的卻是另一個問題,“修真者還不能成親啊……”“你哪只耳朵聽見我說修了真就不能成親的,”青儀莫名其妙地翻了個大白眼,“那叫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不是隨便來個誰我們門主就會看得上的,而且即便相中了我們這兒也不叫成親,而是結為道侶修侶,反而于修行有益!”“道侶修侶?那……門主也有修侶嗎?”嘉賜連忙問。青儀瞪他:“你打聽這個做什么?”見嘉賜被罵得委屈,青瑯便對他招手:“嘉賜,來我這兒搭把手。”嘉賜看了青溪一眼,緩步上前接住了他一邊的袖管,讓青瑯給青溪換上干凈的衣裳。青瑯低聲道:“門主沒有修侶,門主這么些年除了修行,一心都在門中,他說過暫且沒有閑暇思量這個。”“哦……”嘉賜點點頭,目光仍望向床上那個受傷的少年。可是一邊青越聽了青瑯這話卻驚訝地問:“門主說過沒有修侶嗎?那九凝宮的花宮主又是怎么回事……”青儀也奇怪,但又不敢胡亂猜測,只得道:“我怎么知道,如果門主說沒有那就是沒有?!?/br>花宮主?豎起耳朵的嘉賜不小心手下一重,立時換得床上少年的一聲輕哼。“對、對不住……”嘉賜連忙道。許是被他笨手笨腳的動作扯到了傷處,青溪疼得竟睜大了眼睛,迷離的目光都一瞬間清明了起來,特別是當他對上眼前人時,神色一時幾番變化,恍惚、訝異最后竟定在了滿滿的驚懼上??粗<钨n,青溪嘴巴開開合合,似想說話,可惜出口的語調含糊嘶啞,甚是混亂。青瑯立馬一把抱住了亂動亂扭的青溪,將他壓回了床上,又回頭叫身邊的人:“青越,愣著干嘛,仔細他胸口的傷又裂了!”青儀青越忙上前幫忙,但青溪不知為何卻躁郁不迭,尤其一邊嘉賜看三人吃力也想上前幫襯的時候,那青溪反而掙扎得更厲害了,瞪過來的樣子目疵欲裂。“青瑯,青溪在打擺子,他好像很害怕,他是魘著了嗎?”青儀著急道。青瑯眼睛轉了一圈,落在了常嘉賜的身上:“你先出去?!?/br>常嘉賜一怔,點了點頭。緩緩地走到院外站定,常嘉賜默默眺望著遠處,一動未動地聽著屋內傳來青溪胡亂的嚎叫還有其他人的安撫聲。半晌,屋門打開,青瑯一行走了出來。嘉賜忙迎了上去:“他好些了嗎?”青瑯點頭:“他自醒來起便是如此,時好時壞的,該是受那妖獸之毒影響吧,抱歉,方才……”嘉賜搖頭,自若道:“我明白的,我身上也許還帶了些那兇獸的氣息,青溪會害怕也是正常,待他好了,我再去看他也無妨。”“你明白就好。”幾人說著便向來處走去,嘉賜看著遠方,好奇的問:“那兒高高的殿宇是何處?”青儀道:“那是員嶠亭,是門中集藏各類典卷雜書的地方。”嘉賜眼睛一亮:“那我是不是可以……”青瑯問:“你想借閱書籍嗎?”“嗯?!?/br>“笨蛋看什么書啊……”青儀切了一聲。嘉賜倒不在意青儀的態(tài)度,反而抓抓頭:“就是因為笨,所以門主多讓我看些書?!?/br>“既是門主的吩咐,那自然可以去借閱了?!鼻喱樞Φ溃耙粫何遗隳阋黄鹑??!?/br>“真的嗎?太好啦!謝謝你青瑯!”*******酉時東青鶴來到嘉賜房中就見近日不是在發(fā)呆就是呼呼大睡的少年竟端正地坐在桌案后仔細地翻閱著一本古樸的典籍。察覺到來人,嘉賜抬起頭來,對東青鶴粲然一笑。“師父……”“在看什么?”東青鶴走到桌邊坐下,瞟了那書一眼,就見其上皆是各種兵刃法器,這是一本神兵譜,“怎么想到要看這個?”嘉賜起身,恭敬地給他倒了一杯茶,不好意思的說:“我一個人不能修行,就想聽你的話學些旁的東西,便去到員嶠亭想尋些書來看,結果……發(fā)現(xiàn)我字識得少,什么都看不懂,翻了半晌,只有這個圖最多,就借了這本……”嘉賜說得又羞又慚,還鬧了個大紅臉。東青鶴失笑:“那現(xiàn)在都能看懂嗎?”嘉賜搖頭,將書推了過來,指著上面一處文字道:“這兩個字……是什么意思?”東青鶴掃了眼:“先樞。”“是……什么意思?”嘉賜怯怯地問。東青鶴彎起眼,索性坐近了些,耐心地對嘉賜講解了起來。“這是一把上古神兵,名為先樞,”東青鶴指了指那倆字旁所配的白描圖,“其劍身乃狼鷹鷹爪所鑄,金剛不破,萬年不腐。”“而這柄日暮刀,取自鮮魚山深潭內九百九十九顆綠鱷石精魄,又在焚仙爐中煉滿了九千多日才堪堪降世。還有這兩把天羅地網……”東青鶴說到一半,側過臉來,正對上常嘉賜呆呆盯著自己的目光,笑道,“不是要聽我說神兵嗎?怎么不看書?”常嘉賜自來到青鶴門之后所見的東門主皆是儒雅清正筆挺身姿,就算是坐著也若青松一般,可眼下這人卻微微歪斜的倚在案邊,一手還虛虛地撐著下顎,幾縷發(fā)絲垂散下來,襯出一種平日難以得見的悠閑慵懶,難怪嘉賜會看呆了。被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