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6
書迷正在閱讀:團(tuán)寵九零小福星、性向偵查事件簿、非典型分手、風(fēng)起九萬里、反派小可愛兩百歲、結(jié)婚對象十八歲、小慫包(重生)、偏執(zhí)狂暗戀我十年、夢里江山如畫、我的竹馬是明星
江師妹坐山觀虎斗,看了一場好戲,現(xiàn)在也該出面了?!?/br>剎那間,江云眉渾身一寒。她全然想不到,趙如冰是如何猜到自己也在此處。只是詐言罷了,如果她真的出去,定會落了下風(fēng)。江云眉這般安慰自己,她眉目之間的深寒之色并未消失半點(diǎn),反倒越發(fā)沉郁。趙如冰也不在意,她徑自道:“我進(jìn)這山洞之前,就知道有不少修士同樣是有緣之人,可惜并無一人能夠活著出來。前三道考驗并不算麻煩,只最后這道陣法,才是他們喪命的關(guān)鍵?!?/br>“盡管我十分愚鈍,但受過恩師教導(dǎo)后,也能看出這陣法手筆,定是出自凝星派無疑。進(jìn)入藏寶之地的諸多弟子中,唯有你蹤跡全無不知下落,如此一排除,我也能猜到你的身份。”“更何況,你又將凌天放在此地。如此明目張膽的惡意,又怎能讓我不警惕?”故作聰明罷了,當(dāng)真以為自己能夠翻了天?既是趙如冰這么警惕,她想來今日也沒有手刃仇敵的機(jī)會。倒不如暫時收手,終究只有眼前這件靈器更緊要,江云眉仍是沉默著不答話。她暗中掐了個法決,立時有轟然聲響如雷霆般,響徹整個山洞。霎時間,地動山搖。原本堅固至極的石壁上,立時有一道道密密麻麻的裂痕蔓延開來,莫名觸目驚心。先是塵土落下煙塵彌漫,而后大小各異的石頭劈頭蓋臉一并砸下。趙如冰立時再顧不得許多,她勉力撐起一道玄光護(hù)體,足下一點(diǎn)箭一般沖向山洞之外。洞外的情形更嚴(yán)峻些,就連那山洞所在的山峰,也開始碎裂崩塌。似有一把擎天巨斧被神仙大能握在手中,瞧也不瞧直接揮出三五道疾風(fēng),將整座山峰斬得四分五裂。原本聚攏在洞外等候的散修與大門派修士,立時飛到了蒼穹上。他們靜默地注視著不斷崩塌的山峰,已然覺得有些驚愕。獨(dú)獨(dú)程梁十分有閑情,他早將左溫扯到了自己的玄光之上,二人一并站在蒼穹之上,將眾人或是驚訝或是惶恐的表情盡收眼底。“沒想到你那位親傳弟子,竟然失手了?!焙谝履匏剖沁z憾般歪了歪頭,“她還是斗不過那心機(jī)深沉的小輩江云眉,倒也有些可惜?!?/br>類似的一句話,左溫當(dāng)年在云臺會上也聽過。他表情仍是淡淡,聲音也平靜如昔:“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江云眉算計太深太精明,處處不留余地又十分狠辣,并不是什么好事。”程梁點(diǎn)了點(diǎn)頭,終于有些鄭重表情:“不過也對,藍(lán)柯真人是何等人物。他怎么會將自己洞府的鑰匙,也隨意丟棄在這藏寶之地中。他能夠建立這處藏寶之地,已然十分大方?!?/br>“如果換做是我,有朝一日破界飛升而后,握寧肯毀了自己儲藏的所有東西,也不愿其余人隨隨便便闖進(jìn)我的洞府之中,挑三揀四還全無感恩之心。”白衣修士淡漠如冰的面容上,終于有了一絲些微變化。左溫略微瞇起眼睛,直接嘲諷道:“你現(xiàn)在心性改變太多,半點(diǎn)不像當(dāng)年光風(fēng)霽月的太虛劍修?!?/br>“剛過易折,這道理我也終究學(xué)會了。若是當(dāng)年我早知這等道理,也不必落得一個被圍殺的下場?!背塘喝允切Φ脿N爛,他說出的話,卻似帶著絲絲縷縷的寒氣。黑衣魔修輕輕伸出一只手來,五根修長晶瑩的手指一一合攏,好似攥住了未能更改的過去。他微微一笑,眼角眉梢都浸染著一股邪肆之意。整個人也一并湊到了左溫身邊,一字一句道:“可惜最后,還是死在你手上。世事難料,莫過于此?!?/br>不對,果然不對,左溫立時心生警惕。他原本就疑惑,這世界的太虛劍修,一點(diǎn)也不像那個耿直又孤傲的他。以往那人,雖然也是性情多變自有變化,也不是這等陰寒冷漠之人。細(xì)細(xì)想來,在這世界中程梁行事風(fēng)格,就透著一股邪肆之意,簡直像是入魔一般。如果那太虛劍修早已無礙,想來在上個世界時,他就應(yīng)該恢復(fù)記憶。反倒是此時程梁驟然恢復(fù)記憶,有頗多蹊蹺之處,莫名讓左溫的心一顫。“你……”左溫剛一開口,就閉了嘴。若是真說起來,左溫并無立場干涉那太虛劍修的行為。雖說左溫早想將他與自己撇得一清二楚,之前也不是沒有痛下殺手。然而真到了此時,先前那種虛無惶恐的感覺又來了。他整顆心也跟著空落落的,空無一物什么也抓不住。自己要以何等立場詢問他,并無根據(jù)也無理由。早就料到程梁心魔叢生,偏偏左溫既不阻止還冷眼旁觀,他只想看那太虛劍修徹底墮魔的模樣。可真見到這一幕時,左溫發(fā)現(xiàn)他并不高興。心中有了清淺的愧疚之意,絲絲縷縷糾纏上來,攪擾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得安寧。如果真是最壞的情況發(fā)生,那太虛劍修徹底與自己反目成仇,他又該如何是好?左溫捫心自問,發(fā)現(xiàn)一時之間他竟找不出一個答案來。白衣修士靜默剎那,眉間一縷印痕深刻,擠得那朱砂印也微微變形。剎那間,這高冷如仙的修士就有了凡人的喜怒哀樂,也一并沾染了紅塵,不復(fù)之前的純粹雪白。難得見到這人驚異的模樣,程梁越發(fā)覺得有趣不已。他修長手指輕輕落在那殷紅印記上,左溫都沒有躲開。那雙清冷如雪的眼睛中,好似真能看見他的倒影一般。若有若無無法言說的情愫,都隨之一并粉碎融化在其中,混沌不分不得自由。“我為你心魔叢生,縱然記憶清明,卻也不是當(dāng)初那個毫無掛礙的太虛劍修?!背塘赫f得緩慢而殘忍,“如此債務(wù),不知你要如何償還?”黑衣魔修手指徑自往下,順著眉間鼻梁劃到了那人嘴唇上,越發(fā)落定不動。軟而微涼的嘴唇,不知吻起來是何等滋味。甘甜似糖抑或清潤如水?程梁如此想,也是如此做的。偏偏就在他快要觸碰到那人的前一刻,左溫忽然移開了臉,讓那個吻也跟著落了空。如此不動聲色的拒絕,越發(fā)讓程梁眸光深暗不已:“你是我的,從來都躲不開。為了你我早就變了個模樣,想不到你仍是這般殘忍?!?/br>程梁徑自扳過左溫的臉,四目相接間,殺意與繾綣融匯交織。“玩夠了么?”白衣修士長睫顫抖,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