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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游元化性情狠辣,宮白凡也不遑多讓。明明是她自己手賤,卻將所有過錯推給了左溫,非要他償命方才甘心。等下他自己倒要瞧瞧,這太虛劍修會不會迫于壓力,直接妥協(xié)。若是周雍不明是非,他情愿不要那幾千任務(wù)點,直接放棄第二環(huán)任務(wù)。氣氛凝固般難堪,所有人都在等待周雍的決定。游元化的表情,反倒越發(fā)放松起來。他打開紙扇,不緊不慢地搖動,模樣瀟灑如風。這小貓雖然長得玉雪可愛,它萬萬不該撓傷宮師妹。只此一點,就算將它抽筋扒皮,都并不冤枉。更何況,這小貓又與那廢物至極的純云,模樣頗為相似。他為了同那粘人的小貓解除契約,消耗了不少時間,已然讓游元化暗恨不已。誰叫它惹了宮師妹,又讓自己不痛快,今日就讓它直接死在這里。就算周雍在門派中地位非凡,他也絕不可能保下那小貓,除非那小貓是他的本命契約獸。以周雍對這小白貓的重視程度來看,他有極大可能妥協(xié)。即便天資出眾如周雍,與這普普通通的小貓簽訂契約后,必然修為速度驟然減緩。到時自己就能搶占先機,一掃先前被周雍欺壓的恥辱。若是周雍妥協(xié),那就更好了。之后整個靈心門都會知道,周雍被自己逼得讓步,不僅毫無威嚴,而且受人鄙薄。游元化在心中權(quán)衡利弊,越發(fā)覺得自己這主意萬無一失。眼見周雍保持沉默,游元化干脆逼迫:“既然周師兄理虧,等會我殺了這小畜生,你也不能有半句怨言?!?/br>周雍語氣冷漠,一字一句道:“它是我的貓,我倒要看看,今日誰敢動它?”明明是宮白凡舉動冒失驚嚇了雪球,卻讓那二人硬生生顛倒黑白,將一切過錯都推給它。俊美青年眸光深暗,他剛要說話,就發(fā)覺懷中的雪球剎那間一躍而出。那毛色純白的小貓,似是聽懂了他們幾人的言語,竟一扭身奔著游元化而去。它動作敏捷如風,好似一道白色閃電,不過瞬息之間就撲到游元化身前。“不知悔改的畜生!”游元化冷笑道,“既然你主動招惹我,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話未說完,游元化就憑空踢出一腳,直直踹向那小貓。這一腳聲勢赫赫若是踢中之后,小貓定會當場斷氣。成了,如此不僅成功讓周雍丟人,自己更替宮師妹出了氣。游元化剛剛露出微笑,卻見那小貓竟在空中硬生生扭轉(zhuǎn)身體,避開這一下攻擊,隨即再度轉(zhuǎn)向?qū)m白凡。這變故簡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宮白凡也被嚇得花容失色。倉促間,她只能運起元氣凝結(jié)成盾,力圖躲過一劫。能夠抵御極大沖擊的元氣盾,卻在小白貓爪間分崩離析,不復(fù)存在。這小白貓定是極為珍稀的妖獸,才能直接擊碎那元氣!原本靜默的靈心門弟子們,驚異地交換了一個眼神。還未等游元化回過神來,小白貓尖利的爪子已然狠狠撓上了宮白凡的臉。她嬌美面容上,立時留下了五道血痕。宮白凡立刻尖叫出聲,她瞬間凝聚元氣揮擊而出,厲聲喝道:“我宰了你這小畜生!”本是無形的元氣,剎那間凝聚成形,似一把鋒銳利劍般劈向純云。純云嬌小的身軀,隨時有可能被那暴烈靈氣撕碎。它此時背對宮白凡,怕是極難閃開這一下。可惜了,難得見到這等優(yōu)秀的妖獸幼崽,卻要死在宮白凡手上。不少靈心門弟子,暗暗嘆息了一聲。誰知純云背后,好像長了眼睛一般。它在空中借力扭轉(zhuǎn),直接跳到游元化肩頭,還得意地晃了晃尾巴,極為輕蔑地喵了一聲。這一聲喵柔軟又可愛,聽在宮白凡耳中,卻不亞于嘲諷。她眼看就要傷到游元化,不得不硬生生散去元氣,心中憋悶無比。游元化被純云不輕不重踩了一下,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他剛想捉住那小貓,卻見純云又是大力躍起,這次又竄回周雍肩頭。純云懶洋洋地舔了舔毛,淺藍眼睛瞇成一條縫,極為不屑地注視著這一群愚蠢的人類。原來從一開始,那小白貓就盯上了宮白凡。它竟懂得聲東擊西,憑借身形靈敏硬生生戲耍了他們兩個人,游元化當即就有些氣悶。周雍用食指點了點純云的小鼻頭,語氣親昵:“調(diào)皮。”俊美青年眼中,唯有這小小的一只貓。其中流露出的憐惜之意,簡直能讓所有女弟子心醉。誰知那伶俐生物,卻用rou墊揮開了他的手,就差在臉上寫著“嫌棄”二字。這樣小的一只貓,還未簽訂契約,就能通曉人類的喜怒哀樂,簡直不可思議。原本就疑惑的眾多靈心門弟子,越發(fā)篤定純云定是極為稀罕的高等妖獸。他們望著小白貓的目光,驚訝不已。被婉拒的周雍并不甘心。他剛伸出手,就被純云的小rou墊一爪拍下,模樣簡直有幾分不耐煩。這一人一貓,一個繼續(xù)點鼻尖一個依舊用rou墊拍人。這等幼稚的游戲,偏偏兩人都沉溺其中,直接將旁人都當做背景。幼稚,無聊,可悲!虧得這人還是鼎鼎有名的太虛劍修,面對一只貓時,卻如同孩童一般!左溫舔了舔毛,當他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做什么后,不斷晃動的小尾巴也僵硬了一瞬。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與周雍有來有往玩了好一會,真是無法抗拒的本能。左溫索性重新跳進周雍懷中,任憑那人輕輕抱著住他,小尾巴不輕不重撫了撫青年手腕。重新得到小白貓垂青的周雍,當即心滿意足了。他冷漠表情,竟因此溫軟一瞬。哼,還不是貓奴一個,被自己輕而易舉地降服了,左溫得意地抖了抖耳朵。他自周雍懷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宮白凡與游元化。淺藍色的圓眼睛中,流露出一股俾睨眾生的高傲。不知為何,宮白凡竟從小白貓眼中,感覺到那畜生正在嘲諷自己。她氣得身體都在發(fā)抖,卻捂住右臉哽咽著說:“我的臉,我的臉怕是要留疤……”就算她沒能當場打死那小畜生,宮白凡也要做戲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