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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們祝福歡呼,最終一同破界飛升。廢去自身修為,當一個卑微至極的婢女,和余清瞳預想的根本不一樣。“不是的,不是這樣?!庇嗲逋鼻械剞D向左溫,“星淵哥哥,我想成為沛澤真君的親傳弟子,你幫幫我?!?/br>一貫體貼至極的少年,根本沒有動。他漆黑眼珠,似被冰水浸透一般,冷得徹骨。“只因我對你好,你就理所當然地接受,從未想過回報?!?/br>左溫緩緩抬起頭,一字一句道:“我每月都將自己的丹藥省下一半,盡數(shù)交給你,你可曾對我說過一聲謝謝?”“前不久我才知道,原來你用不完的丹藥,都直接分給其余人,博得一個大方的美名。你卻不知,我修為提升緩慢,原因就在于此。”“我,是我沒想到?!庇嗲逋谄诎溃笆乔逋^遲鈍,太過愚笨。星淵哥哥受了委屈,我竟然半點不知道。”她話未說完,大顆淚珠就從面頰滾落,這情景凄美又可憐。第34章遇到什么不如意的事情,白蓮花女主多會大哭一場。左溫并不鄙夷哭泣,誰都有懦弱之時,流淚也并非丟臉之事。他所鄙夷的,是余清瞳這種妄圖借助眼淚,將所有矛盾掩蓋的行為。她此等舉動,未嘗沒有喚起別人同情心,讓其反而指責左溫的意圖。左溫半點不為所動,依舊面色冷然:“我先前被指控偷盜之時,你不問事實如何,直接替我認罪,事后也沒有一句道歉。”“若非執(zhí)法長老明察秋毫,我已被廢去根骨逐出門去。那時我才知道,從始至終你都未相信過我。”“是清瞳的過錯,一切都是我的過錯?!?/br>余清瞳聲音哽咽,身形越發(fā)瑟縮。她的小臉微微揚起,淚水根本止不?。骸靶菧Y哥哥要罰我怪我,清瞳絕不敢反抗半點。”眾人望著左溫的目光中,頓時變得有些復雜。不愧是本世界女主,三言兩句就能逆轉情況。一切全成了左溫當面責罰自己的未婚妻,不近人情且太過苛刻,著實不占理。人們總是本能地同情弱者一方,甚至根本不看情況如何。久而久之,已成習慣。所以余清瞳的眼淚,才有這般大的作用。高高拿起輕輕放下,這是處理此事的最佳途徑,但左溫不愿妥協(xié)半點。他突然微笑了,眼瞳中流轉的亦是溫柔情意:“罰你,我為什么要罰你?清瞳是我心愛之人,我憐惜你還來不及,又何至于那般粗暴?”心愛之人?云端之上的萬沛澤聽見這四字,周身氣氛立時森寒兩分。云氣凝結成霧,虛虛繞在白衣真君指間,瞬間凝結成冰。這等自私而卑鄙的女子,竟是他心愛之人?萬沛澤太過后悔,當年一時心軟救過余清瞳一命,這才有之后的糾纏與恩怨。“星淵哥哥?!弊弦律倥矘O而泣。余清瞳纖長睫毛上還掛著淚滴,輕柔和緩道:“我知道星淵哥哥定會讓著我,等我順利拜入沛澤真君門下,絕不會忘了你?!?/br>還未待左溫回答,余清瞳就急切轉向一邊的裁判:“還請長老宣布我贏了,我已成為本次魁首……”這等亟不可待的模樣,真是太過難看。左溫等余清瞳高興夠了,才一字一句溫柔說:“情意歸情意,比賽歸比賽,一切全按規(guī)矩來?!?/br>怎么可能,那人在說什么?余清瞳面上的笑意還未消失,整個人卻僵住了。她難以置信般瞪大眼睛,左溫依舊在淡淡微笑。“我知道清瞳不想與我為敵,可不經磨礪怎會有一顆堅定道心。為了清瞳早日破界飛升,我情愿背負罵名與你斗上一次?!?/br>“不管如何,今日魁首之位都是你的。”左溫一身藍袍,比之藍天更純粹。他的眼睛一瞬不瞬望著余清瞳,滿是心疼與擔心。恍如整個世間,獨獨凝望少女一人。如此深情,又是如此專注。旁觀之人,都情不自禁被他打動,心中微微酸澀。有這般好的未婚夫,余清瞳還敢奢望沛澤真君,太過不知好歹!立時就有女弟子在心中暗罵。她們望著余清瞳的眼神,也格外不忿起來。諸多男弟子與左溫一比,也覺得自己絕不可能,將這等機緣拱手相讓。場外情況立時轉變。誰都覺得,容星淵太過心軟。自己未婚妻三言兩語,就將魁首之位直接相讓,雖說愛意頗深,也不由讓人嘆惋。女主不是將白蓮花手段玩得極為純熟,借助眾人反應向左溫施加壓力么?那左溫今天,就當一回真真正正的白蓮花,讓余清瞳有苦說不出來。若他沒有想錯,云霄之上的那人,定會讓自己得償所愿。余清瞳自然不甘心。橫豎魁首之位都是她的,容星淵又何必與她多斗一場,未免太過麻煩。可她極敏銳覺察到周圍情緒變化,立時順從地點了點頭:“星淵哥哥一片好心,我又豈能辜負。不管你我誰輸誰贏,情意也不會因此變更分毫?!?/br>雖說余清瞳語氣柔軟,下手卻沒有顧忌分毫。紫衣少女一道術法接一道術法,空氣之中靈氣劇烈波動。先是堅冰術鋪開一層冰面,讓左溫閃避不及。又有驟然催發(fā)出的綠藤破土而出,蛇一般繞向左溫,勢要將少年捆綁包圍。余清瞳早就拿定主意,要憑借自己修為高靈氣足,一舉將左溫擊敗。既然那人答應了她的條件,她就不耐煩與左溫再消耗時間。明明沛澤真君還等著收她入門,旁人又哪值得她矚目分毫?縱然左溫不斷輾轉騰挪,他只如巨浪之下的一頁孤舟,隨時有可能傾覆,也讓旁人看得心驚不已。來了,就是此時,余清瞳眸光一亮。她終于掐準時機,將左溫逼得無處藏身。經脈中的靈氣運轉升騰,足足六十四道劍影騰空而起,每一道直直對準左溫而去。劍影銳利無匹,似能破開疾風,交織成密密的網。森冷寒意順著脊背攀爬而上,縱是臺下的旁觀者,也不由瑟縮。那原本是楊子墨的法器,若要另認他主,除非以鮮血祭奠。如此一來,