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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化解一切危險(xiǎn)。愛麗已經(jīng)看到,她身邊的劍士表情怔忡剎那,雙手開始顫抖似乎再也無法握住重劍,最終沉重一聲將其扔到了地面上。并不巨大的聲響,落在愛麗耳中,卻不亞于雷霆轟鳴。也許劍士想起了幼年的經(jīng)歷,也許他也被光明女神的神跡所震撼。扔掉了重劍的劍士,竟然也雙手合十開始禱告。他已然遺忘了過去與使命,只想心甘情愿臣服在女神博大慈悲的榮光之中,再三懺悔又歸附于她的門下。原來他們剛才與之為敵的,竟然是女神欽定的圣子啊?;谢秀便遍g,劍士有了感應(yīng)。他干脆利落地舉起手來,示意一旁的教授他要退出比賽。“啪”的一聲,劍士被愛麗打得側(cè)過臉去,頰邊指印鮮紅。“你在干什么?”棕發(fā)少女踮起腳掐住劍士的衣領(lǐng),個頭雖矮卻氣勢洶洶不容忽視,“那是我們的敵人,你怎么能夠投降?”劍士沒有生氣,他答得心平氣和:“面對能召喚神跡下凡的光明身子,你我毫無勝算?!?/br>“懦夫?!弊匕l(fā)少女輕蔑地笑了,“我會記住今天的事情……”話還沒說完,就被劍士有些無禮地打斷了:“人應(yīng)該對神祇懷有敬畏之心,愛麗小姐。在沒有絕對的力量之前,暫時收斂鋒芒為妙?!?/br>“請?jiān)徫?,愛麗小姐。我不是一味癡愚的蠢貨,恕我先行告退?!?/br>這句話,隱隱點(diǎn)明了愛麗之前誣陷光明圣子的事情。這位貴族小姐口口聲聲說左溫是瀆神者不配再當(dāng)光明神官,更將那名平民的死歸結(jié)在左溫身上。就是這樣一位信仰全無的光明圣子,卻能讓神跡再次降臨。這其中究竟有何蹊蹺之處,稍微思考一下就能明白的一清二楚。被淘汰出局已經(jīng)是既定事實(shí),與其和這名看不清形勢的貴族小姐參合到一塊,倒不如明哲保身留有余地。劍士也并非誠心實(shí)意地被圣光降服,但神跡的確給了他一個再好不過的借口順利退出。在自身安危面前,其余事情都是不值一提。隨時可以改變立場,也隨時可以犧牲一些東西,人類向來是如此狡猾的存在。劍士還頗有風(fēng)度地行了一禮,藥師咬著嘴唇猶豫了剎那,也終于跟在劍士身后。他們二人的身影很快被空間縫隙吞沒,破敗又龐大的場地上,只剩左溫與愛麗兩人。棕發(fā)少女沒有退縮,她猛地抬起頭來,輕蔑地笑了笑,無聲的挑戰(zhàn)與憤怒。面對倔強(qiáng)的愛麗,白袍圣子沒有反應(yīng)。他伸出潔白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劃,rou眼可見的縫隙與禁錮瞬間成型。落在愛麗身上,就是一副精美而沉重的黃金鎖鏈。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花紋精美又小巧,仿佛沒有絲毫重量。也正是這樣的鎖鏈,卻捆縛住愛麗的雙手與全身,自動延展而出再逐一收緊,毫不留情。在那副鎖鏈加諸在身上的那一刻,愛麗就情不自禁驚叫一聲。盡管沒有火焰,她渾身上下卻仿佛被點(diǎn)燃,從頭顱到心臟無一幸免,所過之處就連骨骼也快融化。然而愛麗的衣著完好,沒有破損之處。那些鎖鏈也封死了愛麗體內(nèi)流動的所有魔法,她孱弱無力仿佛一個普通少女,甚至不得不垂下頭來。踏著金光與云朵,白袍圣子一步步走到愛麗面前,低聲說:“認(rèn)輸吧,愛麗小姐。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讓你受傷?!?/br>似曾相識的話,明明是愛麗之前曾對左溫說過的。這幾句話落在愛麗耳中,不啻于最深的羞辱。棕發(fā)少女咬了咬牙,想用最刻薄的態(tài)度拒絕,嘴唇卻不聽從她的命令,輕輕緩緩地答:“好?!?/br>作者有話要說: 神棍左心機(jī)感謝日葉不修修的手榴彈第132章貴族少女整顆心如被煮透,熱辣辣的疼痛甚至蔓延到面頰。盡管愛麗眼睛灼亮似不屈野獸。而她的表現(xiàn)卻順從而恭敬。她恭敬又友好地給左溫屈膝行了一禮,再緩緩低下頭以示認(rèn)輸。不,她不甘心。愛麗在心中不屈不撓地叫喊,她不想認(rèn)輸,也不想在左溫面前低頭。即便身軀毀壞靈魂破滅,她也不會誠心實(shí)意地臣服。然而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無用,棕發(fā)少女面上的神情優(yōu)雅而順從,仿佛她是真心實(shí)意被圣光所感化,拋棄了所有分歧與不甘。愛麗并不怕死,她怕失去自由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yùn)。此時發(fā)生的事情,正是愛麗最深層的恐懼與夢魘。身體沉重不已,根本無法cao控也無法說話,明明神智尚在清明無比,手指與軀殼卻不聽她的指揮,自顧自做出與她意愿相違背的事情,對著白袍圣子臣服。尚未靈魂出竅,愛麗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柔和微笑再抬眼,仿佛瞬息間就與左溫成為好友毫無怨念。任憑自己的靈魂竭力嘶吼與抗?fàn)帲紱]有任何人察覺。寂靜漆黑的一片,聽不到回音也看不到前路。冰冷而沉寂,似乎神識也開始逐步放緩放慢,就要被層層灰燼覆蓋掩埋。那種眼睜睜見到自己生命力消退的感覺,實(shí)在太過可怕,比死亡更靜默比逝去更殘忍。有了懷疑與懼怕,愛麗難免會胡思亂想不知所措。如果自己就此被取代,軀殼一直被他人cao縱,如果終其一生自己都要這般活下去,再漫長的生命與享受還有什么用途?我不是我,那我又是誰。冰冷的一點(diǎn)寒意順著黑沉不知來處的風(fēng)攀爬而上,一寸寸緩緩凍結(jié)了愛麗的思緒,寒冷入骨似能將她的靈魂也凍結(jié)徹底。天不怕地不怕的愛麗,將自己的靈魂蜷縮成小小的一團(tuán)。“哥哥,哥哥……”貴族少女無聲地喃喃自語,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她最信任的人身上。哥哥有辦法解決一切,他總能幫助愛麗拯救愛麗,就連這次,也不例外吧?愛麗等了許久許久,也許只是短暫幾秒,也許是漫長的幾百年。得不到回應(yīng),周圍的黑暗也沒有因此減退半點(diǎn),最深的絕望到了后來,已經(jīng)成了麻痹,少女已然開始習(xí)以為常。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忽然又一線光明撕破黑暗,瞬間融化了她靈魂上的所有堅(jiān)冰。少女眨了眨眼睛,纖細(xì)的手指屈伸,發(fā)現(xiàn)自己又能呼吸還能眨眼,再也不是當(dāng)初頹然無能的模樣。對面的白袍少年與她四目相對,湖綠色眼睛中光芒綻放,似是友善的問候又似冰冷的威脅。不知為何,貴族少女本能地不敢看他的眼睛,立時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