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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也是于事無補。這樣恰到好處的一道陣法,簡直是掐斷了他所有前路與退路。來者不甘心地張開嘴唇,最終身形一晃嘭咚一聲落了地,激起好一片塵土飛揚。恰在此時,江云眉終于緩緩睜開眼睛,一聲嗤笑無比刺耳。青衣女修快步上前,那人渾身上下一片焦黑,傷口淋漓可怖,讓人不敢再看。雖說如此,江云眉仍是不放心。她一道靈氣將那人拋高又摔落,狠狠落地激起一片塵埃,那人也沒有半點反應(yīng)。又是一道靈氣灌注于經(jīng)脈之中,肆無忌憚摧毀來者脈絡(luò),仍是沒有睜開眼。這回江云眉終于能夠放下心來,她用腳踢了踢那人身體,將其翻個背。而后她彈指一揮,那人的儲物袋就飛進(jìn)江云眉手中,簡直乖順得很。青衣女修牢牢握住那件儲物袋,冷肅眉目之間終于有了一絲笑意。她就猜到,所有人都會栽到自己布置的陣法上。只要周遭稍有靈氣波動,那陰雷噬火陣就會全力發(fā)動毫不留情。偏偏通過第三道考驗的修士,經(jīng)脈之中沒有靈氣,縱然能夠發(fā)動法寶,也只能硬生生挨了這陣法,不是就此死亡,也是重傷。由此江云眉再補上一刀,不光能收攏其周身財物,也能排除許多威脅。不遠(yuǎn)處修士尸體已然堆積了好幾具,江云眉都沒有收拾。她在等趙如冰入局,或者說,這一切都是為了趙如冰而布置。江云眉略微合攏了眼睛,又敏銳聽到洞外響起的話音。很好,自己等的人終于來了,她略微點了點頭。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覺得萬無一失第98章洞內(nèi)的江云眉正在側(cè)耳傾聽,洞外的凝星派修士們卻踟躕不前。他們大多用艷羨的目光望著趙如冰,又深深感嘆了一句,同人不同命。這幾日來,左溫與程梁當(dāng)真好好護(hù)著他們,在整個藏寶之地中到處找尋各人的機緣。機緣二字說來玄妙,也不過是憑借心頭忽如其來的一股念頭,急急而行并不敢耽擱片刻。大門派修士每每也有因緣際會之下,與散修抑或其他門派弟子撞上的情況。一到此時,凝星派反倒顯得格外有風(fēng)度些。若是兩人瞧中的都是同一件寶物,即便是散修,他們也會同其切磋一決勝負(fù)。這世界以強者為尊,修為壓過對方,那人即便失了機緣也無話可說。更何況,這已然是大門派弟子中做法十分客氣的。若有仗勢欺人之輩,靠著門派勢力強大,一擁而上斗得不可開交,倒霉的散修甚至?xí)G了性命。一路走下來,凝星派金丹修士們都有些收獲。然而他們此時望著這山洞的目光,仍是期盼不已的。越是威力巨大的寶物,其外圍的陣法與防護(hù)越厲害。盡管他們都是金丹修士,面對這深邃黝黑的山洞,一時之間也起了驚懼之心。似毫無寸鐵的凡人,面對一頭虎視眈眈的猛獸,情不自禁顫抖不息。想也知道,那其中的寶物必定非比尋?!,F(xiàn)在趙如冰有這等機緣,旁人都覺得她極為幸運。粉衣女修猶豫了剎那,又望了望左溫。她眼見白衣修士點了點頭,終于鼓起勇氣,一步步走向那山洞之中。狹窄而幽深的洞口,連一絲光亮都沒有。像巨獸大張的嘴,隨時都有可能將她一口吞下。趙如冰心頭一凜,仍未想過退縮。那股若有若無的意念,催促般喚她徑自向前。來不及猶豫,甚至無法躊躇。如果再停止不前,豈不會將這大好機緣拱手讓人?盡管平日里趙如冰有些軟糯好欺負(fù),到了關(guān)鍵之時,她也能自己做出決定。眼看粉衣女修的背影消失在洞口,左溫也將目光收了回來。周遭的凝星派修士們,這才瞧見周圍有另外一群很是眼熟的人,竟是極天宗修士。那些人見到左溫在外等候,并不感到意外。帶領(lǐng)凝星派修士的人,當(dāng)然也是凝星派元嬰修士。而那門派中元嬰修士屈指可數(shù),想來也只有兩人能夠承擔(dān)此等指責(zé)。他們隨后瞧見程梁時,眼神立時微微閃爍。程梁一個魔道玄霧門修士,不光脾氣古怪也十分孤冷。他平白無故與這群凝星派修士待在一塊,其中必有內(nèi)情。主事的極天宗元嬰修士,恰巧也在云臺會上,與那二人打了個照面。他心中了然,仍是上前拱手行禮。雙方互相招呼過后,那修士才裝出一副驚訝模樣道:“想不到貴派弟子,也是有緣人之一。”并不需其余人多話,左溫從這人眉眼表情中,就已揣測出端倪。他應(yīng)對得平靜無波:“想不到貴派弟子凌天,亦是有緣人之一?!?/br>針鋒相對,毫無不相讓。只一個照面,就似窺破了雙方虛實真假。那元嬰長老被揭穿打算,倒也沒有著急,雙方禮貌地點了點頭,就此當(dāng)做全然無事。凌天,趙如冰,江云眉。這可不就是當(dāng)年云臺會上,恩怨糾纏復(fù)雜難明的三人么?日后很長一段時間,關(guān)于那三人的八卦都在整個世間流傳。想不到幾十余年后,仍是他們?nèi)藴惖搅艘粔K。也不知這次誰勝誰負(fù),其中自有分曉。事情只此,左溫才覺得有趣些。他徑自找了一塊僻靜之地閉目打坐,周遭凝星派金丹修士極為識趣,一一退開并不打擾半點。獨獨程梁十分不識趣,徑自在他身后坐下。距離的確有些近,只差幾寸,雙方就是脊背相靠若有似無的親昵。左溫不發(fā)問,程梁也只當(dāng)全無事情。他們二人好似回到許久以前的默契模樣,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對方自能體會得到其中意味。黑衣魔修沉默許久,漫不經(jīng)心地說:“洞內(nèi)先是幻陣,而后又是迷陣,末了還有罡風(fēng)煉體試心。若非如此,那名叫凌天的小輩也不會過了這么久還未出來。”雖說這山洞之中,已然屏蔽了所有修士的神識試探,無緣之人更是無法前進(jìn)半步。即便那極天宗長老憂心凌天處境,他也無法窺見其中情景,難免有些焦心。唯獨左溫與程梁不是此界修士,自有獨特方法能夠窺見其中內(nèi)情,因而覺得十分有趣。他們二人的話語早被無形屏障阻隔,盡管旁人能瞧見兩人交談,也無法聽見半點消息。如此一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