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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也就做了,但你不該瞞著我,你不管,沒關系,我聶明珠來管,我不會說你什么,可你又做了什么?明成,人在做,天在看,做人要講良心的?!?/br> 聶明珠至今還會對這個弟弟推心置腹,是因為父母兄嫂走了之后,他也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血親,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夠幡然醒悟,做個有良心的人。 聶明成嚎啕大哭,不知道是因為背上痛,還是因為失去酒樓,還是真的忽然幡然醒悟。 “二姐,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改,我一定改,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會對聶遙好,把他當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真的,我說到做到。二姐,我們?nèi)胰司椭钢@家酒樓生活,陳蓉她沒工作,一家子指著我養(yǎng)呢,二姐,不能這么狠心啊?!?/br> 聶明珠當然知道他不可能這么快改過自新,他這么說也不過是想要酒樓的收益,她狠了狠心。 “聶遙我會帶回香港,年前已經(jīng)托關系辦好了手續(xù),不勞你費心。我會給你時間改過,以一年為限,這一年你要么拿死工資,要么離開酒樓,你隨意?!?/br> 其實從年前老太太把聶遙托付給她,她就應該警醒的,老太太了了心事,是想安心地走。 “二姐,我改,你要我怎么改都行,我……” 當年聶明珠一個出身小鎮(zhèn)寂寂無名的小姑娘,能嫁給香港頂級富豪之子,除了長得漂亮,自然有她的智慧和魄力。 她抬手中斷聶明成的話,“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對比媽和聶遙這些年的辛苦,我提這個條件已經(jīng)很仁慈?!?/br> 聶明成知道聶明珠一旦下定決心,很難有人能動搖她的決定。 小到買一支鉛筆,大到一意孤行結(jié)婚生子,毫無例外。 見已經(jīng)沒有余地,一年就一年,總比永遠沒有的好,聶明成咬咬牙,“那怎么證明我誠心改過?” “我眼睛沒瞎,你是不是誠心改過,我能看得出來,明成,我真心希望你能自我反省,而不是為了酒樓那點利益而敷衍我?!?/br> 聶明成表面附和,內(nèi)心卻是十分不屑,這個世界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心,都不是傻子,這年頭誰還講心不講金? 他現(xiàn)在誠不誠心,她看的出來? 但他表面上一臉真誠,“二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改的?!?/br> 又忍住脾氣對聶遙說:“聶遙,以前是叔叔不對,以后不會了?!?/br> 反正聶遙是不相信這種唯利是圖良心泯滅的人會誠心改過,但那是姑姑的錢,也是姑姑的決定,他無權(quán)干涉,只垂下眸盯著地板看,什么也沒有再說。 聶明成走了之后,聶明珠拍拍聶遙的肩膀,“遙兒,以后做事不能再這樣沖動,凡事三思而后行,逞一時之快容易,但不是每一次沖動的后果我們都承擔得起的。” 聶遙點點頭,“我知道了姑姑?!?/br> “姑姑知道你這些年心里苦,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小叔還是太寬容了?” 聶遙搖搖頭,“姑姑,他欠我的,我打回來了,至于你們之間,怎么做都是你的自由?!?/br> “懂事”有時候是一個非常殘忍的詞,聶明珠身為三個孩子的mama,最大的孩子比聶遙小不了多少,完全還是小孩子的天真爛漫,被家里的老人寵得無法無天。 而十一歲的聶遙臉上全是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沉著與通透,尤其是那雙洞悉世事的眼睛,澄澈中蘊含太多的情緒,他比許多大人都要懂事。 如果大哥大嫂還在,他一定還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孩子,他明明笑起來那么好看。 聶明珠既心痛又自責,如果她早點回來事情肯定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 “遙兒對不起,姑姑應該早點回來的?!?/br> 聶遙搖了搖頭,“姑姑,你不用自責,沒有人有責任一定要對我好,有你這樣的姑姑我已經(jīng)很知足,你對我很好,我很感激,真的,謝謝你姑姑。” 聶明珠的眼淚怎么也控制不住,她咬著下唇,任由其一滴一滴往下掉。 聶遙內(nèi)心其實很害怕,聶明珠是這個世界上僅剩唯一對他好的親人,他想,到了香港之后,他找機會離她遠點,希望自己不要克到她。 想到很快要離開這里,聶遙的腦海一瞬間便閃個那個笑起來梨窩淺淺,連周遭空氣都甜膩的小姑娘,還有因為她才跟他成了好朋友的三個疼她如命的哥哥,他們是他在這個小鎮(zhèn)唯一的不舍。 聶遙小時候不懂什么是命,越長大越發(fā)現(xiàn),有的東西輪不到他不信,他已經(jīng)決定要遠離這里。 像他這樣的災星,注定是要孑然一身,孤獨終老的吧。 那個真心待他的漂亮小姑娘,以后也見不到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更了,好像這個故事大家不是很喜歡,夾子數(shù)據(jù)有點虐 這章寫完莫名的心酸,為自己,也為聶遙 要不要猜猜他們長大后第一次見面的情形? ☆、第19章 這時候過年, 小孩子是最開心的, 可小海棠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六個年頭, 過得很不是滋味。 她擔心小將軍擔心到飯都吃不好,但是家里人就是不讓她出去。 葉西洋初四便要回部隊報到,初二的晚上, 他準備推心置腹跟兒子好好談一談。 葉遠航沉淀了幾天,想通了一些事, 他知道, 大人的事并不會因為他的支持或者反對而產(chǎn)生任何改變, 所以他不像頭一天那么偏激,這么多年都過來了, 現(xiàn)在他也長大了,不該再停留在小孩子的思維模式。 戰(zhàn)功赫赫,鐵血錚錚的男人在兒子面前前所未有的局促,在此之前組織了好久的語言。 “遠航, 首先爸爸要跟你道歉, 這些年忙于工作, 疏忽了你, 一眨眼你都這么大了,我真的, 不是一個好父親, 沒有盡到父親應該盡的責任?!?/br> 葉遠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兒子越是平靜,葉西洋越是不知道應該怎么接話, 不屬于父子之間的陌生與疏離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氣氛一度陷入尷尬。 大人的事,葉遠航不好批判誰對誰錯,往后找補也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 “爸,其實你什么都不用解釋,更不用道歉,畢竟說什么也改變不了現(xiàn)狀,如果你是在為自己沒有盡過父親的責任而道歉,大可不必,那是你的工作,從我還沒有出生,就抗在你的肩上,不是你的錯,你把全幅精力用到工作上,忘記自己原來還有個兒子,這種奉獻精神連組織都要給你頒嘉許狀,哪里錯了?” “如果你在為自己一聲不吭結(jié)了婚而道歉,那也不必,你是父,我是子,我無權(quán)干涉,爺爺說得對,你不可能一直一個人過,以前mama跟你志不同道不合,現(xiàn)在你找了個志同道合的人,我應該替你高興的,雖然我實在高興不起來。所以,其實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